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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出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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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连载(禁止转载)

第六十一章----出狱

这话, 妧妧倒是信的。

小姑娘转眼便被他弄得眼泪汪汪的了。

她刚醒过来很虚弱,反抗也没力气,只能任由他欺负。

裴绍松开了她, 站直了身子,接着威胁道:

“好好养病, 好好吃药,什么时候好的能睡了,什么时候本官再放了你爹,听懂了么?”

妧妧眼尾泛红, 孱弱地瞪着他。

那男人居高临下,扯了下唇角,叫回了丫鬟,吩咐其好生照顾她, 继而又呆了会儿后, 起身走了。

妧妧一直紧攥着手。

后续, 凤娥安慰了她几句,且不停说着她昏迷这几日, 大人很惦记她的事。

妧妧刚醒便被那狗官欺负,眼中噙着泪, 心口起伏不定。

丫鬟说着他的好, 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记得他随她跳了下来, 知道他救了她。

也知道他抓住了她就变了脸, 当初在桥上哄她, 与她和好等等全是假象,全是骗她的。

她醒来后看到他, 实则本来心里对他的感情还挺复杂。

但他这个人便有这个本事。

他能让你刚对他有些好印象, 随后, 立马就能把那份好印象败的一干二净。

现在便是他说的等她好了,他就放了她爹爹的事,她也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信。

总归裴绍的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丫鬟扶着她躺了下,终是身子骨虚,不一会儿她就又睡着了。

第二日上午她没再见到裴绍,午时方才再见。

同昨夜差不多,嬷嬷正喂她喝着粥,他从外回来,那高大的身影一入了房中,小姑娘就是一哆嗦。

他高高在上,一身官服,薄唇轻抿,眸光说不上是不是冷淡,那般不苟言笑的时候,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瞧着很压抑,很害怕,甚至很有那日他识破她时的疏离陌生感。

小姑娘脸色还是很苍白,虽依然很美,但病容较明显,身子也软的很,没什么力气,坐都坐不住,丫鬟在她背后抱扶着她,嬷嬷在她身前喂着她。

她看到他后,目光自然是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同前一夜一样,孱弱倔强又不屈。

那副小模样,楚楚可怜,很能激发人的保护欲。

裴绍也没说什么,但唇边始终有着一抹讥笑似的。

妧妧觉得,他像望着笼中的鸟儿一样望着她,每一个眼神儿都是把她拿捏的死死的,胜券在握的模样。

事实证明,她没信他昨天的“爱她”之言是明智之举。

三日之后,妧妧便意识到,裴绍等同于是囚-禁了她。

她此时床都下不了了,是不能出去,但便是连秀儿,他都不让她见了。

妧妧心中冰凉,不知自己来日将会怎样,又将面临着什么。

终是在第五天,事情有了一个她没想到的变化。

那男人午时过来,依旧是赶上她正在被喂药。

小姑娘有些呛到了,咳了几声,接着看到了裴绍,便更咳了。

他眸光如故,冷漠中还是好似带着几分嘲弄。

妧妧这几日好些了,但他壮的像头牛。

她就是没生病的时候也和他比不了,何况此时,没有半丝力气和他吵架,和他硬刚。

可,或是她性子就是有些拧巴的。

从小便是如此。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你若和她好好说,或许一切还有商量,但你若和她硬着来,她绝不会不反抗。

裴绍走了过来,让丫鬟和嬷嬷都退了,眯了她两眼,低笑了声,而后便探身过来,大手捏住她的小脸儿。

小姑娘一声呻-吟,想反抗,但没力气,两只玉手只孱弱地把住了他捏着他的手,想要推开,接着便气的要抽噎。

“你,放开我!”

裴绍“呵”了一下。

“算了,你太弱了,病歪歪的,这么久也不好,没什么意思,本官想女人想的厉害,便耐着性子,让你一让。”

这话说完,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拿出了一页纸张,居高临下地丢在床上,同时,松开了她。

妧妧心口“砰”地一下,接着便没空理他了。

那纸张的模样她认得。

和他上次给她的他爹的翻案文系用的纸张一模一样。

直觉告诉她,和他爹爹有关,小姑娘玉手颤着,心口狂跳,去捡那东西,而后颤微微地打开。

最上边的三个大字最先砸入她的眼睛,而后她爹爹的名字,与落款处裴绍的笔迹和盖章一一入了她的眼睛。

那,竟是一张释放令!

且其中所言的释放日期为四月十六,便是明日!

“大人........”

妧妧的态度顿时便变了,软软地唤着他,红着眼尾。

“谢,谢谢大人.......”

继而接着喜极而泣,激动地哭了出来.......

那张文书是下午的时候,被秀儿亲自取走的。

丫鬟停留的时间不长,主仆俩也没多说什么。

裴绍那厢全程都在。

她们说着也不方便。

然眼下,俩人心情一样,所有的喜悦也都在这张文书上,旁的话姑且不说也罢。

大约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裴绍就让那丫鬟走了。

当晚,妧妧兴奋的半宿都没睡着。

翌日,天空尚泛着鱼肚白,她便醒了。

想来,母亲嬷嬷和秀儿应该已经守在了大理寺后门,等着时辰一到,便接爹爹出狱。

这日的白天,妧妧也是始终就想着这一事。

人明显地精神了许多,也有了笑模样。

她一笑,整个寺卿府就跟死了又活了似的。

所有人都欢喜了。

下午,在裴绍的允许下,秀儿又被接了来。

这次那男人不在,主仆俩关起了门,说了许多。

“老爷什么都好,在狱中很受关照。”

“他说病了两次,司狱都有给他请大夫。”

“至于吃喝也都比旁人好,且入冬,司狱便给他加了棉被。”

“老爷知道了小姐给裴绍做了外室,他说他在狱中便料到了。”

小丫鬟说到这儿,停了一停,缓了缓情绪,继而接着道:“他说,他生病昏迷那次,知道小姐去看过他。后续司狱对他很特别,只言片语,他也就懂了是怎么回事。”

她事无巨细地把老爷之事都与小姐说了。

俩人一起抹了一会儿眼泪,又笑了一会儿,总归一直在哭哭笑笑与激动之中说着。

“现在一切都好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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