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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第4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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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涵还带来了齐宋二国联姻的婚书。

对齐国而言, 和哪位公子联姻都是联,不会有宋臣那些“太夫人和温留君本来就感情好,浪费了”的想法, 只当谢妤肥水不流外人田, 看到水灵灵的宋公主也想着一直疼爱的弟弟。如今她既然是宋太夫人,他们自然不会因这点小事而和对方起嫌隙。

齐公大手一挥,落下玺印, 缔结两国婚盟。

他心情很是不错, 不费一兵一卒, 使逃脱掌控的宋国重新归附, 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宋国有天险,南方第一关从此又在齐国掌控中,不必担心南楚虎视眈眈, 心旷神怡中他笑问谢涵,“这次你立了大功, 想要什么奖赏?”

群臣心里一突。

无他, 曾经的前太子温文尔雅、谦谦君子, 现在的温留君浅笑依旧, 却是臭不要脸,唯恐他狮子大开口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

所幸,谢涵现在没什么所求, 倒是说了一句颇符合他曾经人设的话,“涵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哪里需要什么奖赏?”说着他笑了起来, “如果非要, 届时儿子与玉公主有了一儿半女,敢情君父赐名。”

齐公听到谢涵不贪功, 很是满意,闻及后半句,脸上更是露出了点笑意,“原是寡人的子孙,合该寡人取名。”

这倒叫诸兄弟中唯一有一双儿女,但名字都是自个儿起的谢浇很有些不满了,哼了一声,“合该君父起名?那是我儿子不是君父的儿子 ,还是茂儿不是君父的孙子?”

齐公笑容一僵,拉下嘴角,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谢涵心中扶额,没想到难得谦逊一次和齐公搞搞温情也搞出问题来了,立刻哈哈笑道:“都不是,是大哥没有小弟这样的厚脸皮张嘴讨要,下次嫂子有喜,大哥得回家抹抹脸,把脸抹厚了。”

谢浇瞟他一眼,撇撇嘴,嫌弃道:“切,谁和你一样。”

短暂的闹剧结束,下朝后,一早上没讲话的谢泾过来,脸色不好,憋了好久憋出一句“婧儿听说宋四公主不甚聪慧,三哥且把她当个玩意儿放着就是,莫要和她生孩子,若是生出蠢物来也是自己烦心。”

谢涵沉吟片刻,道:“婧儿,你若非太子,现在可能已经被我以下犯上打了一顿了。”

谢泾脸上顿现委屈,“三哥去了鱼腰一趟后,就这样喜欢宋四公主了?宋四宋四,谐音送死,寓意多不好,父兄皆亡,想来是极硬的命格,三哥不可与其多接触。”

本次离开后,霍无恤要前去北境交接守将一职,因此朝会也上来聆听齐公的教诲,虽早已做好准备,但听朝上纷纷恭贺之音仍是心中憋闷,更遑论谢涵还说些女儿儿子的话了。此时听谢泾说话,不禁偏了偏头,仔细想了想,道:“确实煞气,君侯不如去太庙卜一卦?”

谢涵:“......”

谢涵淡淡道:“两国联姻,太庙令自然会测算生辰八字,卜算吉凶。”

谢泾“啊呀”一声,“太庙的嘴,朝廷的心,骗人的鬼。朝廷要宋国的好处,再不契合的八字太庙也能吹成天作之合的。”

“不错。”霍无恤道:“太庙只管朝廷吉凶,哪在乎君侯一人的命途?”

谢泾破天荒给了霍无恤一个赞赏的眼神,“趁着消息还没传到太庙,三哥快来罢。”说着就急吼吼叫了软轿,拉着人赶往太庙。

谢涵:“......”

他看看霍无恤。

霍无恤一脸忧心忡忡,双手合十,“可千万别是真的相冲啊。”

谢涵看看谢泾。

谢泾皱着眉,“两国联姻势在必行,若是有问题,咱们得及时想个人代替三哥你。”

谢涵“哦”了一声,向守门的小神仆请见了太庙令。太庙令有请后,二人立刻要迈步跟进,谢涵侧头,似笑非笑看二人一眼。

霍无恤迈到一半的脚缩了回来,哈哈笑道:“君侯快去,时候不早了。”

谢泾连连点头,“回去收拾行李怕是来不及了,三哥不若明日不走了罢。”

“以往看你们颇有些针锋相对之意,我还有些担忧,现在你们这样心有灵犀,竟似陈年知己,我真是太开心了 。”谢涵悠悠一叹,迈步,关门。

徒留差点蹭一鼻子灰的二人对视一眼,眯起眼睛。

“废物!”谢泾冷笑一声,“孤竟不知天下间还有你这样的蠢货,明明跟着去鱼腰,结果连个人都看不住。”

“君侯是我的好友、主上,是我一生的忠诚,而不是我看守的囚徒。”霍无恤淡淡道:“故卑将不知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呵——”谢泾不屑道:“满脑子的男盗女娼当谁不知道?孤忍了你这只苍蝇终日嗡嗡嗡跟在三哥身后,可苍蝇还知道看护宝物呢,你呢——屁点用都没有。”

霍无恤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我确实爱慕君侯,但我更尊重他的选择。”

谢泾顿时暴跳如雷,“爱慕?呸——你竟然说爱慕。你就是三哥脚下的泥土,你护着他一路坦途,孤允了你让三哥踩一辈子,可你竟然敢说爱慕?贱人,你也配?”

霍无恤:“.......”

五公子果然还是当初会阳那个擅长赋比兴的五公子。

“怎么不敢?怎么不配?至少我不会一面对君侯言笑晏晏,一面背地里联合他人捅君侯一刀,还做出一副无辜无比,都是为了君侯好的样子。齐太子殿下,这个称呼,您可还满意?”他故意曲解道:“殿下这次对君侯和宋公主的婚事百般阻挠,不会是看上宋公主了罢?不会是又看上君侯的东西了罢?您就这么喜欢抢君侯东西,这么看不得君侯好吗?”

“一派胡言。”谢泾怒不可遏,抽出剑来,“狂徒,纳命来!”

霍无恤吓了一跳,连忙一个后翻躲过对方致命一击,旋身中拔剑在手,定睛看去只见人双目赤红,暗道一声糟糕:我早就知道这人脑子有病,作甚刺激他?

现在好了,打又不敢打,只能上蹿下跳、东躲西藏。

在二人这一追一躲里,嘿——别说,对方这剑路挺熟悉哈。

霍无恤心里不爽:什么嘛,还说剑法只教过他一个,连沁儿也没有,这不还有个婧儿吗?

谢泾更怒,“狗贼——竟敢偷学三哥剑法,我杀了你!”

顿时心头阴转晴,霍无恤明朗一笑,绕着大树兜人溜圈,“太子你可不要含血喷人哪。我这可是君侯手把手教的,嘻——殿下知道什么叫什么叫手把手吗?

哎呀,就是字面意义啦。

殿下怎么总是这样阴谋论霍某,咦——该不会是因为某些人自己就是偷学的罢?听说常人都喜欢‘以己度人’呢?”

“叮——”谢泾气得掷出长剑,被霍无恤拿剑鞘拍了下来,还“啊呀”一声,一手按着树干,露出半个脑袋来,摇头晃脑道:“殿下这剑法和君侯差的有点远呢,掷剑可非剑客所为,有形无神有形无神啊。”

谢泾面色阴沉地捡起踢开脚下长剑,“雍公子,孤和你不一样,三哥重视你,孤就不会真的对你动手。”

霍无恤摸摸树干上被对方划出来的深深剑痕,目露疑惑,但对方好歹恢复表面上的正常,他也不欲刺激对方,转而引开对方注意力,瞧着太庙令紧闭的卜殿说,“殿下说宋公主究竟会不会是君侯的良配呢?”

宋玉究竟会不会是他的良配,谢涵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卦象很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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