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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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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当铺看这些玉器也不觉得如何, 今儿个再看到它们只觉一个比一个可爱。”

江清波打量一桌子的玉器,拿起帕子仔细擦拭面前的白色玉蟾蜍,随后又迫不及待擦拭其他的玉器, 双唇展露出笑意。看到它们,她都能想到二房夫妻咬着牙关买回时的表情,不想买, 但又不得不买。最后只能闭着眼睛掏银子。

“小姐兵不血刃从二房手里拿回这么多玉器, 还赚了一大笔。换了是奴婢也觉得它们可爱, 睡着了都会笑醒。”绿梅擦拭着玉如意, 笑着应和。

“这玉如意成色不错, 您要不要摆在内室里?”绿竹问。

“都收起来放进陆明洲的私库, 以后我能用的上。”她又看向绿梅。“明儿个抽时间重新造个单子。”

“好的小姐。”

绿梅等人把玉器收走。江清波看看天色,趴在窗边盯着院门口。看到绿衣出现, 双眼微亮, 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她实在好奇陆明钧咋样了,自己不能留下看现场直播,只能让绿衣蹲点来个实况转播。

“怎么样?刺激吗?”江清波拉住她的手,迫不及待的开口。

“奴婢没有看到。不过姑爷被叫去明镜堂了。他让奴婢把点心带回来。”绿衣晃儿晃手中的黄纸包。她看江清波神情委顿下来,又补充道。“奴婢回来的时候二房老爷还没有出来, 叫声可惨了。”

“这会还在揍?”

“奴婢不知道,反正姑爷进去之后惨叫声更凄厉了。”

混合双打?

江清波啧啧两声,陆明钧那养尊处优的身板能坚持住吗?公爹不愧是太上皇的伴读, 必要时刻真的下狠手。

绿衣提着点心去了小厨房。江清波走到窗边坐下,等待陆明洲带着陆明钧的八卦回来。过了饭点, 依旧不见男人的身影。

这一等直接等到子时才见陆明洲身影出现。江清波跳下床迎上去, 刚靠近男人一米嗅到浓郁血腥气。她捂着鼻子后退两步, 打量蓝色衣袍上的血渍, 盘子那么大两团,恰好在左胸口上。

“你是把陆明钧给废了?”江清波不可置信瞪大眼。

“说什么傻话?”陆明洲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襟。“这是那对母子的血。”

“怎么回事?”

江清波之前查陆明钧名下的财产,动用了陆明洲手底下的人。之前没有动那对母子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只等查实后交给武安侯处理。

“那位妇人为了掩护孩子逃跑自杀了,追过去的时候孩子也被人杀了。”

“陆明钧下的手?”江清波说完又觉得不对。皱起眉沉思。片刻猛然扬起头。“是陆明钧身后那人。”

今晚陆明钧被她拆穿之后的震惊不是假的。对方大概也没想到她已经把所有事情摸透了。江清波猛然想到一种可能,抬头看向陆明洲。

“明镜堂那边有眼线!”交东西的时候只有明镜堂的婢女在外面,其他婢女都去了耳房等待。

陆明洲颔首。“藏得很深,日后你少去那边。”

“我知道。”冷风从大门口吹进来,血腥气不住往她面门上扑。江清波捂着鼻子又后退几步。挥手催促。“你快去洗澡。”

陆明洲把她脸上的嫌弃看在眼里,又看看自己的衣袍。摸摸鼻子转身进了浴房。

血腥来源没了,江清波拿开手大口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走出寝房让小厨房做了一碗阳春面。热气腾腾的汤面端上桌,陆明洲刚好从浴房出来。

江清波坐到男人对面,倒了杯热茶推过去。“听说你被叫去明镜堂那边,陆明钧如何了?”

“老爷子亲自动手了,三十鞭下去他一个字都没有吐。”

“陆明钧这么硬气?”江清波有些意外,一年多相处,真没看出对方是个硬茬子。

“他每年给那对母子银子暂时没有查到去向。陆明钧很了解老爷子,一口咬死不知道反而安全。”陆明洲抿了茶,放下杯子又说。“那母子身后藏着事,你别再管。让老爷子亲自去查。”

“放心,我知道轻重。”

阳春面转眼没了一半。江清波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向拔步床。

“我先睡了,你赶紧吃完早点睡觉。明天我们要去庙里添香油。”

“好。”

*

翌日天微微亮,一辆朴素的马车使出武安侯府。车内,江清波靠着陆明洲的肩膀继续魂游梦境。再次醒来马车已经到达南山寺山脚下。

她整理还自己,在陆明洲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抬眼一瞧看到前面停放着一辆熟悉的马车。豪华的宽大车厢,车帘用的是上好的织锦,拖车的是两匹高大的健马。她脚下一滞,不会这么巧吧?路过旁边余光看见车壁上的特殊徽记,眼皮跳了跳。这样的日子,宣王夫妻来南山寺做什么?又不是礼佛的大日子。

难道宣王夫妻也和他们一样来南山寺给往生牌位添香油?

江清波偏过头,发现陆明洲也盯着宣王府的徽记。远离马车后,她靠近男人身旁,小声开口。

“需要避一避吗?”这样的日子,她真的不希望遇到狗东西宣王。

“别怕。有我在!”陆明洲握住江清波的手。

“我倒也不怕,只是不想在这样的日子见到他,太晦气。”

陆明洲失笑。“那你站在为夫身后,一个字都不用说。若是遇到他们我挡着。”

“行吧。”

徒步上山的路上行人众多。或许是南山寺里的菩萨们听到了她的祈祷,一路走进寺庙大门没有遇到宣王府的任何人。江清波松口气,这样的日子,她是真的不想看到宣王那狗东西,太扫兴。

两人跟着小沙弥走进往生殿。往里走了一会立刻看到了侯府的排位。走近一看,江清波沉默了。原因不是牌位有任何问题,而是排位摆放的位置很迷惑。三块黄色牌位静立在东南角,最上层第一块是武安侯大夫人的牌位。旁边就是陆明洲母亲的排位。第二排才是那位早逝的武安侯世子,孤孤单单静立着。最关键的是陆明洲母亲牌位旁边还空出了两个位置。咋滴,这是等到武安侯夫妻百年之后也供奉在这里,然后四个人在下面凑在一起搓麻将?

不会打起来吗?

从前都是温静前来祭拜,她看到的时候心情有没有很复杂。

“这牌位摆放是你们的主意?”江清波看向小沙弥。

“都是客人的要求,我们不可以随便乱动。”

江清波:……

这到底是谁的想法?

小沙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转身又去带领其他香客寻找牌位。

江清波收回目光,发现身旁的陆明洲正盯着自己母亲的牌位出神。男人面色清冷,如同平日一般看不出异常。她却感受到对方情绪不太好。

她抽出三支香放到陆明洲手里。“先上柱香。一会你亲自给婆母的长明灯添上香油。”

“好。”陆明洲回神,跟这江清波一起燃香叩拜,插上香,他盯着牌位眼底发红。“我第一次来这里看她。”

“你忙着抓坏人,守护大魏朝。婆母泉下有知会原谅你的。”

“老头子没和我说过。”

“每年到了两位前夫人的忌日,侯夫人都会来往生殿添香油。听说侯爷也会来,但都是独自一人。”江清波打量陆明洲的神色,情绪还算稳定,又继续开口。“我听侯夫人说自你进入拱卫司后,公爹就在长生殿为你供奉了长生牌位,每次你出京办事他都会来寺里添香油,让僧侣为你念经祈福。”

陆明洲垂下眼睑,看不清神情。江清波只当他在听,又开口。“夫君的长生牌在西南角,第四排,第十七个。夫君可以去看看。”

“没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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