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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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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做梦也没想到云遥竟然是管家的一把好手, 一上来就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不仅打了她的人,还打得师出有名,让人说不出什么来。她本身就自带威压, 底下的人见识过了她的厉害,也没敢做什么。

只是自己的脸面却被云遥按在地上打了。

她若是忍了, 以后这府中的风向可就要变了。

瞧着天色已暗, 打听到侯爷回来了,她让人把侯爷请过来了。

半个时辰后, 武安侯来了内宅。

曹氏先是寒暄了一番, 关心了一下武安侯的身子,又问了问儿子去军营的事情。

想到曹氏早上的阻拦, 武安侯皱眉, 肃着脸道:“惯子如杀子!去军营历练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你莫要妇人之仁。咱们侯府武将出身, 老二文韬武略样样出色, 老三虽不成器, 多少还会些功夫。老四会什么?今日在军营不过是站了一个时辰就受不了了, 丢尽了我的老脸。”

一想到幼子今日在军营中的表现武安侯就觉得丢脸至极。

曹氏也没想到武安侯提及儿子会这般生气, 她敏锐的察觉到此刻不是提及此事的好时机, 连忙转移了话题。

“侯爷体恤我身子不适, 把管家一事交给了老二媳妇儿。只是我毕竟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该我做的事情我也不好扔给小辈去做。今日我强撑着身子,叫过来几个管事问了问情况。”

听到这话,武安侯端茶的手顿了顿, 垂眸说了一句:“嗯, 夫人有心了。”

说完, 喝了一口茶。

曹氏觑了一眼武安侯脸上的神色, 继续说道:“我瞧着老二媳妇儿管家着实是一把好手。”

这一点武安侯认同,他点了点头:“的确。”

看着武安侯脸上的满意之色,曹氏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说出来后面的话:“只是没想到厨房的还有采买的几个管事的竟然都被她换下来了。老二媳妇儿也真是厉害,我还头一次听说有这般做人儿媳的。京城中也没这般行事的,第一日就换下长辈们安排的人。她虽然能干,但说出去,多少不好听。”

武安侯面上无波无澜,道:“为何换掉她们,夫人心里不清楚吗?”

曹氏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侯爷听说了什么?

“还能是因为什么,那些不过都是借口罢了。老二媳妇儿即便是想在府中安插自己的人也没必要这么着急。”

好在云遥先一步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了武安侯,所以无论曹氏说什么都落了下风。

“我怎么听说老二媳妇儿提拔的人都是侯府中的老人,是母亲从前常用的人。如此一来,即便是外头听说她管家换了管事的,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夫人就不必如此担心了。”武安侯道。

曹氏微微一怔,她没料到侯爷连这件事都知道了。

“是吗?不过,她第一日管家就闹这么大的动静,撤换管事,不应该吧。”

武安侯道:“她一个管事也没换,只是因为要宴请客人,专门安排了几个人。”

曹氏皱了皱眉。

这是有人提前跟侯爷说过了?

武安侯本不想说什么的,只是没料到夫人竟会颠倒是非黑白,他从怀中拿出来三张纸,递给了曹氏,说道:“我原还担心老二媳妇儿管不好家,让她多去问问你,却不曾想阻碍她管家之人竟然是夫人。老二媳妇儿究竟有哪里不好,夫人要这般针对她。”

曹氏被问的语塞。

武安侯又道:“我对这个儿媳倒是满意得很,你莫要再想着婉姑娘了。如今木已成舟,各归其位。”

曹氏没想到云遥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侯爷,她此刻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她立马转了口风:“我自是对老二媳妇儿非常满意。只是这一整日都在院子里待着,并不知府中的事情,这些事都是下面人告知我的。想来都是底下的人私自做的,她们定是以为老二媳妇儿欺负了我才这般护主,侯爷莫怪。她们是心急,我也是被她们糊弄了。”

最近的事情武安侯对曹氏很是失望,道:“最好是这样。夫人,家和万事兴。我不希望再听到什么不合的传闻,这次宴席我希望能平平静静度过。”

这算是警告了。

武安侯说完便离开了院子,曹氏的脸色难看极了,又摔了一套茶具。

月嬷嬷忙在一旁安抚:“夫人,您莫要气了,仔细气坏了身子。”

曹氏愤怒地说道:“我如何能不气?那苏云遥竟然这么多心眼子!自打她嫁过来,我竟是什招都使不上了。”

月嬷嬷道:“也未必吧。您仔细想想她从前干过的蠢事儿。而且,从前在公主府时,也没见她这么能干啊。说不定是个纸老虎。她不过是个乡下长大的丫头罢了,摆宴席这么大的事情她未必能做得来啊,咱们只管看笑话便是。”

听了月嬷嬷的话,曹氏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也对,这苏云遥常常会有“惊人之举”,且走着瞧。

既然是管家,账簿自然也送过来了。这账簿前世云遥不知看过多少回了,也懒得看,她扔给了桂嬷嬷和春杏,让她二人去看。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就告诉她。

核对了一日,账簿基本上看完了。

云遥拿过来账簿看了看。这账簿跟前世的稍微有些不同,比前世她第一次管家时给的多。不过,里面的问题依旧存在。

亥时左右,谢彦逍回来了。

他回来时云遥刚刚看完账簿,正在看礼单。

谢彦逍坐在一旁,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账簿,又看向了云遥手中的东西。

“能看懂吗?”

云遥道:“还好吧。”

“若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云遥本想说没有,但她忽然看到了礼单上面的一个名字,说道:“确实有几处不明白。”

有些问题她前世就没明白,既然谢彦逍想回答,那她便问问他。

“嗯,夫人请说。”

“明明咱们是武将,为何跟林深书院的院长会有往来呢?”

林深书院是历经数百年的书院,前朝就有。这书院选人不拘一格,只要有才华有本事就能入。

当年兄长就一直想入这个书院,可惜离家太远,他不放心家里人便没去。后来入京后,兄长倒是常常去林深书院,还在里面做起了先生。

她记得谢大郎也没在这里读书。怎么这么多年他们侯府一直往林深书院送礼。

谢彦逍动作微顿,道:“我幼时在林深书院读书。”

云遥愣了一下:“哦,怪不得。”

原来早上谢彦逍说的话不是在吹牛啊。他竟还在云深书院读过书,可见学识定然不浅。

云遥又问了几个不太明白的地方。比如为何这一年给这个府的礼重,下一年又给的轻等等。

谢彦逍一一为她解答。

云遥心中的疑惑全解,要宴请的人心中也已然有数,便不再看了。从旁边拿了一张崭新的纸,把草稿纸上写的要宴请的人誊抄在上面。

谢彦逍看了云遥一眼,似是有话要说。

云遥并未注意到他的神情,认真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谢彦逍盯着云遥看了一会儿,始终没开口说,他垂眸看向了她在礼单上写的字。

字迹清秀,又略带刚毅。

只是这字越看越觉得熟悉。

之前看她写字少,虽觉得有些眼熟但也不敢确定。今日她写得多,他倒是看得真切。

谢彦逍从榻上下来,站在了云遥身后。

她的字,竟然跟自己的字相似,尤其是运笔和字的框架。

“何人教你写的字?”谢彦逍沉声问。

云遥一直在专心写著名单,并未注意到谢彦逍的举动。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顿时愣了一下。笔下的字一斜,一个字眼见着就要毁了。

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手,带着她添了一笔,瞬间变成了一个新字,倒是跟下一个要写之人首字相同。

谢彦逍握着云遥的手把这一个人名写完,又写了原本要写的那个人名。

谢彦逍就站在云遥的身后,整个人贴在云遥身上。他微微弯腰,脸就在云遥一侧。云遥即便是不侧头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谢彦逍握着云遥的手写的这几个字跟前面的字一对比,更能看出来相似之处。

字形几乎一致,只是云遥的字稚嫩一些,自己写的字老成一些。

两个人名写完,谢彦逍没再继续,但是手还握着云遥的手。

“何人教夫人写的字?”谢彦逍又问了一遍。

难道又是顾勉吗?

一想到二人以前曾在一起发生的点点滴滴,谢彦逍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这次他离得云遥近,气息几乎都喷到了云遥耳朵里。云遥又想起了前世谢彦逍一笔一划教她写字的情形,心突然就跳乱了几拍,脸也微微热了起来。

谢彦逍也没料到他简单的一个问题竟会让云遥流露出来娇羞的神态,眼含秋波,面色酡红,一副勾人的模样。

她好像比刚嫁过来时丰腴了些。

谢彦逍喉结微动,一时竟看呆了。

云遥此刻不自在极了,转头看了谢彦逍一眼,瞧着他眼底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前世,谢彦逍在教她写字之时,二人在榻上发生的一些事一下子就浮现在眼前。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使劲儿推了谢彦逍一把,从他怀中逃了出来。

“你……你……既然你想写,那你写吧,我累了,去沐浴了。”

说完,竟是落荒而逃。

谢彦逍坐在榻上呆愣了片刻。鼻间似乎还残留着桂花香气,手上柔嫩的触感尚在。

谢彦逍失笑,拿起笔继续写了起来。

云遥出来时谢彦逍还没写完,她朝着榻那边走了几步,驻足停留了片刻,还是决定去床上睡觉了。她总觉得此时的谢彦逍太危险,还是离远一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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