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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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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在较劲,还说不是孩子性。

一直到用早膳。

怜煜很贴心,面前的膳□□致可口,紧着楚凝的胃口做的。

他知道楚凝胃口喜好清甜,却不要甜过腻。

牛乳兑了茶,正好。

楚凝没胃口用膳食,单是茶点喝了不少,怜煜夹给她的菜,她一点都没有动,明摆着是故意不肯吃。

女郎留意到,怜煜也没用多少。他一直都在张罗布菜,没动几筷子。

“阿姐不肯吃饭,还是在跟我怄气吗?”

少年搁了汤勺,低声跟女郎讲话。

楚凝打量他俊美的脸庞,过了一夜,昨日叫人害怕惊惧的疯狂神色全然不见了,看起来平缓镇静。

一副好说话,还可以交谈的模样。

或许有可以讲和的余地。

“阿煜。”女郎柔声细语。

少年耳窝一动,心中泛起涟漪。

看向女郎的唇,本以为这件事情掀翻了。

阿姐不愿意再叫他了。

再也不会奢望从阿姐的口中听到,她亲昵唤上一声阿煜。

楚凝重拾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筷子,“你喜欢吃的干炒笋尖。”

怕是一个素菜分量不够,楚凝又给他再夹了一块鱼肉。

“还有这道菜。”

“不要只顾着给阿姐夹菜,你也应该多吃一些。”

呵,这句话她曾经也说过,那时候她在为治理水患的温之俨殚心竭虑。

少吃许多,女郎胃口不好,怜煜也跟着她不吃。

怜煜顿了一瞬,听女郎的语气,大概就知道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怜煜乖顺把楚凝夹给他的饭菜全都吃完。

楚凝见他肯吃,又给他多夹了一些。

不谈许多,还跟从前一样。估摸着怜煜的饭量,楚凝停了筷子。

用膳完毕,怜煜一直没有叫人来收拾。

楚凝斟酌开口,确保没有错处,“阿煜,昨日姐姐跟你说的话一直都奏效。”

怜煜拿了一个精巧的酒盏握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

“什么话?”

楚凝轻触眉头,又很快散开,保持脸上轻浅的笑意。

“阿煜,姐姐知道这些日子对你的关怀甚少,叫你心里不爽快,怨恨阿姐,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这就是她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给他找的借口?

怎么,只字不提温之俨?

女郎的手伸过来,要触碰抚摸他额头。声音温柔似水。

“阿煜,不要闹了好不好?”

“送姐姐回去吧。”

“姐姐向你道歉也向你保证,日后不会一定多关怀阿煜,不给你委屈受,你一直都是姐姐的弟弟啊。”

“弟弟?”少年嘲讽接道。

他倒了一杯酒,自顾饮尽,一杯不够,一杯接上一杯,很快端上来的酒壶都被他喝光了。

楚凝闻到酒气。

察觉到危险,怜煜一言不发到叫他害怕,通过余光扫到他发红的眼尾,酒水还沾在薄唇上。

艳色透出来,更叫人看出风情。

等不到回答,楚凝拔腿想走,她的脚步才动,怜煜一把攥过她的腰,待她惊呼一声?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坐到了少年的腿上。

“阿姐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话说完了?”

楚凝耳垂红润,“你放开我。”

拍他的手背又被他攥握在手中。

“跑什么?”怜煜以强势的力量,牢牢将楚凝围困在怀中。

他闷笑,“阿姐,你说你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楚凝不动了。

“怜煜!”

少年懒散应声,“嗯。”

又是一声,“放开我!”

怜煜抱得更紧,楚凝紧紧靠着少年壮实的后背,热得她起一身的颤粟,鸡皮疙瘩冒起来。

违背刚常伦理的耻意又在蔓延。

她羞愧得不断挣扎。

少年显然刚刚也怒了,挟制住她,不给她闹腾的机会,女郎身上的香,甜得他有些飘忽轻然。

“我纵然喜欢阿姐温声细语唤我阿煜,不悦阿姐连名带姓喊我,时局所致,却也不想听到阿姐要和我划分界线。”

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发狠。

“今日晨起,雨没有再落了,晨光正好,我原想着带阿姐出去晒晒太阳,阿姐又何必扫兴,非要惹怒我。”

他说话就说话,非要更凑到楚凝的侧旁,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只差一毫。

“姐姐弟弟?”

“姐姐弟弟能有这样亲密吗?阿姐到现在还非要估错我们的关系。”

气息扑面而来,比直接贴上去,更折磨人?让人觉得危险。

“一定是我昨日里的大度叫阿姐,让阿姐不把我的话放到心上。”

“我说过什么?”他问道。

楚凝不回,得空子双手钻出来,推开他,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与怜煜拉开距离,还真是被他给制裁了。

他也跟撒气似地又将楚凝给抓回来。

死死抵在怀里,闷头就亲了下去。

“这呢?”

“足不足以让阿姐认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抽身,还有脸再提醒。

话落,不给机会再次覆上。

显然是少年的第一回吧。

毫无技巧地乱啃,贴上去就乱来。

磨到火辣辣地疼。

他用身体抵住,掉转矛头,将楚凝整个人困在圈椅当中,两只手掌住她的脑袋,不许她逃离,强势到令人惊恐。

一点技巧都没有,仿佛发狠反扑的犬。

楚凝等他发够了愤怒。

怜煜尝到了甜头,他本来就天资过人,逐渐摸出了门道,辗转反侧地渐渐地变温柔了。

空气中只听到吮声。

等他有些沉沦地闭上了眼睛。

楚凝也闭上眼睛,用尽全力一把攘开他,他的腰撞到圆桌上,食盘碟子全都噼里啪啦倒在地上。

“啪!”

少年的脸被打得偏朝一边,他肤白,瞬间浮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

他的拇指摸到嘴角,被女郎打破了,舌尖抵着后槽牙。

还笑。

楚凝掌心发麻到疼,冷眼看着他受伤的脸庞。

激愤过后。

她心里也生出一丝淡淡的不忍,很快又被羞耻给掐灭,咬着牙狠斥道。

“滚。”

话出口,她自己都惊诧。

少年眸光浮现受伤,楚凝刻意不看少年俊俏的脸庞,下了逐客令。

两人之间一直待到冷静。

少年取过斗篷,留下一句,“阿姐好好休息。”就快步离开。

进来收拾残局的人,还是那个婢女,她低着头不敢多看楚凝红肿的粉唇。

收拾好了圆桌的狼藉,很快给她递上涂抹的药膏。

自那天不欢而散过后。

一连半月,楚凝都没有再见到怜煜。

虽然没有见到,却变着花样给楚凝带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都是长公主府上不会有的东西。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避着,若说是避,但似乎又些避过头了。

楚凝察觉到宅子内的防备也没有这么严密了。

她甚至从婢女的口中打听到了婚亲的后续。

京中并没有传出裕安长公主新婚之夜下落不明的消息。

没有什么大风声,听说只是病了,一直在伯爵府养着,不见外客。

外人对于这个托词并不信。

还打趣,裕安长公主与伯爵新婚燕尔闺趣正浓,推出来的搪塞话。

宅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婢女。

她每日都要外出,楚凝与她交谈中,摸出了一条很关键的信。

这座宅子,距离伯爵府竟然没有多远。

只要到人多的地方露个面,回了伯爵府,到了府上,怜煜指不定也没有法子了。

楚凝起了要跑的心思,心一横打算孤注一掷赌一把。

她夜里假装自己难以入眠,诓骗婢女夜谈。

明日是怜煜的生辰,想要亲自给他买个生辰礼,哄他愉悦。

婢女巴不得楚凝服软,她也能算个功臣,没有多想就应下。

上了楚凝的钩子,自以为她很聪明。

二日早上换好了衣裙,楚凝摸花脸出去。

怕有人跟着,楚凝真的装模作样,去买了一样礼品给楚凝做生辰礼。

走了半条街,她拐入深巷,越走越快,只要往这条道出去,就通向伯爵府后面,就能重见天日了。

楚凝的步伐越来越快。

手里包裹好的生辰礼盒,已经被她的冷汗浸湿,捏到变形。

只差十步,九步、八、七...

就要看到光亮的巷口。

最后一点点,楚凝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逆光出现了一名少年,他脸上噙着笑意,似乎早已在那里等得有些时候了。

等着她自投罗网。

楚凝摸着受雨水侵蚀结青苔的墙面,缓缓而退。

少年活动着手腕,压下口中的腥甜,慢慢走过来,声音不轻不重。

眸光带着打量,别具收拾人的威压。

“阿姐,告诉我,你要去哪?”

作者有话说:

没有弃文,前两天生病发高烧被隔离了。

回来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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