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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番外1-2 主打的就是个“坑蒙拐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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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方才的经历,宋寻月暗自咋舌,而前去送碗筷的星儿,恰于此时回来,本欲直接进屋,却忽见宋寻月站在篱笆墙边,星儿转而朝她走来,不解问道:“小姐怎么还没进屋?”

宋寻月闻声回头,对她道:“无事,方才听外头有些动静,就出来看看,咱们回屋吧。”

星儿点头,同宋寻月一道进了房间,屋里的温度和外头差不多,一进屋,星儿便掖好了帘子。

进屋后,星儿摸索着点起烛火,屋里亮起来,宋寻月这才看向门边,方才匆忙放在墙角的炭火和另一个包袱,想来便是琰郡王口中的皮毛料子。

宋寻月眉峰微蹙,手下捏着自己袖边,委实不知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置。

星儿吹灭火折子放好,转头,顺着他们小姐的目光,这才看见那一筐子银碳和皮毛,面上立时飞上一片喜色,忙惊喜迎过去:“小姐,这些炭火哪儿来的?”

说话间,星儿已经蹲在了炭火框子旁,着手查看:“还是上好的银碳。”

宋寻月见此,微微抿唇,星儿伸手抓过旁边的包袱,抬头看向宋寻月,问道:“小姐,这里头是什么?”

宋寻月见星儿看过来,忙勾起一个笑意,对星儿道:“是些皮毛料子。”

星儿忙将其打开,果然见里头是上好的皮毛,面上喜色愈浓,紧着问道:“小姐,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宋寻月讪讪笑笑,想了想,回道:“外头捡的。”

星儿面露奇色:“捡的?”

宋寻月点头,正欲再怎么编个合适的借口,怎知星儿却道:“许是府里谁送去给夫人和二小姐时,暂且放下的。”

宋寻月忙顺着星儿的话道:“是啊,许是呢。”

星儿眼前一亮,怀里抱着一包袱皮毛,站起身,向宋寻月征求意见道:“小姐,要不这些东西,咱们昧下吧?左右夫人少了您不少东西,既然他们自己不小心,咱们也没必要巴巴的还回去。正好炭火到现在还没支取到,咱俩这屋里,都快跟冰窖一样了,还有这些皮毛,我这几日抓紧些,缝进小姐衣服里,穿在身上也看不出来。”

宋寻月闻言陷入沉思,倒不是在想星儿的提议,而是在想琰郡王。方才听他和父亲的对话,想来是已经回了王府,今晚怕是没法再还给他,而且自己连家门都不好出去,他总不能再往宋家后宅里头跑,日后怕是也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自己又确实缺这些东西,若是一直留着不用,被孙氏和妹妹发觉,不仅东西会被他们拿走,指不定又会栽赃她偷盗。亦或是被人发觉这些东西出自琰郡王府,她可能会背上更难解的麻烦。

这些东西放在她屋里,始终是未形之忧,还不如抓紧用了,早早“毁尸灭迹”。

念及此,宋寻月含笑,冲星儿点头,对她道:“那就留下吧,今晚就点上。”

星儿大喜,连忙点头:“好!”

说着,星儿一手抱着包袱,一手提起那一筐银碳,便朝里屋走去。没走几步,宋寻月似是想起什么,紧着吩咐道:“对了,这一框银碳,咱们别省着了,能用就抓紧用了。还有□□毛那个包袱外头的布,等下火点起来,记得烧了。”

星儿闻言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以她和小姐处境,这些银碳,合该节省着用,但这些是小姐捡的,到底有些隐患,所以抓紧用了,什么也别留下最干净。

星儿重重点头,回道:“明白,小姐放心。”

说罢,星儿连忙去烧炭火,心里开心的不行,从今晚开始,直到炭火用尽,她和小姐可以暖和和的在屋里呆一阵子了。

既已做下决定,宋寻月便不再为此烦恼,今晚关于琰郡王的一点小小插曲,很快就被她抛去了脑后,跟去里屋,打算给星儿搭把手。

而谢尧臣,回到王府,解了肩上大氅扔给辰安,便坐去了一旁的罗汉床上,吩咐张立倒茶。

谢尧臣扶膝坐在那里,神色委实有些难看。

也不知方才和宋俊他们那些话,宋寻月听见没有?若是听见,这奇差的名声,配上他今晚闯人家后宅的行径,他此刻在宋寻月心里的形象,他当真是想都不敢想。

可他能有什么法子,宋俊和孙氏基本不带她出门,他要是不这么干,连面都见不着。

还有那孙氏和宋瑶月,也得抓紧处理,只要叫宋俊知道沙姜的事,孙氏必然完蛋,只要没了孙氏,宋瑶月掀不起什么风浪,便不用再理会。

张立端了温度适中的茶上来,谢尧臣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随后捧着茶盏,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刮盏上的盖子,眼睛盯着脚尖,眼神没有聚点,明显是在出神。

这闯后宅也不能次次都闯,一来得小心着不能叫人发觉,见面时间短,根本同她接触不了什么。二来,一旦被人发觉,他一个本来名声就差的王爷没什么事,宋寻月少不得受人非议。三来……下次再去,便是宋寻月本人,怕是都会把他打出来。

得想个什么法子,把她哄骗出来,让他们能有长时间接触的机会,而且还不能给她带去什么麻烦。

谢尧臣拧眉想了片刻,心头忽地有了主意,面上烦闷之色尽散,唇边转而挂上一丝笑意。

他将手中茶盏放回桌上,伸手召来辰安和张立,紧锣密鼓的一阵吩咐。

这计划说了好半晌,待辰安和张立听完,二人面上皆是诧异。辰安着实是忍不住了,万分不解道:“王爷,您到底是何时惦记上宋家大小姐的?您不是一直说宋家母女贪婪无度,不是好人吗?”

谢尧臣笑道:“宋家那母女俩确实不是好东西,但这长女,非孙氏所出,常年受那母女俩苛待。她是位极好的姑娘,又会花钱又会玩,品性良善,知足常乐,和本王天生一对!”

辰安:“?”

又会花钱又会玩,这确实是夸人的话吗?

张立亦是面露诧异,昨晚他陪着王爷进了那宋大小姐的院子,很简陋,便是连一餐好点的饭,都得趁府中宴会时去厨房偷拿,饱受苛待是真,至于这又会花钱又会玩,看起来不沾边啊。

辰安素知他们王爷从不在女色上留心,此番破天荒地的看上宋家大小姐,必是生了娶为王妃的念头,绝不是戏耍,只是这情愫,到底是从何而来?

纵然不明白,但辰安还能说什么?只能照做。

和张立一道起身行礼后,便一同出门,连夜按照谢尧臣的吩咐去办事。

张立召集府中人写请帖,帖子的内容,大概是两日后,王爷将于城外庄园,举办长达三日两夜的大宴。按照王爷的吩咐,京中达官显贵,凡是能请的人,全部都下请帖,至于来不来,无所谓,只要宋家人能来就成。

而辰安,则去城中寻找杂耍班子,也不知他们王爷找杂耍班子干什么。不仅要找,还要花大价钱,叫人家在城里巡演,并且要听王爷的命令,让演去哪里就去哪里。

张立和辰安,分别准备了一日,方才将谢尧臣的吩咐全部办妥,去找谢尧臣复命。

而此时的谢尧臣,正在库里挑各种女子能用的衣料首饰,见辰安和张立进来,谢尧臣问道:“都准备好了?”

二人行礼,张立道:“请帖今日都已发完,臣等下便去庄园主持准备。”

辰安则道:“杂耍班子也找好了。王爷价钱给的好,他们说后日全听王爷吩咐。”

谢尧臣满意点头,跟着对辰安道:“叫杂耍班子准备好,后日在城里等着,等本王从庄园回来,再告诉他们去哪里演。”

吩咐罢,谢尧臣继续愉快的翻找库里女子能用的东西。

他本打算尽快收拾孙氏来着,但转念一想,现在那母女俩,满心里都在盘算怎么算计他的婚事,正好可以当饵。

他在庄园举办宴会,见到他的请帖,宋家那些人,肯定会上赶着去,想着和他拉进些关系,但他们必定不会带宋寻月,宋寻月这不就自己留府里了吗?

他用宴会拖住宋家人,叫他们在庄园呆个三天两夜,这三天两夜,只要顺利把宋寻月骗出来,他们俩想干什么不行?

而此时此刻,在府中收到谢尧臣请帖的孙氏和宋瑶月,高兴的不得了,孙氏手里拿着谢尧臣送来的请帖,面上满是满足的笑意,对一旁的宋瑶月道:“定是仪妃娘娘在琰郡王面前说了不少咱们的好,琰郡王不仅肯主动来宋家,还送上请帖,这是有心同咱们家多来往。”

宋瑶月听着,唇边亦泛上笑意,但刚跟着笑了一会儿,忽地又想起那日父亲生辰时,琰郡王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宋瑶月不禁蹙眉,对孙氏道:“可是娘,那日瞧着,琰郡王对我态度并不怎么好,看着很不好接触。”

孙氏闻言,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她一眼,随后放下手中请帖,拍拍宋瑶月的手,安慰道:“你且放心,毕竟是个王爷,天家之子,怎么可能态度温顺的对待咱们?只要他不排斥咱们家,日后成了亲,多相处一段时日,还怕不能日久生情吗?”

宋瑶月闻言点了点头,眉宇间的愁意一扫而空,顺着孙氏的话道:“母亲所言有理。”

孙氏抿唇一笑,对她道:“等明日去了琰郡王庄园,你可瞅着时机,想法子同他多搭搭话。三天两日的大宴,估计玩乐的活动不少,你多在他眼前头转转,先混个眼熟。”

宋瑶月听着,面上飞上一层少女的羞涩,点头应下。宋瑶月似是想起什么,跟着问道:“对了,娘,这次宴会,咱们要走那么多天的话,宋寻月呢?带不带?”

孙氏复又拿起琰郡王府的请帖,边随手翻看,边道:“带她做什么?就不能给这丫头在外头露脸的机会。这丫头颇有姿色,若被哪个达官显贵瞧上,日后仗着夫家的权势,要咱们把她娘留给她那些嫁妆还回去可怎么好?就叫她在府里自己呆着,等日后哄着你爹爹,给她随便找个亲事,叫她翻不了身,对咱们才是最稳妥的。”

宋瑶月其实有些担心父亲的态度,跟着问道:“那要怎么跟爹说?”

孙氏一笑,道:“想来她自己有自知之明,出去也是讨人嫌,八成还是会像从前一样,自己告诉你爹爹,她去不了。”

宋瑶月抿唇一笑:“也是,我要是她,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肯定不会去人前丢脸。”

孙氏拍拍宋瑶月的手,含笑道:“行了行了,咱们不说她,要去三天两夜,咱们抓紧去收拾些东西。”

说着,母女俩便一道进了里屋,去挑选琰郡王庄园宴会上要穿戴的衣衫首饰。

第二日一早,宋家一众人等,早早收拾干净利落,为了不在琰王跟前显得寒酸,带上了府里一大半婢女小厮,以至于整个宋府空下来一大半,宋寻月院落附近,连往日巡院的人都没有。

而宋俊,白天还要进宫当差,打算晚上放值后,再直接出城去琰郡王庄园,正好明日休沐,在琰郡王庄园呆一日,第二日再直接从琰郡王庄园回城进宫。

宋家一干人等离开时,宋寻月和星儿在自己屋里,围着暖烘烘的小炉,正在高高兴兴的试衣服。

星儿帮宋寻月整理好衣裳,上下打量几眼,高兴道:“太好了,那些皮毛缝衣服里头,根本看不出来!”

宋寻月摸摸身上厚实的衣服,抿唇含笑,对星儿道:“还得是你缝得好,你自己那件缝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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