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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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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班上, 陆陆续续已经有一些同学会主动和封锐说话,多是男生,女生很少。

周二晚, 封锐还没到家, 就被人拉到了一个除他外都是女生的七人小群里。

七个女生都是他班里的女生, 一把他拉进来就叽叽喳喳地问他咖啡店和霍凌然,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 群里过年似的激动, 纷纷表示下周二一定去。

封锐想了想,觉得这是个扭转自己在班级处境的好机会,当晚联系姜澜心,说他明早要买几十杯咖啡, 想请全职店员替他做好,考虑校外外送进不去育仁, 还要姜澜心想想办法, 看这几十杯咖啡怎么弄进门。

姜澜心说这有什么难的, 不用送, 之前开会的教室就有咖啡豆和咖啡机, 要弄可以自己做。

封锐便问姜澜心要了社团教室的门禁密码。

姜澜心给了, 不忘道:“记得付钱。”

封锐看着手机, 心说这也是号女强人。

联系完姜澜心, 再联系霍凌然, 请他临睡前抽个空,找点便签纸,纸上写上他们班女生的名字,他明天要用。

当时封舒文就抠着脚坐在旁边,知道封锐是在以他的名义和霍凌然发消息, 还纳闷:“霍凌然现在真的理你,不是,理我?”理封舒文?

封舒文拿抠完脚的手摸下巴,啧啧:“神奇。”

被封锐一巴掌拍在手背上:“抠完脚摸脸?”

封舒文赶紧放下手,说:“没事,你又没脚气。”

封锐幽幽问:“谁让你用我的手抠我脚的?”

封舒文最近跟着胖子混多了,屎尿屁方面的话张口就来:“我拉完屎还用你的手擦你的屁……”

封锐祭出了那只至今没扔的鸡毛掸。

封舒文:哎!偶像包袱不用这么重吧!

次日,高二三班每个学生的桌上都多了一杯咖啡。

不但有咖啡,女生的咖啡杯上还有霍凌然亲手写了她们名字的便签纸。

女生们:!!!

封锐:不客气。

男生里有人开玩笑地问封锐:“哪天是不是也给我们弄个姜澜心亲手写的名字?”

封锐:“可以。”

男生们:“!!!”

连那八百年不会转一次脑袋的前座,和前座的好基友前·邻座都纷纷看过来:“真的假的?”

封锐淡淡道:“你不信可以当我吹牛。”

前座默了片刻:“我也要。”要女神的亲笔签名。

封锐起身走出去,回给他一个后脑勺。

周五,校艺术节。

活动在晚上,下午三点育仁便停课了。

一般遇到这种大型活动,基本两极分化:想参加的留下,不想参加的走人。

所以三点后还留在学校的,基本都是等着去校剧院看演出的学生。

封锐没舞台节目,也懒得凑看演出的热闹,他只是还记得跟江川路老头子的约定:拍一段姜澜心的钢琴曲。

于是五点大礼堂的演出开始前,他都在教室看书。

同看书的,还有坐在旁边的霍凌然。

十一月下旬,天气转凉,白天如果有阳光,温度会短暂的上到20度。

20度的天,短袖太冷,长袖刚好,霍凌然却一直是件短袖白T,胳膊支着桌面,专注地低垂着视线,在稿纸上写写画画。

封锐坐姿习惯差,从小养成的毛病,坐久了就要趴下去,趴下去就偶尔闭眼眯一小会儿,此刻也是如此。

等他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旁边穿着短袖、露着胳膊在刷题的霍凌然。

封锐有片刻的出神——

霍凌然现在的模样,其实和他印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印象中,霍凌然要么小小一只,和流着鼻涕、抱着他腿的封舒文小屁头一般大;要么是已经上小学,穿得工整、背个大书包,人还没他胸口高。

无一例外,都是副小孩儿的样子。

现在呢?

长大了,个子一米八几,身型、体态都和孩子时大不同,连胳膊都有了紧实的肌肉线条,嗯,还有喉结。

一眼瞥见喉结,封锐就想起前几天在AB楼间廊桥上看到的一幕。

当时他在楼下,霍凌然背对他站在廊桥上,人倚着栏杆,手肘往后,也撑在栏杆上,就这么站着,微抬着下巴、仰着头,什么都没做,像是在晒太阳,又像是在吹风。

他因为站的角度偏斜,从下到上,刚好可以看到阳光从霍凌然的侧方照过来,在男孩儿俊朗的轮廓上浅浅地渡了层光,太阳的光影刚好契在他喉结位置,脖颈微微伸展拉长,喉结一动,光与那代表男性特征的部位分离、重合、再交叠。

封锐那天就小小地晃了个神,此时想想,又有点想笑。

他对霍凌然晃什么神,用姜澜心的话:好看是吧?

封锐重新闭上眼睛,换了个趴姿,额头垫着胳膊,继续眯。

旁边的霍凌然转头看了他一眼,见封锐似是有趴着睡一觉的趋势,看起来也像是快要睡着了,伸手进桌肚,摸出校服抖开,单手拎着,轻轻披到封锐背上。

刚披上,封锐忽然抬起头,一眼对上霍凌然。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霍凌然披衣服的手还伸着在封锐那边。

像被当场抓包似的,霍凌然动作一顿,回视着封锐。

封锐没怎么大惊小怪,伸手把肩头的衣服拉了拉,说了句谢谢,重新趴了下去。

霍凌然收回手,唇角抿着笑。

封锐就这么披着霍凌然的衣服,小小的打了会儿盹,醒来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直到去大礼堂录姜澜心的钢琴曲,走在路上,他忽然侧头转身嗅了嗅肩头。

有一股很淡很清爽的味道,形容不出具体,只确定不是他自己的,像是哪里沾上的。

封锐这才想起他下午披过件外套。

霍凌然身上的味道?

封锐挑挑眉。

到人挤人的大礼堂,封锐站在前排最边上的旮旯角落。

等到姜澜心出场,他对着舞台横着举起手里的手机。

舞台上,坐在钢琴前的女孩儿优雅曼妙,端着的手机屏幕里,姜澜心不动声色的连着弹错两个音。

封锐的目光原本在录制的视屏上,听到几处过于明显的错,略意外地抬眼看向舞台。

好在演出流畅、顺利,那点小错处在不动声色的掩盖下如同不存在似的,过去就过去了。

姜澜心优雅谢幕。

封锐原本也没当回事,只当是演出小事故,弹错就弹错了,他只是来帮老头子录视屏的,录完发过去就结束。

结果刚出大礼堂,就见姜澜心穿着刚刚演出的礼服、踩着高跟鞋、攥着手机,一脸气势汹汹地从旁边的后台大门跑了出来,对着手机一通喷:“姜遇!你这个狗王八!老娘跟你没完!”

封锐:“……”

女神,你人设崩了。

姜女神根本不在乎,且抱着裙子在大礼堂外的自动售卖机前,白嫖了封锐一瓶矿泉水。

嫖完,哦不,喝完瞪封锐:“看什么看?”

没见过女的发飙?

封锐指指眼睛,提醒:“你假睫毛掉了一个。”刚刚打电话和人对喷的时候喷掉了。

姜澜心抬手把另外一个也给扯了。

封锐心说这不止是女强人,这还是个女汉子。

姜女汉子大概是刚刚喷人喷得不怎么痛快,这会儿看到封锐也不太顺眼,张口就问:“你在这儿干什么?没去咖啡店值班?”

封锐:“我周二值班。”

姜澜心:“现在开始,你周五也值。”

封锐:“?”

姜澜心也自觉这话像个激进分子、神经病说的,抬手拍额:“算了。”

卸了口气,舞台上挺得笔直的肩膀也渐渐松了,又像是有点点委屈。

只是这点委屈更像是旁观者的错觉,一闪而过。

封锐看得明白,也知道姜澜心不需要旁人多管,便没有多问。

渐渐冷静下来的姜澜心也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傲和理智,想起封锐这趟过来可能是做什么,问:“视频录好了?”

封锐:“嗯。”

姜澜心深呼吸了半口:“抱歉,特意找你借的曲子,练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没弹好。”

封锐:“不用跟我道歉。”

姜澜心摆摆手,没有多聊下去的力气似的,提着裙子,转身走了。

封锐见她明明有点气馁,但在转身的那一刻依旧骄傲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一个熟人——

周雁。

当年的周大小姐。

当晚。

封舒文一惊:“我雁子姐竟然是白富美?!”

一乍:“难怪绯闻传了这么些年也只是绯闻,她都没看上你。”

封锐低头刷着题,随手招呼起摆在桌角的鸡毛掸子。

书桌对面的封舒文老实闭嘴。

过了会儿,封舒文从练习册上抬起头,又开始思维发散:“姜澜心他们家的事,在我们学校传的版本还挺多的。”

这么多版本里,有几点非常统一,那就是姜澜心不是独生女,上有哥哥,下有孪生弟弟。

哥哥已经进家族企业独挑大梁,备受重用,弟弟和她同龄,在邻市的一所私立高中。

姐弟俩因为哥哥的成长路线以及家族对他们的期待,从小就明确知道只有优秀才能得到更多资源、反之就会被放弃的道理。

所以姜澜心一直很拼,无论课内学业还是课外兴趣。

封舒文咂咂嘴:“不过吧,我听说她好像一直斗不过她那个弟……”

封锐把一份卷子递过去:“40分钟,做完。”

封舒文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扭头看看墙上的挂钟,震惊脸:“哥,十二点了已经。”

再做份卷子,还睡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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