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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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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回京当天, 恰好是侯府几房聚在一起用膳的日子。全家人聚在明镜堂。

江清波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抬起头恰好对上陆子宁愤恨的目光,脸上荡开灿烂的笑容。

挑衅, 十足的挑衅!

陆子宁冷下脸,放在扶手的手握成拳。他已经连续七日没有被召进启明殿。从前每隔一日太上皇就会召见他去拟诏书。现在去的都是他的同僚。而他彻底成了边缘人物。

大殿里的其他同僚现在很少和他说话,看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眼底的不屑和鄙夷。常常背着他窃窃私语。他知道那些人谈论偷窃三叔亡母嫁妆的事情。

从前他是武安侯府的嫡长孙, 地位尊崇。来往的朋友都是勋贵家佚?的嫡子嫡孙。现在连那些寒门官员都不愿与他来往了。这一切都是拜江清波所赐。

陆子宁眼底迸发浓烈的恨意。

江清波该死!

“你盯着婶婶我已经一盏茶了, 是不是该避避闲?大侄子?”江清波放下茶盏, 大声说道。

武安侯偏头看去, 果然发现陆子宁一直盯着江清波, 剑眉簇起。

“子宁, 规矩学到狗肚子去了?”

噗通——

陆明均跪在地上,膝盖结结实实砸在地上。

“老二这是做什么?”武安侯沉下脸。

“父亲替儿子做主。”陆明钧红了眼。“儿子已经知道错了。之前不该起贪恋, 挪用了明洲母亲的嫁妆。那些嫁妆已经入数补还了。三弟和三弟妹还要对我们二房赶尽杀绝?”

“出了什么事?”武安侯问。

“三弟和弟妹把双鱼环佩和玉扳指卖给了无字楼。还散布流言。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我贪了三弟亡母的嫁妆。”

陆明钧拉下眼睑, 挡住眼底燃起的怒火。更过分的是无字楼现在不让买,那对环佩和玉扳指成了二房占有三房亡母私产的证据。让他想要反驳和澄清都没有底气。

该死的,他经营了十多年的好名声。经此一遭名声彻底臭了!从前他看不上那些人,现在都能当着面贬低他。

“二哥说这话就不对了。那些流言说的是事实,我可没有故意抹黑你们二房。”

陆明钧气的呼吸骤然停住, 狠狠瞪了一眼江清波。随后又看向武安侯。

“就因为这事,儿子调去户部的折子被驳回。”似乎说到了伤心事,脸上落下泪来。哽咽着。“宁儿已经好几天没有被太上皇召见。”

他抹了一把脸。“还请父亲出手拿回那对环佩和玉扳指。它们在无字楼一天, 这件事情就无法平息,倒时让三——”

“你不会还想让我开个小宴, 然后澄清你们没有侵占我婆母的私产吧?”江清波惊诧坐直身。

“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还请三弟妹三思。”

“二哥说得有理。”江清波红唇展露笑颜。“我明儿个我就发帖子给各家夫人, 让他们来参观参观我婆母的嫁妆, 介绍介绍从前摆在二房的哪个位置。让各家的官员好好了解二哥的为人。免得以后二哥一家犯事,连累我们这一房。”

“三弟妹说的对。是该让其他人好好了解二房一家的为人。”

清冷的声音乍起,陆明钧不可置信看向裴淑娴。“大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连兄弟亡母的嫁妆都敢伸手。进了户部还得了。我怕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过日子,就怕有一天受二弟连累,家没了,命也没了。”

“大嫂慎言。”

“怎么,你大哥过世之后想要一手遮天。连真话都不让我说?”

陆明钧:……

他万没有想到裴淑娴有一天会站在三房一方。

“我也害怕。”江清波夸张拍拍心口。

陆明钧:……

他抿了抿唇,垂下头。沉默片刻,匍匐在地重重磕了个头。“父亲,儿子的确做错了事,断了仕途也是应得的报应。但子宁才入朝一年有余,他还年轻,不该就这样断送前程。”

去老保小?

陆明钧真有魄力。江清波撇撇嘴,可惜了,她大小都不打算放过。一击按死,绝不给对方任何机会再来搞事情。

咚咚咚——

陆明钧连磕几个头。每一下都磕实了。沉默的单慧君也紧跟其后,什么话也不说,默默垂泪磕头。陆子宁和梁宜静也跪下,跟着磕头。

没多会,四人的额头破了,血染红了额头。江清波从侧面看去,四人的额头又红又肿,鼓起个包。

二房卖惨真的很有一套。江清波都忍不住在心里为他们鼓掌。狠得下心,忍得了痛。二房了不得。更不能让他们爬起来。她偏头悄悄打量上首的武安侯。他要是心软怎么办?

武安侯待她是真的不错,明面上不给面子不好。江清波垂眸沉思,纤长的睫毛颤颤,再看向众人心里已做好了打算。如果武安侯心软,明面上答应也无妨,暗地里做手脚也容易。反正二房一家子这次必须按下去。

打狠一点,打疼了,二房才会彻底安分。

“明洲媳妇怎么说?”

江清波坦然面对武安侯的目光。大方承认。“环佩和玉扳指的确是我卖给无字楼的。”

“当初我说出银子买,你不同意,转眼卖去无字楼。你就是故意针对我们二房。”陆子宁愤怒指着江清波。

“我做的这么明显,肯定是针对你二房。不然还针对其他人?”

陆子宁:……

“当初你们不询问我夫君的意见,擅自动用我婆母的嫁妆。还光明正大拿去当定情信物。”江清波翻了个白眼。“你这个小偷都敢拿出去炫耀,我这个正主拿出去卖怎么了?我的东西如何处理,还需要询问你们二房?没这样的道理。”

“二房觉得侯府是他们的,大家都要看他们脸色行事。”裴淑娴附和。

“……”

陆子宁看了眼裴淑娴,努努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偏头看向上首,一脸诚恳。

“之前的事情母亲和父亲的确做的不对。我们认错。罚也罚了,打也打了。还请祖父做主买回环佩。日后我们二房一定安分守己,认真悔改。”

“你们一房真令我失望。”武安侯沉下脸。“贪兄弟亡母的嫁妆,贪侯府的产业——”

“他们连遗物都不放过。”裴淑娴打断武安侯的话。

“怎么回事?”武安侯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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