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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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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镜这时揽住姜清宴的肩膀,含笑道:“妈,清宴给您准备了礼物。”

宁哲难得地笑着调侃:“是啊,一路上小镜都心痒得不得了。”

“哦?是什么?”司尔黛笑了笑,很感兴趣。

“小东西而已,希望阿姨喜欢。”姜清宴羞赧地嗔了司镜一眼,把怀里的盒子一手捧着,一手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幅画卷。

司镜好奇了一个下午,这下动作可快了,配合着姜清宴把画卷拿出来,小心地在司尔黛面前展开。

随着司镜的动作,画卷上的景色逐渐呈现,碧蓝的大海与天相连,原本无垠的天际犹如海面的延伸,天与海竟成一体,细看却又勾勒得海天分明。

那布偶猫睁着大眼睛去看,软萌地要伸爪子去碰,司镜忙晃了晃画卷,怕它的爪子把画纸蹭破了。

司尔黛惊叹又喜悦,忍不住伸手抚上画卷:“这哪里是小东西……我总听小镜说你画画很厉害,今天可算是见到了。”

姜清宴从这话里听出了司镜的无处可藏的心意,她心里暖着,面上轻浅地笑道:“是她对我好,所以爱屋及乌。这幅画只是从凌海回来以后,我凭着记忆画的。”

司镜手上还提着画卷,听了这话转过头,凑到她耳边笑:“爱屋及乌是真的,画得好也是真的。”

长辈还在,司镜的呼吸就温热地扑在她耳畔,她咬唇又嗔了司镜一眼。

司尔黛笑眯了眼,对宁哲招手:“宁哲,把画收起来吧。”随后又对司镜跟姜清宴道:“晚饭还在准备,小镜先带清宴逛逛,认认环境也好。”

司镜跟姜清宴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好。”

宁哲接过司镜手上的画卷,再接过姜清宴手上的盒子,一边放好,一边走到司尔黛身边轻声问:“把这幅画挂在你房里怎么样,时不时看看,我瞧着能放松心情呢。”

司尔黛的语调带了几分柔和:“嗯,晚上再弄吧。”

司镜带着姜清宴往一侧的石子路走去,司尔黛跟宁哲那似有若无的暧昧萦绕在姜清宴心头,她忍不住偏过头去看。

宁哲已经把画放回盒子里,正抚摸着司尔黛怀里的布偶猫。

在凌海时对宁哲身份的敏感再次浮现,姜清宴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司镜顺着她的目光也回头看了一眼,将她无意问出口的问题轻飘飘地解了惑:“宁叔陪我妈二十多年了,以后也会一直陪着。”

果然是这样,姜清宴回眸看她,更深的疑惑被挑起:“那你的父亲……”

司镜轻轻笑着:“我没有父亲。”

“抱歉……”姜清宴挽住她的手臂。

“不是那个意思,”司镜笑着,用另一只手揉她的发顶,“我是真的没有父亲。我妈从前是家族里能力最强的,但同样的,性格也比别人要更尖锐。

她不受管束,是我们这一行里出了名的,后来为了顺利继承家业,但又不愿意成家,才去做了试管,也就有了我。”

这寥寥几句话概括了司尔黛的前半生,也让姜清宴惊讶得不得了,好像腥风血雨都藏在了这些话里。

任性豪放的司尔黛,怪不得能培养出这样狠厉的司镜,那份张狂不羁真是青出于蓝又胜于蓝。

司镜的回忆随着话音缓缓泄出:“有了我以后,我妈的性格才慢慢沉稳下来。也就是在我几岁的时候,宁叔作为保镖来到了我妈身边。

他比我妈年纪小,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记得让我最早留下印象的事情,是我妈有一次生着病在对账目,没有人敢说话,是宁叔去摸她的额头,要她马上去睡觉……”

她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眼里闪着柔光,回忆着也感动着。

姜清宴眼前似乎被倒流的时光描绘出一幅画,画中有小司镜,还有而立之年的司尔黛,和热情又忠诚的宁哲。

她听得入神,追问着:“阿姨跟宁叔没有考虑过结婚么?”

司镜说:“我妈应该考虑过,她曾经问过我喜不喜欢宁叔。

可是后来我听到宁叔对我妈说,不要为了他而改变,他愿意一直留在这里,没有那一纸婚书也无所谓。”

这就是她对宁哲始终都尊敬亲切的原因,宁哲不是她的父亲,但也不只是个保镖和管家,他是让母亲快乐的人。

姜清宴情不自禁地喟叹:“一个承诺竟然守了这么多年……”

司镜收起思绪,温柔又戏谑:“我也可以为一个承诺守很多年,要试试么?”

姜清宴感慨的面容一下子就被她敲出了裂痕,不禁嘴角上扬:“什么承诺可以让小司总守这么久?”

司镜笑起来:“你会慢慢感受到的。”

她们嬉笑着,石子路还很长,余晖悄悄为前路染上暖橘色,像是为她们将来的路铺上温暖的色泽。

作者有话要说:

司镜:妈,我养的猫比你的猫大只喔!

姜清宴:(一爪子拍上司镜脑门)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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