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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10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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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得志将明帝赏赐的两千两纹银交给裴君, 他在裴府白吃白喝,衣食住行全部用操心,本意是抵他的花用。

裴君并不跟他计较这些, 收了钱便教人给他买了地,然后赁出去, 收租子赚钱。

郝得志不甚在意那钱如何用, 但是地已经到他名下, 租子钱却是说什么也不要了。

裴君便放在府帐里, 左右也都是花到郝得志身上,不必分那么清楚。

五月份,公主府里气氛渐渐紧张起来,阿酒来得也频繁许多,根据脉象计算她生产的大致日期。

裴君去看望四公主秦珈时, 告诉她已经准备好稳婆, 万事俱备, 只等她发动, 以此来安她的心。

四公主初次面临生产,孕期又一直对这个孩子心理负担极重, 先前一直压抑,近来实在压不住,脸颊都有些凹陷, 身形更是消瘦。

晚春天已暖, 她得穿极多衣衫才能掩住不符合身形的肚子。

四公主最信重的侍女是阑梦,阑梦不能时时陪着她时,便是其他侍女陪伴,不过其他侍女并不清楚她腹中孩子的隐情。

她这几日情绪不佳,甚至影响了身体, 便有一侍女劝她:“将军是咱们大邺的战神,百邪不侵,奴婢虽不知您担心什么,可有将军在府里陪着,想必您会安心些。”

四公主心中确实不安甚重,旁人皆无法信任,思虑再三,到底还是受了劝,求裴君在公主府留宿几日。

裴君听阿酒说过,四公主过几日兴许会生产,左右不妨碍什么,便答应了晚间留宿在公主府。

她也没特意跟老太太交代什么,只处理完事情,晚间便自行过去。

而老郭氏便是知道裴君夜里去了公主府,也是乐见其成,绝没有不愿意的。

今日,裴君在公主府用晚膳。

裴君并不与家里人说公事,便与四公主说起她最近刚买的宅子,“这宅子也有四进,就在罗康裕的新宅不远,步行只需一盏茶的时间,待到婵儿成婚,我打算带祖母搬过去住。”

明帝赏赐的宅子,不能买卖,却也没有规定必须住,那些约定俗成裴君不在意,是以这个决定她做的十分痛快。

四公主只是占着裴府主母的名头,没有权力管裴府的事情,但旁人并不清楚内情,老郭氏时常会与她说一些府里钱财往来之事,还有意交给她打理,只是她一直未应承。

此时听裴君说宅子已经买下,还是四进,心中一估摸都城的房价,便问道:“裴将军,您府里钱可还够用?婵儿的嫁妆在准备,若是不凑手,可从我私库中拿出些。”

裴君摇头,“不至于此。”

她拿出七成家产给裴婵做嫁妆,剩下的家产用来人情往来以及供养祖母足够,等到祖母寿终,她的花销只会更小。

若真窘迫了,对妹妹出尔反尔卖掉这四进的宅子,换个小一些的,也够生活许久的,太平盛世,京城的房价只会更贵。

想到此,裴君思索,其实此时便可买一个小宅子备着,不用时租出去,免得届时房价真的飞涨。

她这般想,便记在心里,打算明日便交代下去。

而后,对四公主道:“新宅子离公主府有些远,到时我给公主留一间屋子,公主若愿意,可常带着孩子去小住。”

四公主笑着应下来,却不打算真的带孩子去住,她哪有资格呢。

膳后,阑梦出去为裴君收拾屋子,留在公主寝居伺候的一个侍女突兀地问:“将军不留在公主屋里吗?”

“月露!”四公主呵斥,“莫要多嘴。”

叫月露的侍女飞快看了一眼裴君,立即跪下请罪,解释:“奴婢实在担心殿下,一时失了分寸,请殿下恕罪。”

裴君垂眸喝茶,不打算插手公主府的事。

而四公主也没有当着裴君的面教训侍女的打算,直接罚了一月月钱,便命她下去。

月露退离前,又看向将军,见她完全没有关注她,垂下头出去。

裴君抬头,随意扫了一眼这侍女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从不当公主府是裴府那般随意,先前来此,如同客人,不随意走动,不与公主府的侍人过多接触,对这侍女自然没多少印象。

但是经了今日这一遭,她倒是有印象了,也知道她叫“月露”了。

四公主对裴君抱歉道:“裴将军,侍女不懂事,请您见谅。”

裴君不以为意,直接绕过此事,又坐了片刻,便回府去忙碌,晚间才到公主府就寝。

后两日,裴君没再与四公主一同用晚膳,只夜里过去住,没再见过那个侍女,也没有问过。

曹申查到了经手信鸽的人,已经派人悄悄盯着,发现这是一个窝点,常有各种人进出,行迹鬼祟。

多盯几日,又发现他们近来似乎有些动作。

与此同时,府中侍卫禀报:“将军,近来府外常有可疑之人流连,可要抓起来审问?”

曹申刚猜测京都内的突厥暗探有动作,她的府外便有可疑之人,裴君很难不怀疑,突厥的动作可能与她有关。

“先盯着,莫要打草惊蛇。”裴君吩咐,“隔壁公主府也一并看着。”

“是,将军。”

晚间,裴君照常去公主府夜宿,公主府为她准备了夜宵,但是裴君没吃。

四公主在吃用上皆周到细致,她住的这间屋子一应用品皆是好的,每次来也都有夜宵,她只偶尔会用,不想吃的时候便一点都不会动。

她发过话,第二日侍从便会分掉,不会浪费。

裴君直接睡下,睡得不沉。

公主府的下人房——

一间四个侍女同住的屋子,今夜一个侍女守夜,屋里只有三人。

通铺上,月露早早便躺下假装睡觉,直到另外两个人熄了蜡烛,睡得实了,她才悄悄爬起来。

她睡前换了一件水红色的肚兜,此时只松松地系上襦裙,穿上一件外衫,又从褥子下摸出一盒口脂,踹在怀里,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子。

期间,同屋的侍女便是睡梦中翻了个身,或者哼唧一声,她都要吓得心悸,虚汗直流。

她终于走出屋子,回身轻轻关上门,然后才拿出口脂,黑夜里红着脸,一点点抹在唇上。

她不小心添了一下唇,避着人越是靠近将军的屋子,越是口干舌燥,眼中也渐渐泛起春意。

等到月露来到将军屋外,她的腰肢已经极软,快要化成一滩春|水。

月露抚摸发烫的脸庞,眼神迷离地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轻轻推开将军的门。

她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只心里有些隐秘地爱慕,近来被激发出来,此时越是靠近将军,越是有些羞人的情|动,只能夹着腿走向床榻。

来到床榻边,月露的呼吸更软更绵更热,一双手轻轻一扯,外衫和襦裙便轻松地褪下,只着了肚兜和里裤,软软地倒向床榻上的人。

那一刻,她的心和人一样酥软,期望许久的幸福只在咫尺。

然而裴君早在她推门发出那一点点响动时,便已醒过来。月露的身子刚一歪,裴君便一脚踹向她的胸腹出,直接将人踹出一丈远。

“啊——”

月露尖叫一声,疼得捂胸口,心里恐惧,又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一边爬向床榻一边娇媚地低语:“将军……奴婢伺候您吧……您这样的英雄,公主不愿意软下身姿献媚,奴婢愿意……”

“将军,您要了奴婢吧……”

太荒唐了……

裴君面无表情,若是躲了,实在有损颜面,可又实在不想教她沾身,便又一脚踢开靠近的人,然后踩在她白皙的脊背上,让她不能动弹。

偏偏月露为了脱下来容易,所有的衣物全都系得松,在裴君脚下扭动,便将肚兜的带子扭开,夜里都能瞧见她露出的大片白色肌肤。

而她还不消停,嘴里呻|吟声越发凌乱,两只腿绞在一起摩|擦,模样十分不正常。

裴君:“……”

脚下好像有火在烤,眼睛看向别处,耳朵还能听到声音,向来临危不惧的裴将军难得有些慌张了。

太荒唐了……

而月露那一声尖叫之后,外头便陆续有了响动,院里院外听到叫声的人不少,好些屋子都亮起光。

不多时,便有人互相交流着寻到这处院子,走到将军的屋外。

他们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声音,一下子便联想到某种事。

好些侍从对四公主忠心,不会埋怨驸马,只会对那起子没皮没脸的贱人升起怒和厌,但无人敢上前打扰将军。

有那机灵的,忙去找阑梦,等公主发话。

屋里,裴君听到外头的脚步声、窸窣说话声,清了清发紧的嗓子,扬声道:“进来。”

外头的侍从面面相觑,最后急匆匆赶来的阑梦一马当先,推开门踏进去。

裴君立即收回脚,远远退开,皱眉道:“将人带下去!”

阑梦看向地上衣衫凌乱、不知羞耻的人,借着门外照进来的月光定睛一看,竟是月露,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冷声道:“拉走,莫要脏了将军的眼。”

两个粗壮的婆子走进来,一个拎起月露,一个捡起月露的裙衫盖在她身上遮丑,一同拖着她出去。

阑梦跪在裴君面前,“将军,没脏了您的身吧?”

裴君走回床榻,拿起衣服,边穿边道:“公主府的下人,需得好生管教。”

阑梦垂头,“公主有孕,精力不济,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管好内务,请将军责罚。”

“公主府里,教公主责罚吧。”

裴君系上腰带,转身往外走,刚踏出一步,脚下踩到什么东西,硌了脚。裴君低头,鞋子轻轻一踢,见是个小小的扁平瓷罐,想起那侍女的异样,便拿出帕子,隔着手拿起来。

“好好搜搜那侍女的东西,再审问清楚。”裴君一顿,“不要伤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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