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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流放一中(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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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咔哒”一声响,祁究解开缚住祁小年的手铐,“两者的价值完全不一样,我也犯不着为了拿药多跑一趟。”

他并没有因为祁小年是自己弟弟就哄他开心,作为合作伙伴,祁究总是将彼此获得的利益清清楚楚罗列出来,从不藏着掖着。

祁小年:“其实我看到了,当时有一个小女生给你拿的药。”

祁究笑:“是的,一个过来打工的乖巧小姑娘。”

他知道当时祁小年看到来打工的小弥了。

祁小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接着说:“所以你把我顺利带出来的规则是什么?”

祁究:“「请时刻注意学生们的健康状况,特别是他们的精神健康状况,一旦发现他们出现面色不佳或举止异常情况,请立即想方设法将该学生送往医务室」,而规则里列举的异常行为,我认为可以用‘中邪’概括。”

祁小年点点头,迟疑片刻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演成功?”

祁究:“只要你想演,一定没问题的。”

“别忘了我认识现实中的你。”祁究笑道。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学校医务室。

所谓的医务室是一间看起来有些年岁、但颇具异域风情的红色小房子,因为疏于修葺,红色的墙漆掉成斑驳破旧的模样。

「医务室」的牌子松垮垮挂在门上,祁究抬手轻叩门扉:“您好,请问有人在吗?”

接着,脚步声从房子内侧传来,最后停在了门后。

“我是新来的实习老师,带学生过来检查身体健康状况。”祁究礼貌道。

随着“咯吱”一声响,漆成深红色的木门被从里侧拉开了,一位上了年纪、戴着老花镜的妇人探出头来。

老奶奶拥有一头灰色短发,身着宽松的黑色长裙,比起医务室的校医,更像是刚参加葬礼归来的老妇人。

祁究微微颔首:“抱歉,打扰了,校长让我把行为异常的学生带了过来。”

在祁究抬起头的瞬间,老妇人混沌的眼珠突然闪过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神色。

她惊呼一声朝门后退了半步,浑浊的眼珠像暴风雨夜的大海掀起风浪,苍老的面颊不受控般剧烈颤动,嘴唇也哆嗦不止,最后她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镜片后的祁究微眯起眼睛,现在的他很清楚,这位医务室的老妇人把自己误认为了079的角色。

祁究神色冷静,甚至学着梦里那家伙的样子,做出一副冷肃的模样:“我不该回来吗?”

他试探道。

老奶奶不可思议地捂着自己的嘴,而后突然面朝门边的神龛跪下,脸上不可思议的神色已经变成恐惧,口中念念有词:“真神已死!真神已死!真神已死!祂即为真神!”

她语气颤抖且激烈,脸上浮现病态的癫狂之色。

祁究眉头微皱,真神已死是什么意思?

真神是谁?和079扮演的神父有什么关系?和神龛里供奉的无头神像又有什么联系?

口中念念有词的老奶奶渐渐平静下来,待她重新站起身,目光扫向站在门外的祁究和祁小年时,脸上震惊的神色已经彻底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平静和冷淡。

老妇人的情绪转换之快,甚至让人以为刚才激烈的一幕只是自己的错觉。

祁小年一头雾水,祁究却明白过来,老奶奶的记忆又被系统“修正”了。

但「真神已死」的信息点值得深挖,祁究预感这和被废弃的剧情线有关。

毕竟那家伙的角色是神父。

“进来吧,我会给有行为异常的学生做细致的检查。”

老妇人将来人打量了片刻后,便示意两人进屋。

身后的门刚一合上,热烈的日光瞬间被隔绝在外,两人便觉察出所谓的校医室不同寻常。

因为这里并没有医务室该有的消毒水味,也没有摆放药品的柜子,甚至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医疗器械的器具。

晦暗不明的光线、以及弥漫在空气中潮湿的腐烂味,很难让人将这间不足三十平的小房子和医务室联系起来。

玄关左手边供奉着校园里无处不在的神龛,再往里走,一张铺着猩红被单的单人铁架床便跃入来访者视线。

在光线不足的房间中央,色泽过于鲜艳的被单乍看很像一池浓稠的血液。

最令人觉得诡异的是,铁架床正上方悬挂着一面约莫两米长的穿衣镜,镜面正对着猩红被单,令人不适的猩红被镜像成倍放大,极具侵略性和视觉冲击力的红色如汹涌红潮,在无声无息中将局促的房间淹没。

而铁架床上摆满手铐脚镣等刑具,这些刑具上甚至还残留着没清洗干净的血渍。

屋子里诡异的格局令人不安。

置身医务室,给人一种来到邪I教仪式现场的错觉。

老妇人指了指摆满刑具的铁架床:“请把待检查的学生弄上去吧。”

祁小年:“……”

他不安地看了祁究一眼,两人明明是老师和学生的不同立场,但不知从何时起,祁小年有点依赖这位“陌生”的合作伙伴获取安全感。

祁究问老妇人:“请问待会要给学生做什么样的检查?”

老妇人将一罐浓稠的红色液体从冷藏柜取了出来:“躺上去就知道了。”

祁究确认道:“因为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学生是否真的存在异常情况,所以我不希望待会的检查对他造成伤害,我作为他的老师,必须对他的安全负责。”

“我不希望我的学生受到伤害。”祁究强调说。

老妇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摆摆手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违背校规的,如果学生不存在异常情况,那检查对他而言就是绝对安全的。”

“好的,我明白了。”祁究这才朝祁小年点点头。

祁小年虽然有些忐忑,但到底乖乖脱了鞋子躺在铁架床上。

比起被迫吃食堂的烤制人肉,现在这样要容易接受许多。

就在这时,祁究的目光扫向玄关处的神龛。

他目光一沉,突然微眯起眼睛,更近地凝视无头神像——

因为祁究注意到,这尊无头神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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