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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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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啊。”他懒懒地拖腔调,“是谁嘴里边念叨着近了近了,边止不住笑地撞上来的?怎么,想找我撒娇?”

“你少臭美。”

她别过头。

怪不得那么多双眼睛都黏在她身上,女孩胸前的淡粉玫瑰绽得妖冶,长而细的锁骨链尾巴荡在沟壑,引诱着人闻它的香。

纪时述情不自禁地俯身,五指穿过缝隙交叉,他喜欢这个动作,和她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千吟并没有抗拒,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个寻常的牵手。

殊不知他做得有多涩情。

“手里是什么。”

“提薇安总裁的名片。”他就这般靠近她,女孩毫无防备,又退无可退,礼裙下的纤腿微微向内圈起,树獭似的圈住男人的腿。

“我能看看么。”他呼吸烫得红宝石耳坠颜色愈发动人。

他大拇指磨着女孩的虎口,她忍不住轻颤,再斯文的话也染上了坏。

名片被压在手心下,千吟尝试着移动它,“那你看嘛。”

尾音卷颤地上翘。

“不是它,”作坏的男人乖张,“是看你。”

纪时述抱着她垫高了女孩的位子,她得以俯视他,锁骨链尾不听话地晃啊晃。

“今晚好多男人看你,”他抬头望着公主,声音哑得过分,“为什么他们不知道我跟你结婚了。”

他这问题问得好无厘头。

“你…喝酒了吗?”千吟有闻到他身上的一丝酒气。

可纪时述没回,依旧仰视着她,他的眼神好落寞,他才是流浪街头无人要的大狗狗,“我也在看你,可你没在看我。”

蜷起的手指动了动。

“我没有找到你。”千吟错开他的视线,因为那样的眼神搅得她发软,溃败。

可落进男人眼中,是拒绝,是厌恶,是躲避,他落寞的光熄灭,瞳眸孤寂得仿若深海。

“你看不见我。”他喃喃,“我会让你看见我。”

他虔诚地仰头,手掌按着女孩的背,她吃力搂住他的脖颈,垂眼看着男人的发。

他在轻轻地吻着她的锁骨。

“纪时述……”香甜的酒味晕荡开,他将她抱离了台面,玫瑰裙摆拖曳着环住男人脚踝,他也不嫌累,就这样托举着她,高男人一个头。

可后来,事情不受控制,他不再细细地吻,而是加重了力道,他想在锁骨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昏了头。

“纪时述,不可以。”千吟呼吸很乱,话都难凑成一句,“不可以,不可以……”

她难捱:“哥哥……”

纪时述倏地停住。

他放她下来,女孩踉跄了两步,堪堪站稳,玫瑰礼裙有些皱了,她喘着气望了男人一眼。

这会子倒乖,垂着头听训。

“我想拍电影了。”她也不知男人能听进去多少,兴许酒后断片全忘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

跟你拍。

“跟我拍。”他居然清醒,答得比她还快,眼神不清明地看着她,“好不好,老婆。”

千吟怎么可能说不好。

锁骨羊脂玉似的肌肤经他刺激,泛着樱桃粉红,千吟估计晚宴大概快结束了,她和眼前这个醉鬼都不方便再留,给纪家的司机打了个电话,托他来接一下。

“你去哪儿。”纪时述抓住她的手臂。

还能去哪儿,千吟扭头瞪了男人一眼,一点点掰开他的手,“回家啊,我出去说声。”

她食指戳着男人额头轻轻向后一点,他松开了手,像个乖宝宝杵在原地:“我等你回来。”

时乖时坏,他喝醉酒的样子还真捉摸不透,欺负他的机会不是年年有,小恶魔拿着三叉戟噌地趴上千吟脑袋,小时候捉弄我欺负我不挺牛的么,你牛啊,还不是落我手里。

千吟信步绕在他周围,虎口屈起,四指攥着男人下巴,使他仰头。

他好像发困,眼神迷离。

更好欺负了。

女孩拨开卷发,点了点桃红未褪的锁骨,“你干的,回去就给你颜色瞧瞧。”

她张牙舞爪地恐吓。

应该是吓呆了,总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千吟哼了声。

一切都打理好,夜阑已深,她拽着纪时述,不大温柔地给人塞进轿车。

司机王叔透过后视镜,“吟吟,时述喝醉了?”

千吟埋头整理了一下裙子,推着纪时述靠到边窗去,“嗯,这么晚辛苦王叔了,去御园吧。”

“成。”王叔好心地降下点车窗通风。

街景红绿变幻,大厦黑压压地耸入云霄,虽是午夜,疏密有度的办公灯仍亮如白昼,千万点繁华汇聚成涌动的星光海洋,在长夜流逝。

千吟偏头打量了纪时述一眼,他软骨头地歪在角落,额头抵着硬邦邦的车扶门。

有时车过减速带,他的额头就要咚咚咚地打鼓。

“纪时述。”千吟轻轻地唤他,“醒醒。”

这人平常道貌岸然惯了,难得睡觉的时候挺乖。

算了,千吟伸出手掌打算自我牺牲一下,给他垫垫额头,不至于让人睡得不舒服。

她覆身上去,手背才擦到男人鼻梁,纪时述不知在哪儿潜伏的手臂环住女孩腰,半梦半醒地压她躺在车座上。

幸好轿车车座够长够宽,但对他而言太逼仄,长腿只能斜斜地并立歪向一旁,他头埋在女孩颈窝,气息酥酥麻麻地挠痒。

千吟不清楚他是不是故意的,她无语地望着黑漆漆的车顶。

她合理怀疑身上这个大只把她当成了玩偶抱枕,舒服地搂着就睡。

王叔听到动静扭头,很快又假装啥都没看见地扭了回去。

推他无果,千吟气急败坏地咬牙,心里默念不要和醉鬼计较不要和醉鬼计较。

今天爸爸就宠你一回。

女孩摸出手机,手臂穿?????过他埋着的头,正好男人松软的头发给她当支架。

他呼吸绵长。

千吟登录小号,肆无忌惮地开始网络冲浪,她顶着某副会长头衔点进长时间没空打理的超话后援会,愉悦地刷着“后宫佳丽”们的动态。

置顶是一条姐妹的转评,长串的啊啊啊啊啊后配了一张小黄人爱心嘴动图。

千吟点开展开。

微博正文唰地弹在她眼前,那是一张合照,原博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的好同事——输钱cp后援会副会长。

动态发表时间在四个小时之前,现在已经在超话转疯了,大家磕到癫狂。

而那张合照,千吟再熟悉不过,却震惊地无以言语。

因为,那是她拍的,她在高中拍的和纪时述唯一的合照,原本是要和张墨一起拍,但纪时述强行拉过她,说只会和她一人拍合照。

少年恣意轻狂,虚虚地贴着女孩的脸,眉峰骄傲上扬。

不是……这合照她不是在一次大扫除不小心弄丢了吗,她还难受了好久。

千吟瞳孔地震。

你这副会长你什么来头。

两种可能,一种有人偷她照片,一种……

照片一式两份,除了她有,还有一个人也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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