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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越俎代庖 朕还收拾不了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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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顿时不敢好奇,改抱怨大舅又吓唬他。

“朝廷有规定,十三岁便可议亲。霍去病,十三了。”卫长君提醒他。

霍去病不见他舅就此打住,直觉不好,“大舅,我还是个孩子。你说的。”

阿奴担心蔓延到他身上,“对。我可以证明。郎君,来之前你还愁我俩何时才能长大。去病这么小订亲,您不怕害了别人也害了他自己啊?”

霍去病连连点头,“二舅二十四才订下婚约,我也要二十四再订婚。”

嘟嘟原本忙着直播,闻言飘过来,[订阴婚吗?]

闻言卫长君脸色微变,[忙你的去!]

嘟嘟飘远直播骑兵,以防扫到他们。

霍去病和阿奴不知道嘟嘟的存在,看到他的表情以为他生气了。霍去病用他万能的招数,抱住卫长君的手臂撒娇。

阿奴拽住他另一条手臂,挤开仰头看热闹的小公孙敬声,一口一个“郎君”的叫着,再加上马蹄声声,卫长君脑壳疼,“停!”

霍去病立即松手,“您同意了?”

“看到人家儿女成群不后悔,我这辈子都不催你。”卫长君也不希望大外甥过早成婚。正如他俩所言,自己还是个孩子哪会养孩子。可他身为长辈,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霍去病摇摇头:“你都不后悔,我怎么会后悔?大舅是不是希望我早点成家,少做一个人的饭啊。”

卫长君还未开口,小公孙敬声招重重地点头:“对!”

“对你个头!”霍去病朝他脑门上一下,不经意间看到二舅走了,赶忙提醒他大舅。

卫长君看过去,卫青拍马到最前头,那辆车正往他这边拐,“去病,告诉你未来小舅母,无需多礼。”

霍去病隔着车帘把话递过去,马车便往回城的方向拐。霍去病回来,再看一下长长的队伍没有一个认识的,“大舅,回吗?韩兄和猴子爷爷该等急了。”

韩嫣和窦婴人在秦岭,很关心江山社稷。窦婴年龄大了,不好来送卫青,韩嫣要跟卫长君过来,但被卫长君拒绝了。

去年除夕韩父叫他把弟弟韩说送去卫青账下被韩嫣拒绝了。韩嫣认为行军打仗不是过家家,刀刀见血,没那个能耐,跟过去捡不到军功,还有可能丧命。韩父认为韩嫣诅咒韩说,父子俩闹得很不愉快。

城中没秘密。韩父要知道韩嫣还敢送卫青,那他今年除夕别想好过。除非呆在茂乡跟奴仆一起过节。韩嫣对此无所谓,卫长君却不希望他后悔。

然而车里有个七岁的小不点,他俩再急,卫长君也不敢走太快。

临近午时四人才到家。

昨日傍晚卫长君才从进城卖猪的八阳里村民口中得知这事。卫长君忙一晚上,窦婴和韩嫣也没睡踏实,前半夜怀疑匈奴是不是故意挑衅,诱汉军深入。后半夜担心卫青一人能不能行。

卫长君出发前叫二人补觉,二人依然频频做梦。

韩嫣和窦婴一脸菜色,卫长君看在眼里也顾不上歇息,告诉他们这次三万骑兵九成是上次那些人。

窦婴满脸忧愁,“那也不够。上次仲卿能吓跑匈奴,主要是因为‘出其不意’。如今匈奴知道大汉不会再忍,此刻肯定做好准备等我们扑过去。”

韩嫣担心也是因为这点,“仲卿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说。”卫长君笑着说,“你俩想到匈奴张开口袋等仲卿过去,可我弟不傻。匈奴是有二三十万大军,可匈奴不是铁板一块。据说匈奴有左贤王右贤王,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王,我弟找到一支就行了。难不成还想次次打到匈奴王庭?”

韩嫣和窦婴相视一眼,他俩怎么没想到这点。

盖因二人心里没底,以至于关心则乱。

卫长君又道:“他们要是在东边布口袋,我弟可以去西边。除非他们把草原上的痕迹抹的只留东边。”

那是不可能的。

羊牛马所经之地,哪怕很快过去,也会留下羊屎蛋子或被啃的青草。尤其这时候正是草原上水草肥美的时节。

卫长君见二人眉头舒展,“放心了?”

窦婴还有一个担心,“匈奴会不会为了对付汉军连成一片?”

卫长君摇头:“不可能。他们不像我们种草储藏干草,几十万骑兵聚到一起,一天就能把草啃秃噜皮。等不到我弟过去他们就得分散开来。”顿了顿,“您老方才提到我们上次赢得侥幸。匈奴又何尝不这样认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陛下敢迅速集结军队迅速出兵。这次又何尝不是出其不意?”

窦婴仔细一想,是这样。

韩嫣颔首:“看来仲卿这次又要大败匈奴了。”

谈不上大败,也没损失多少。

九月初,心情大好的刘彻来秦岭狩猎,给卫长君送来消息。兵贵神速,卫青斩敌虏数千人。卫青也不恋战,得了便宜迅速撤回关内。

匈奴又一次没讨到便宜,卫长君提醒刘彻,匈奴来年还会反扑。

刘彻点头:“朕防着这点呢。仲卿出发前朕就已经传令下去,修补城墙,严防匈奴来犯。”

闻言卫长君有些意外。

刘彻挑眉:“你什么意思?”

“佩服陛下深谋远虑。”卫长君反问,“不然还能有什么意思?”

人逢喜事精神爽,刘彻让他一次,“你什么时候搬去茂乡?”

韩嫣也在,直言同往年一样立冬前后。

刘彻点点头:“等朕回来再告诉你们一件事。”说完就带禁卫进山。

然而他这一走把卫长君等人的好奇心勾了出来。

太阳升高,刘彻回来,韩嫣迫不及待地问,长安又有什么喜事。

对刘彻而言算喜事,对很多人而言可称不上喜,甚至想去皇宫门口大骂。

来年春三月,卫青婚假结束第二天,张汤夫人前往卫青府上告诉侄女,卫将军不在家,她该替卫青伺候婆母。

当天上午张氏便带着两个陪嫁丫头过来。卫长君还在城中,便叫她住卫青那屋。如今卫青有自己的侯府,卫长君也没把他的卧室掀了。

恰好卫长君也有话同年幼的弟妹说,待她收拾好,就把人叫到堂屋。

张汤甚少有佩服的人,卫长君是其一。盖因无论卫青封侯,还是卫子夫成了皇后,卫长君依然该种地种地,该养牲口养牲口,跟十年前一样一样。张汤自认为他做不到如此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所以他侄女出嫁前,张汤不止一次提醒侄女,嫁到卫家,可以不听婆母的话,大伯卫长君的话不能不听。

张汤侄女也是嫁给卫青后,卫青夸她饰品好看,问是不是大兄选的。张家女才知道卫家给的聘礼,包括后来以卫青名义送去的饰品,都是卫长君办的。

张汤侄女没怪卫青什么都不管。她祖母说过,卫将军很忙。张汤侄女很意外卫长君这般细心,给她置办的都是这两年最流行的。不止饰品,包括布料花纹。

出嫁那日,亲戚邻居来送她,看到聘礼也夸卫家有心了。基于种种这些,张氏很感激卫长君也很佩服他。到卫长君跟前,微微低头聆听教诲。

卫长君也不好管太多。何况说多了可能适得其反。卫长君对她只有一个要求,卫青不在家的时候关起门过日子。哪怕不来侍奉婆母也行。家中四个奴仆,也不需要她洗手做羹汤。

此后卫长君在家中住两天,回去那天又一次提醒弟妹,嫌跟阿母住拘谨,今日便可回府。但只可邀请同族或亲戚家姊妹,不可邀请卫青同僚夫人。

最后这句张氏认为过了。夫人间聊饰品打扮有何不可。仗着离婆母远管不到她,张氏使人请比她先出嫁的手帕交。

手帕交来的很快,三句话没说完,问她知不知道近日陛下下旨,令关中豪强城中富裕人家迁往茂陵。卫青成婚前旨意就下来了。张汤在茂陵有房屋,因此还同家人庆幸他有先见之明,屋子现成的,可以慢慢收拾。

张汤侄女自然知道这事,便问手帕交家是不是也得迁。手帕交唉声叹气地说是的,紧接着就问她能不能跟卫青说说,请陛下网开一面。

正如卫长君同他母亲说的那样,卫青身上杀气重,又常在军营,气质硬,胆小的闺阁女子都怕他。虽然张汤侄女不怕卫青,面对他时也不如同婆母卫媼在一块自在。张汤侄女是新妇,还有点客人的心理,以至于不敢跟卫青提这事,期期艾艾地拒绝手帕交。手帕交连午饭也没用。

孟粮是侯府管事。等对方出了侯府就问当家主母,怎么回事。张氏并不知道孟粮来自田野,还认为他是卫长君特意选的。能当管事懂得肯定多。于是她把这事告诉孟粮,问孟粮她做的对不对。

卫长君提醒过孟粮,约束奴仆,无事不要出府。孟粮不信卫长君没跟张氏说过:“夫人就不该请客。郎君,奴婢是说大公子没提醒过夫人,深居简出吗?”

张氏脸色涨红。

孟粮仗着有卫长君撑腰,并不怕张氏责罚,“此事之后会更多。幸好夫人守住了。”

“你是说我那个姊妹只是开始?”

孟粮颔首,“老夫人天天关门闭户万事不管。陈家,大公子二妹夫倒是想管,但他人微言轻。公孙太仆说话不好使。我们家能叫陛下网开一面的除了将军就是大公子。

“大公子那边走不通,世人皆知。将军面嫩,您又是新妇脸皮薄,不在朝的会来找你,在朝的都会去找将军。不信,夫人等着吧。”

张氏心慌又觉着孟粮过于夸张。她叔父也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她婚前也没听说有人找叔父啊。

孟粮看出她不信,不再言语。现实会教她做人。

现实没留给张氏太多时间。翌日便有人带着礼物登门。

张氏不认识,直接拒了。又过一日,表姊妹带着人过来。张氏想把人请进来,孟粮轻咳一声。张氏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在大门口问表姊妹何事。

表姊妹直言进去说。张氏不敢让步,直言在门口说也一样。表姊妹面上挂不住,脸色不渝。张氏面皮薄犹豫起来。孟粮出来当坏人,“夫人的姊妹来探望夫人,侯府欢迎。其他不认识的,还是请回吧。”

张氏连连点头。

来人不敢冲张氏发火,但敢呵斥孟粮。

孟粮被骂也不生气,只问来人,“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卫大公子身边的孟粮。我的意思就是大公子的意思。要我去请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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