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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Chapter 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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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久懒懒地靠在床上,语气郁闷地说道:“施哥,那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施郝仁语重心长地回答他道:“小晏,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兄弟,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挂了电话,施郝仁果断转过身:“叔叔、阿姨、晏先生,小晏承认了,那个朋友就是他自

己。”

***

出院之前的晚饭是和贺云笙父子一起吃的。

“今天这饭菜也是小悦做的吗?她真的是太厉害了。”贺云笙对这个小悦有着无法形容的钦佩之情。

当年他跟何毅结婚之后,就很少接戏了,整天待在家里,除了哄丘丘,就是研究各种菜谱。

前几天节目录制期间门,丁思胤还调侃他是演员里最会做饭的,厨师里最会演戏的。

因为这句夸赞,贺云笙还高兴了好一会儿。

可今日遇到厨娘小悦做的菜,他的那点儿能耐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听到贺云笙问起“小悦”,晏久不可避免地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应,应该是吧。”

“难道你们家里有比小悦厨艺还好的厨娘?”贺云笙惊讶不已。

晏久喝了口水:“不,没有更好的,小悦就是最好的厨娘。”

这要是以后笙哥带着丘丘到晏家做客,一会儿提出要见小悦,一会儿又提出要见别人的,他可找不出来那么多人冒名顶替。

亲自来给自家小儿子送饭的晏婷婷女士正在一旁陪着丘丘和帕帕玩耍,闻言,立马笑呵呵地帮晏久打圆场:“对,‘她’是我们家最好的厨娘,没有之一。”

晏久:“……”

晏久的食欲不是很好,简单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听说明天就要恢复拍摄了,丘丘的状态怎么样?”

贺云笙咽下口中的饭菜,转头看向活蹦乱跳的两个小朋友,笑着反问晏久道:“你看呢?”

虽然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但精神状态却比之前要好了不少,最主要的是,可以和帕帕在一起玩了,丘丘便什么痛苦都忘了。

“笙哥,你不要带丘丘回家,”晏久伸出食指,指尖向下点了点,“你就住医院,让全国观众都知道任札的丑陋嘴脸,以及何毅的无耻行径。”

贺云笙认认真真地点点头:“好。”

.

送走了贺云笙和丘丘,晏婷婷女士走到小沙发旁,边整理行李边对晏久说道:“小樾给你做完饭就去公司啦,隔离了十几天,很多事都没有处理,所以一会儿文特助会来送我们回去。”

晏久“哦”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晏婷婷女士岂会让他就这么蒙混过关。

她欣慰地看着主动拿过小被子开始叠的帕帕,对晏久说道:“小樾临走的时候,还拜托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晚上监督你早点休息呢。”

“妈,他真的不喜欢我,您也知道,我们两个就是联姻,”晏久无奈地解释道,“他平日里在您和我爸面前表现出来对我的好,都是装的。”

晏久把帕帕抱在怀里,说这话的时候,用手掌轻轻捂住了帕帕的耳朵。

这是他和斯樾之间门的问题,不能波及到帕帕的身上。

“咕咕咕~咕咕咕~”帕帕笑眯眯地学着耳朵里传来的回声,还趁机噘起嘴巴碰了碰久久又软又暖的手指。

“久久,妈妈肯定是相信你的,所以你也要相信妈妈,对不对?”晏婷婷抬手拨了拨自己碍事的大波浪,神色温柔地看着小儿子。

来之前,她特意拜托小施医生再帮他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如果久久真的承认了,那他如今所表现出来的完善逻辑也就证明着他确实是陷进去了,大家配合他的时候也就要更入戏一点。

晏久狐疑地点点头,对晏婷婷女士不再跟他争辩的行为表示十分惊讶。

“妈妈是过来人,看得出小樾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晏婷婷把手覆在晏久的手背上,心疼不已地轻抚了一下淤青处,“所以你可不可以答应妈妈,给小樾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你静下心来,好好感受一下他对你的爱意。”

晏久无法拒绝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的晏婷婷女士,他不知道怎样才能不伤害到她,只能再坚持着重复一遍之前的话:“妈,他真的不喜欢我,您相信我好不好?”

见此情景,晏婷婷女士想起了小施医生的忠告——“当您听不懂、或者想要装作听不懂的时候,就装成NPC,小晏肯定拿您没办法。”想罢,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摊手:“可能是因为妈妈没有像我们家久久一样觉醒吧,自然也就不配教久久做事啦。”

晏久抬手扶额:“……好好好,我感受还不行吗?”

晏婷婷女士抱着软嘟嘟的帕帕,满意地捏了捏小儿子的脸:“真乖。”

帕帕立即踊跃地举起手,也想得到外婆的夸奖。

晏婷婷女士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我们帕帕比久久乖一万倍,是最乖最乖的小朋友哦。”

帕帕伸出两根小短手指,捏着手指尖尖谦虚道:“帕帕只有……久久的一点点乖喔~”

晏久捂住心口,再次被自家乖乖软软的幼崽萌得心肌缺血。

***

翌日清晨。

帕帕一大早就醒了,洗过脸便钻进了狗狗房里,边跟香香玩球球,边等待洗完澡出来吃早饭的老父亲。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咳,花花的……”晏久洗完了澡,心情愉悦地迈着伦巴舞步从浴室里挪了出来,“嘶,这个转音怎么唱不好……”

他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成功把高音唱上去,便无奈地朝着浴室门的方向做了个弯腰谢幕的姿势。

突然,身后发出了一道极其轻浅的声响,像是被刻意压制过却实在没忍住的吸气声。

晏久猛地转过身,看清自己床边那道身影的主人后,险些瞬间门就噶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

斯樾僵硬地抬起手,朝他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东西,语气十分无辜:“我回来取腰带。”

晏久瞪大了眼睛,重音落得抑扬顿挫:“你,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门里取你——的腰带?”

“你发烧的那天晚上,”斯樾指指床头,一副像是被晏久夺了清白的模样,“亲手从我腰上扯走的。”

晏久听不下去了,抬手制止:“你站这儿多久了?”

想起自己刚刚从走出浴室的第一秒持续到现在的荒唐行径,晏久恨不能一拳把斯樾揍成失忆。

怒意上头间门,他完全忽略了自己此时和斯樾的相处模式有多么的狂妄暴躁,甚至与自己之前所保持的角色定位大相径庭。

“从……你开始唱苦咖啡的时候,就在这儿了。”斯樾如实道。

晏久来不及哀悼自己不复存在的颜面,立马开始回忆从苦咖啡开始之后,他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对着镜子演了五分钟被强|zhi|爱的失足少男;闭上眼睛环抱着自己站在花洒下,让水幕把自己从头淋到脚;最后用恶霸的语气字正腔圆地朗诵了一首非常搬不上台面儿的打油诗……

晏久一拍脑袋,强迫自己停止回忆。

不能再想了,再想的话,他真的会死在这儿的。

“我只是想等你出来问问你,需不需要我回来给你和帕帕做午饭。”男人的声线温沉而清朗,越发把此

时无能狂怒的晏久显得尤为狭隘。

斯樾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毕竟当年刚满十八的小晏久也是被他这么惦记到手的。

被那双眼裂锋利的桃花眼带着几分委屈和怨怼远远地望着,一度让晏久怀疑起了真正的受害者到底是谁。

瞧瞧这肆无忌惮的茶样儿,好像谁让他受委屈了似的!

晏久咬牙切齿地忍下心中的熊熊怒意。

欺人太甚!竟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勾引他!

难不成想要脚踏两条船吗?诡计多端的渣1!

见晏久极力压制着情绪的样子,斯樾知道自己这招儿有了效果,于是紧忙添了把火。

“我知道你想赶我出去,不过在此之前……”

斯樾的视线缓缓下移,耳根微微发红,“……你……要不要先把浴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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