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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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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欧纳家族,一个出了当任议长的家族。

但……

虞瑜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都有点发懵,“怎么感觉有点破败?”

这是个不大的小镇,叫做风牙镇,坐落在罗兰领之中,看起来平平无奇。

而她们正站在小镇最末尾的一个庄园前。

没错,雷欧纳家族,已经没落到只剩一座小镇里的残破庄园。

长介绍,“他们家最强者是位高阶战士,发展的……也还算可以吧。”

她说到‘还可以’的时候,表情挺为难的。

虞瑜已经精神扫过,将这个庄园尽收眼底。

听见长前辈的话,虞瑜表情也一言难尽。

一个高阶战士……这种家族真的算还可以吗?

让银月大执政官发出‘还可以’这种评价,全靠她的议长上司了吧?

扫过整个庄园之后,虞瑜断定,这个家族比梅斯菲尔德破落多了。

梅斯菲尔德虽然低调,但明显还是混的很好,她家祖宅(银月临时版)依旧精致内敛,护卫都是高阶职业者起步,一看就很有钱,不考虑施法者的话,梅斯菲尔德的家族实力可能仅次于银月家。

而雷欧纳家族这个庄园,除了那个高阶战士,就只有几个中阶职业者了,护卫队……虞瑜都无法判断能不能算有。

因为她无法分辨出这一丢初中阶职业者之中,到底哪些算护卫。

整个庄园,加上侍从也不过五十几人。

寒酸,太寒酸了。

这说出去,谁敢想这是法环议长的家族?

不过……

虞瑜忍不住看向长前辈,“好歹养出了老师这个传奇,就算只是普通高阶施法者,应该也不至于这么没落吧?”

施法者一进入法环,就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勾引(bushi),她们的心思基本上就不会再落在凡事上了,但至少……她们会让家族的情况得到一些改善,不至于这么破落吧?

瞧瞧门口那台阶,砖都破了两块……

虞瑜皱眉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师不德,连回报生恩都不会。”

长立刻解释道,“冕下在做执事的时候,就数次写信给风牙镇执政官,让她拒绝任何雷欧纳家族的无理要求。”

她眼神一飘,隐晦道,“雷欧纳家族上任与上上任族长,性格比较……蛮横。”

虞瑜当即懂了,“没脑子是吧?”

长不肯接话。

虞瑜精神看见,整个庄园就两个主人。

是一对兄妹。

族长是高阶战士,应该就是那个哥哥,妹妹是中阶战士,快突破了。

你要说她们过得不好吧?

她们一个高阶一个中阶,还有庄园,五十几人服侍她们,在当前的银月,可能不算顶尖,但日子绝对算不上差了。

至少崇前辈小时候过得就没这么好。

但你要说她们过得好吧……虞瑜就说不出口。

一想到自家那威严的议长老师,再看看寒酸破落到极致的雷欧纳家族,虞瑜就一阵牙酸。

风夜对家族,怕是相当嫌弃的。

虞瑜当初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大执政官了,这在法环也是上层建筑了。

她再谨小慎微,也不至于对家族一点庇护都没有,至少不至于还在一个小镇里吃土吧?

人员这么稀少的家族,完全可以迁到银月……甚至是罗兰城里去享福,哪至于留在风牙镇。

甚至风夜在执事时,就特地写信不让法环关照她家……

这就算没深仇大恨,估计那两个故去的家主也没少膈应风夜。

否则以风夜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法环的地位有多高,虞瑜是从小施法者一步步升上来的,她自己应当最清楚了。

别提是高阶施法者了,就算只是刚加入法环的初阶施法者,待遇也会大大改善,而且法环很大方,对小施法者很慷慨,再普通的任务,价格都不普通,相当于发钱给小施法者当零花钱。

雷欧纳混成这样,可以说是一丁点光都没沾到,这让虞瑜好奇她们到底做了什么,让风夜那么生气。

“她们到底对老师做了什么?”虞瑜忍不住询问,“老师这么讨厌她们?”

长:“我哪知道。”

“那种事是我敢查的吗?”

她叫冤。

她比冕下小一辈不止,冕下的实力地位一直遥遥领先,她入职到冕下麾下的时候,雷欧纳上一任家主都快死了。

那个时候雷欧纳还没现在这么破……大概。

知道她们不讨冕下喜欢,她哪敢去靠近,更不要说不要命的调查了。

虞瑜也反应了过来。

这种私事,调查的话就太越界了,风夜可不是什么善茬。

虞瑜思考了一会,“所以就是老师很不喜欢她们,所以才一点光不给她们沾咯?”

长不敢下定语,只是问道,“要进去看看吗?”

虞瑜回头瞥了她一眼,才道,“进去看看。”

长知道被她看出来了,也只能无奈笑,“原本我是银月大执事,这种事不在我的管理范围之内,所以也就仅限知道。”

“但现在我是银月大执政官,而冕下也是议长了,”她道,“雷欧纳家族这样干放着,我怕会对冕下造成什么影响。”

“即使冕下丝毫不在意,但我也不能冒这个风险。”

虞瑜理解的点了点头。

作为议长,和作为大执政官时,受到的关注是决然不同的。

鬼知道就这样让雷欧纳在这吃土,未来会不会发生乱七八糟的事情?

异常啊内鬼啊,就算是普通仇杀什么的,对法环都是个麻烦事。

谁敢赌风夜的态度呢?

万一她一迁怒,将所有与此事沾边的人都撸下去了怎么办?

别看现在法环看起来温柔,但服从契约的存在,法环底子里还是个议长专权的组织。

只不过现在的议长,都不会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去治理法环了。

所以,对于法环来说,最省事的方法,当然是把她家迁到眼皮子底下看着,最好能让她们正规化,上进一点,为法环rol施法者苗子去,别一天到晚躲在角落默默吃土。

有梦想有野心不可怕,法环也不缺这点资源,但就怕她们偷偷的死掉……

这是银月大执政官长,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偏偏就坏在,议长本人,风夜,对雷欧纳家族表现了明显的不喜。

这点让法环所有经手此事的人都很头疼。

最后一层层丢锅,锅就顶在了最上层的银月大执政官头顶。

长能怎么办?

她把能插手这件事,能解决这件事的人忽悠来了。

这也是虞瑜突然回头看长一眼的原因所在。

长继续哭诉,“你平时太忙了,我想找你也难啊。”

作为可怜弱小无助(能被读心)的半步传奇,她一点点都不敢往那帮传奇窝里凑。

谁不知道虞瑜啊?

她就算兴致上来在庄园里拔根草,都不知道有多少股精神津津有味的看着她拔。

她就是个行走的焦点,庄园的中心。

非必要,长一点都不想靠近虞瑜。

甚至她觉得,指不定现在虞瑜身边都环绕不止一股精神,只是她发现不了而已。

虞瑜无奈,“行了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了。”

长见她接住烫手山芋,果然喜笑颜开,“那我们进去吧。”

说实话,她一个人她还不敢进去,但有虞瑜就没问题了。

冕下就这么一个弟子,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甚至她真谋反,冕下说不定都能接受。

虞瑜跟她隐身进入庄园。

她又想起自己的目的,再次兴致勃勃/起来。

“老师小时候住在哪里?她平时都在家干嘛?”

“她小时候有姐妹兄弟吗?她父母对她好不好?她学习怎么样?会不会不写作业?”

“她小时候聪明吗?她查天赋的时候是什么场景啊?”

虞瑜一肚子好奇,尽数倾诉。

已经甩出锅的长大执政官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然自若,她笑着道,“冕下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虞瑜瞪了她一眼,“别喊我冕下。”

长为难,“这不合规矩……”

“这是议员的命令。”

长笑出声,“好吧。”

虞瑜立刻乐颠颠的放出精神,到处扫视,“咦,怎么没有?”

“难道她们敢不给老师留院子?”

“她们不会把老师的院子当成杂物间了吧?”

虞瑜人傻了。

在她的扫视下,整个庄园的布局尽收眼

底。

除了目前那俩兄妹住的地方,其他所有地方都有人住,仅剩的几个无人的房屋,不是车马间、仓库,就是堆放杂物的房间。

虞瑜不敢置信,有种莫名的愤怒,“他们怎么敢的啊?”

长不动声色的道,“并非这两兄妹做的,应该是之前就没有了。”

她又会心一击,“这就是雷欧纳家族的祖宅,冕下当初确实也是住在这里的。她们曾经在罗兰城也有点产业,不过现在已经回缩到风牙镇了。”

虞瑜心里翻译了一下。

哦,雷欧纳当初也很菜,老师当年确实住在这里,以及……那两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把老师的房子占用了。

她陡然又愤怒了。

别说是施法者了,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出门工作,也不至于回家连房子都没了吧?

法环的地位,可不是这几十年才有的,而是过去千百年的积累。

就算曾经大陆霸主的法环不能让雷欧纳家族明白,那么后来黑暗纪元法环深入统治银月,也有小两百年了吧?

明明知道法环地位高,老师加入法环,就算只是最普通的小施法者,也不该这么做吧?

这得多自信啊?

它们就这么肯定老师不会生气,不会报复它们?

虞瑜忍不住道,“这种自信操作,它们不会干了不止一件吧?”

管中窥豹,能把风夜这个面子人惹毛到不要面子,这得多能作死啊?

风夜不是那种非常偏激,或者说我行我素的人,她某种程度非常圆滑,极少极少产生极端情绪。

至少虞瑜认识她这么久,根本没看见她失过态。

虽然虞瑜确实想看风夜破防的样子,但她确实没有过任何破绽。

永远的淡然自若,完美无缺。

法环议长.jpg

这一家居然能把风夜惹毛成这样,属实……一言难尽。

长小声道,“关注冕下的人很多,虽然冕下不惧,但最好不要让这种小事影响冕下的名声,所以我才让你过来看看。”

她顺势将锅扣在虞瑜脑袋上,“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虞瑜早就接下这个锅了,此时也没多想,摸着下巴想到。

“我想知道它们作了多少死,如果真的特别让老师生气的话,我也不想它们享受。”

这个答案明显有点出乎长的预料,她没想到虞瑜会选择这么情绪化的选择。

但她聪明的没有表露出来,非常顺从的点头,并夸奖道,“你说得对。”

虞瑜问道,“她俩人,目前乖巧吗?有没有惹老师生气?”

长摇了摇头,“雷欧纳上一任家主死的时候,她们还小。”

顿了顿,她眼神微飘,“当时镇执政官动了点手脚,派了我们的人教导两兄妹,她们就和普通乡下小贵族一样,并不知晓冕下的身份。”

“如果知道了,我们不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

上两任非常的不安分,所以当时镇执政官看见这么好的机会,就没放过。

所有上任家主留的人,不安分的,有私心的,总之乱七八糟的人都趁此机会清理出去了。

她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俩兄妹别整幺蛾子,好好做人,别没事攀扯大人。

虞瑜正在低头发信息,随口问道,“那她们现在怎么样?”

她提前堵道,“别敷衍我,说你的感觉。”

长果然被她堵个正着,只得斟酌语气道,“比较质朴,没什么心眼。”

虞瑜:“那我懂了。”

发完信息,虞瑜又抬起头,颇有些嫌弃,“垃圾,我想故地重游,看看老师幼时的生活环境都看不见。”

她对这一点最生气,“居然不知道保护老师的故居,真是该死。”

长深有同感,“真是该死。”

虞瑜:“所以我建议以后法环要出台政策,法环自己保护议长的故居,这样就不会出现想看都看不着的可能了。”

长看着她,缓缓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虞瑜本来还没多想,被她一看就反应了过来,“我的意思是……额,从下一任议长开始,我就算了,我没有故居。”

“非要算的话,不如把庄园当成我故居。”

长忍着笑道,“但你家老房子,还有你那几次租房的地址,都被买下来了。”

虞瑜:“?!”

法环这么豪富的吗?

长:“是蒙做主买的,她差点就自掏腰包了,听说菲利克斯还想从她手里买几栋收藏……”

虞瑜:“??????”

她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长:“崇也知道了这件事,她最近一有空就缠着蒙嚷嚷要分一栋。”

虞瑜:“……”你们是不是有点问题?

长灿烂的微笑,“你发话让蒙匀一栋给我如何?”

虞瑜受不了了,“长前辈,你正经一点啊!”

长笑吟吟,“我哪里不正经了?”

虞瑜决定不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长前辈,你派人把她们接进罗兰城吧。”

长果然正色,目光灼灼的看着虞瑜。

风夜的信息已经回过来了,虞瑜一边看一边道,“嗯,按正常大执事大执政官的庇护程度去做吧,但注意保密,别让她们知道自己的身份。”

“另外,”虞瑜思考了一会,“为了避免她们做蠢事,法环直接派人介入吧,该教的教,该打的打,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

简单的把雷欧纳的结果安排下来,虞瑜就准备跑路了。

长记住了,然后询问,“冕下生气了吗?”

她好像略有紧张,虽然不多。

虞瑜:“有点吧。”

想到风夜的回复,虞瑜道,“但不多。”

“我回去会和她说的,你尽管安排就行。”

她无所谓

脸,“老师懒得和两个小屁孩计较,她平时已经够忙的了。”

想了想,她又道,“如果雷欧纳还有问题的话,直接告诉我吧,别烦老师了,省的她又生气。”

长露出笑意,看着虞瑜点头,“我明白了,那你去吧。”

虞瑜觉得她笑的怪怪的,但还是道,“等会我肯定会和老师一起去找仪冕下,你安排完……算了,你自己看着办,我走了,不然待会又要被她骂。”

长做事周全的很,哪用她教。

她说完就传送消失了。

虞瑜一走,长嘴角正大光明的上扬,心情好像非常愉快。

见虞瑜确实不见了,长哼着小曲转弯,回去找蒙,路上就把雷欧纳家族的事情安排完了。

只要有人做主,这点小事哪需要她操心。

而除了冕下,也就虞瑜有资格做这个主了。

不容易啊!

多年顽疾,总算解决了。

话说,殊途也是自己徒弟,她也该帮老师分忧了,但自己没有家族怎么办?

长摸着下巴,开始思考怎么给徒弟找点事做。

*

“老师,我回来啦!”

风夜转过头来,“你没事去雷欧纳家做什么?”

她刚才将那批前辈安排完,刚回来喝口水,结果就收到了虞瑜的消息。

看着风夜的冷脸,虞瑜笑嘻嘻的走到她身边,帮她捏肩膀,“啊呀,她们毕竟是老师你的家族,老是丢在那也不好看。”

“老师不在乎名声,也该想想她们给从镇执政官到银月大执政官造成的心理困扰啊。”

“不如丢到罗兰城让人看着,该教的教,该杀的杀,”她甜甜的给风夜揉脖子,将她按着坐下,“老师天天日理万机,哪有空和她们计较,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不如像其他人一样丢给专人糊弄。”

她几句话一说,风夜果然没了脾气。

她瞥着虞瑜道,“自作主张。”

虽然语气还是不好,但显然她气已经消了。

虞瑜笑眯眯,“我就是有点生气。”

风夜瞥着她,“嗯?”

虞瑜磨牙,“我还想看看老师你小时候的故居,生活痕迹,结果没找到,气死我了。”

风夜情绪已经平稳了下来,看见她生气还挑了挑眉,“哦?你好奇什么?”

虞瑜:“不知道,就是想看。”

她很不爽,是真的很不爽,“老师你怎么不保护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比如把她们都赶出去换个地方住?”

风夜冷淡的垂睑,“没空。”

她操心的事情那么多,没升职之前,忙着修行和工作,升职之后烦心的事情更多。

所以不理会雷欧纳家族,就是她唯一做的事了,什么报复什么教训,是真没空。

就像虞瑜所说,多给个眼神都是浪费时间。

说到此时,她已经将雷欧纳家族的事情抛到脑后,转而

询问,“你去哪了?”

虞瑜大概介绍了一下,“去哄修了,她没给我明确答复,然后拿着你的名单挑选了一下。”

风夜来了兴致,“哦?那你选了谁?”

虞瑜笑眯眯,“我觉得一个不够,所以我又买了一张券。”

风夜微愣,然后白了虞瑜一眼,“就会浪费观星点。”

虞瑜将四个名字摊开,“可是就是都很心动,难道你不是吗?”

看见四个名字,风夜意外,“别夷不讨你喜欢?”

她还趁机教育虞瑜,“用人本就有正有奇,你偏好太明显,小心被人对症下药。”

虞瑜:“哪能啊,是她跟修有关。”

风夜当场眼皮一跳。

虞瑜:“她就是修的第二个老师,被修干掉的那种。”

风夜噎住了。

虞瑜觉得她有点逗,“别沉着脸了,修没那么可怕,她知道你不清楚这件事。”

风夜瞪了她一眼,“这谁能知道?学也不知道。”

虞瑜咦了一声。

风夜:“我哪有空翻这个,这是她列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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