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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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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阿遥从前真的有喜欢的男子, 嫁给他是迫不得已的?

见顾勉没说话,谢彦逍忍不住问出口来:“在嫁给我之前,阿遥当真有喜欢的人?”

顾勉第一次见谢彦逍脸上露出来这样的神情。他可真是跟前世很不同。但若说他也如他一般从五年后回来, 又不可信,从平日里他做的事情来看, 他似乎并不知道将来要发生什么。

而且若是他真的从五年后回来, 定然也知晓他跟阿遥那婚后五年。前世的阿遥可跟如今的性子不太一样,没有如今这般沉稳, 想来在他面前定然没什么秘密可言。他也就会知晓他刚刚问的问题。

前世谢彦逍可是一直冷冷的, 脸上常年不带笑的。

这也是他疑惑之处,为何阿遥和谢彦逍的性子都变了, 不仅他二人, 其他人的命运也多有变化。瑾王和从前不一样了, 瑾王妃也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这二人似乎没有前世那么顺遂了。

不过, 重生回来,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总归自己在乎的人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也就没去细想这些问题。

“阿遥喜欢温柔的男子, 世子该多笑笑。”

顾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彦逍皱眉。

这算是什么答案?

难不成阿遥之前喜欢的男子很爱笑?一想到这一点, 谢彦逍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顾勉丝毫没有为谢彦逍解惑的意思, 甚至一副看笑话的模样。说完他便站起身来,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了。”

走到门口时,他看向谢彦逍:“至于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世子不如亲自去问阿遥。你们是夫妻, 想来关系更亲密些。”

顾勉撑着油纸伞, 踏着纷纷白雪回了宫中。

如今简国公府倾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就看那三万兵力该归给谁,此时正是紧要关头,他一刻也不能放松。

云遥午睡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对她笑的谢彦逍。

她顿时吓得哆嗦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的谢彦逍还在笑。

她抬手掐了掐谢彦逍的脸,热的,活的。

当云遥温热的小手覆在谢彦逍脸上时,谢彦逍觉得心里一热。

“你这是怎么了?病了?”云遥很不解。

换句话说,她觉得谢彦逍在抽风。

听着云遥说出口的话,谢彦逍冷静下来,抬手推开了云遥的手,神色微微不自然,轻咳一声,站起身离开了。

莫名其妙。

等到晚上,谢彦逍早早回了内宅。他依旧如白日一般,对着云遥笑。

白天还好,大晚上的云遥觉得瘆得慌。她实在是忍不住,问道:“你今日到底抽什么风,为何一直这般对我笑,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或者有什么话要说?”

难道不喜欢?

看着云遥认真的神情,谢彦逍脸上的笑渐渐落了下去。

“你为何这般问?”

云遥秀眉微蹙。

不是他有事要说吗?怎么反过来问她了。

“你直说吧,大晚上的你这般模样我睡不着。”

谢彦逍抿了抿唇。从云遥的眼神中,他确定她并不喜欢他这般笑。

“没什么,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谢彦逍虽然恢复正常了,可云遥却越发觉得他不对劲,也在心中认定了有事情发生。

熄灯后,云遥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情,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她实在是睡不着,侧着身子看向谢彦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不会是想纳妾吧?”

不然干嘛这般奇怪,还不说话。

黑暗中,云遥感觉谢彦逍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这是被她猜中了,紧张了?

“你真的想纳妾?”云遥都没注意到自己声音有些发紧。

谢彦逍仍不说话。

云遥眉头皱得越发深了,片刻后,她理智而又清醒地说道:“这个问题我仔细想过了,你若是想纳妾我不会反对的,不过,你若真的纳了妾,就别想再碰我了。只要你答应这一点,别说一个妾,十个八个我都给你纳。”

谢彦逍的呼吸越发急促。

云遥想,开心的?

想到前世他也常去倚红楼,虽可能与那花魁没什么关系,但未必跟其他姑娘没有。这般一想,顿时觉得被谢彦逍睡过的床都不干净了。

云遥平躺过去,睁着眼看着帐子许久,又侧身面向了里侧。

她好像没有刚刚回来时那般不淡定了。

好像只要不是苏云婉,她也没有想象中那般急躁和愤怒,心里只隐隐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谢彦逍心里异常愤怒,他极力克制自己才没有发火,没有离开。

过了许久,他心情终于平缓下来,侧着身子,从背后紧紧圈住了云遥。

云遥顿时觉得有些恶心,抬手推他。无奈谢彦逍身强体壮,推不动。

“所以,只要我不纳妾,夫人就会一直让我碰?”谢彦逍哑着声音问道。

臭不要脸!

云遥顿生不悦。

她何时是这个意思了?

云遥转过身面向谢彦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这是在曲解我的意思,我刚刚的意思是——”

话未说完,话就被人堵住了。

谢彦逍发现了,他就不该听她那些废话的,也不该按照云遥喜欢的样子去伪装自己,这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找气受!

第二日云遥揉着酸痛的腰骂了谢彦逍一上午才解气。

腊月二十六那日,皇上下了最后一道旨意来结束这一整年。

简国公府被抄家,全族流放三千里,子孙不得为官。

在德成帝看来,简国公府罪恶滔天,当诛九族,没有诛他已然是看着老国公的功劳上。他觉得自己是个明君,而且是位仁慈的明君。

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想。

简国公府对大历的功劳颇大,老简国公去世没多少年,结果国公府被皇上抄了。那些跟随先帝打仗之人难免有兔死狗烹的想法。

钱国舅却不这么想。

他觉得这时一个好时机,一个扳倒镇北将军的好时机。

简国公都被抄家流放了,镇北将军的牢狱之灾还会远吗?

不会远了,他觉得。

他手头已经搜集了镇北将军在前线打仗的一些罪证,就等着镇北将军回来告他一状了。

无奈太子仍有些犹豫。

“舅舅何必再揪着那李家的事情不放,李家大郎本就不是个好的,镇北将军发怒也是人之常情。不如舅舅就此罢手,和镇北将军握手言和。”

镇北将军手中的兵权实在是太重了,全大历独一份儿,就连父皇信任的武安侯府都无法与之抗衡。如今武安侯府明显偏袒四弟,若是再与镇北将军为敌,这就等于是提前放弃皇位了。

太子竟然还在对镇北将军心存幻想?钱国舅忍住心里的不适,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道:“殿下,我可是您的亲舅舅。镇北将军打我的脸不就等于打您的脸吗?难道您到现在还指望镇北将军站在您这边?”

太子皱了皱眉。

“李家和舅舅家还是有区别的。镇北将军只针对李家,并未针对舅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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