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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子代父职 阿大人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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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胤禛大婚的时候,就专门带着福晋往一等公府给淑宁敬茶。到了弘晖这儿,自然更不可能落下。

新婚第二日,小两口要往宫中请安。

第三日清早,就在乌拉那拉氏带领、弘旻跟弘阳陪同下来了一等公府。

理由?

那不是现成的么!

当年一等公阿灵阿福晋不顾自身安危,勇救四阿哥家的弘晖,那可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儿。

救命之恩加上他大婚时,淑宁这么尽心尽力帮扶。如今顺利成婚了,不给长辈兼恩人的她敬杯茶,说得过去吗?

乌拉那拉氏亲自执杯,弘晖与福晋瓜尔佳氏恭敬行礼。

淑宁连呼折煞了,她区区一个公福晋,哪能让堂堂亲王世子福晋与她行礼。

瓜尔佳氏微笑:“姨祖母客气了,我们爷说,没有您,他就不可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长大。救命之恩,恩重如山。再加上您这么多年慈爱,在他心里,您就是亲玛嬷一样的存在。反复叮咛,让甥孙儿媳妇务必好生尊敬孝顺呢。”

“嗯嗯,是该好生孝顺着。”乌拉那拉氏点头,特别支持儿子儿媳的说法。

淑宁摇头:“些许小事,举手之劳罢了,怎么就值当弘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自己千般仔细,万般小心不算,还要拉着福晋一道。”

弘晖只笑,言说那原本就是应该的。

当年若非姨祖母,甥孙儿大抵早就……哪还有如今这一切呢?

他真的是打心眼里感谢淑宁。

而且,虽然这几年两府因为种种原因,刻意保持了些距离。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家阿玛和额娘到底有多尊重、亲近这位姨祖母。甚至某些事情上,比对永和宫他那亲玛嬷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这回阿玛以他大婚不能拨冗回来参加为名,特意送回来的那些个贺礼吧。

姨祖母这边都是最好、最齐全,也最精致的。

感受到他这诚意的淑宁笑,不但安排厨子大排宴席,还亲自上手做了几道菜。

觥筹交错之间,乌拉那拉氏瞧着那粉粉嫩嫩,好看更好吃的肉燕馄饨。不禁想起自家爷,也不知他在广州如何。

稍后家信一定把带弘晖夫妻给姨母请安,被姨母款待的事情写上。

嗯,重点提提这个肉燕馄饨。

看到信之后的胤禛眉眼温柔,满眼追忆,越发想念京城了。福晋还能借着弘晖婚事,与姨母好好相聚几日,被姨母款待。他在这边,日夜相对的,却只有老九那个讨人厌。

只盼什么时候,海事衙门成立,一切走上正轨。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到京城。

可是盼呀盼,原本以为三五个月就能成的事,竟然拖到五十五年春暖花开,才终于完成了个七七八八。

眼瞅着回京在即,胤禛这个大忙人都难得抽出些时间来,要给家人准备些土仪。

上次那西洋座钟被虎宵完美复制了出来,听说还精益求精,做了更小、更便于携带的怀表。一经投产,立即风靡京城,大赚特赚。

连皇阿玛都称其为能,数度在公开场合夸奖。

以至于京城如今怀表贵,哪个皇亲贵族、文武大臣都以拥有一块为荣。

由此前例在,胤禛可不就惦着给表弟带回更多的洋玩意去,让他尝试拆拆、做做,再精益求精一下嘛。日后海贸大兴,这没准还能反销海外,狠赚洋人一笔呢。

正欢欢喜喜忙着呢,胤禛就接到了来自京城的信件。说三月里,姨父阿灵阿身子便有些不虞。这会子,病体竟有些越发沉重之势。

刚刚知道他得病的时候,皇上就遣御医调治,接着又赐了御药让他好生调养。还亲自占卜,得了吉卦后,赶紧往一等公府告诉他。

希望这好消息能让他舒心些,快点好起来。

可惜事与愿违。

如今姨父已经请辞九门提督之位,皇上也有意诏冠勇侯与其弟回京探视。却被姨父严词拒绝,说人固有一死。

他此生娶娇妻,育骄子。能被圣明天子提拔,一辈子委为腹心,病中几度探望,已是常人难以想象之福。除了未与爱妻相守百年之外,他可以说此生无憾。

再不可能因为自己一身,而影响到整个西征战事。不然的话,他在九泉之下亦难安宁。

皇上感其忠,遂罢将冠勇侯召回之念,只让胤禛带着虎团速归。

接到信之后,胤禛不敢怠慢,飞速往海军营那边寻虎团,让他把手中事物交接一二,速与他回京。

虎团脚下踉跄,整个人都懵了:“我阿玛病重?四表哥,你说笑的吧!他,他速来身体康健,一顿能吃五个大馒头。动真格的,三弟、四弟加起来都打不过他一个。怎么好端端的就……”

就还病重垂危了呢?

胤禛也被他这悲伤感染的落泪,越发归心似箭。

恨不得一夜到京城,去往一等公府,守在自家姨母身边,免得她经不起这个打击。表兄弟两个什么都顾不上,各自草草交代了一下事物就昼夜疾行地奔京城。

突然被托付所有的胤禟:???

不是,说好了此间事了,他就可以以皇子身份经商了呢?他大船都买好了啊喂,就等着出海呢!

当然再怎么骂骂咧咧,也不妨碍他兢兢业业收尾。

还命人往庙里烧香,替阿灵阿祷告。

毕竟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虎威跟三胞胎可都要丁忧了。前一阵子捷报传来,大军都已经拿下了整个吐鲁番。正琢磨着往伊犁进发,没准再过几个月,整个厄鲁特蒙古都不复存在了。

这节骨眼上,可千万莫有什么变动才好。

老九虽然对那个位置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国强民才富。大清好,他这个闲王才能有钱有闲啊!

京城,一等公府。

又一夜没怎么睡后,淑宁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探向某人脉搏。

就算瞧着前几日好了许多,淑宁也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离开他病床前一步。就怕些许闪失下,再回来就是天人永隔。

短短几天,她就苍白憔悴了不少。可把阿灵阿给心疼的,久劝不听,就开始气急败坏地撵人。让虎圆跟虎宵赶紧把人架走,他这边有丫鬟婆子的就够了。

虎圆跟虎宵也都柔声细语地劝着,生怕阿玛还没好,额娘也跟着倒下来。

淑宁皱眉:“你们不必多说,他不好起来,我绝不走。”

答复完儿子们,又冷冷一个白眼瞪向床榻上的某人:“呵呵,恃病生娇了是吧?竟还敢凶我!我都一笔一笔记着,等你好了的,咱们一点一点慢慢算,保准阿大人学会个悔字。”

阿灵阿:……

眼见着这人一边放狠话,一边眼泪含在眼圈,他哪儿还凶得起来?

只无奈长叹:“好宁宁,乖宁宁。为夫保证,一定一定遵医嘱,好好配合治疗。我都还没成功告老,与你遍游九州四海,哪舍得离你而去?倒是你,这些天都没睡上一个好觉,整个消瘦憔悴了不少。再不好好休息,我好了,你却倒下了怎么办?”

淑宁只摇头,这个情况下她根本就不能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也无心睡眠与饮食。

尽管她比谁都希望能好好睡一觉,做个预知梦。看看这家伙到底会如何,转机又在哪里。可她一闭眼,就能想起那日这人突然发病,差点命悬一线事。

然后惊恐醒来,小心翼翼地去探他鼻息,给他把脉。

明明最初的预知梦中,这人虽然在五十五年三月就大病了一场。可是后来也有了极大缓和,一直到五十五年十月二十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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