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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作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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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酀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个缘由,难怪先前偷偷下床,是想趁他不在去解决问题,不防他这么快就回来。

赵酀面上现出笑意,余心乐总能在他意料之外。

余心乐委屈又痛苦着呢,仔细一看,这没良心的还在偷笑,余心乐大怒:“你笑什么笑!若不是你回来得太快!我早就没事了!”

赵酀笑道:“即便我不回来,你也找不着地儿啊。”

“……”余心乐的哭声噎住,是啊,他反正也找不到。想到这里,他更绝望,用手盖住脸,气愤道,“反正都怪你!非逼我喝药!又逼我喝那个甜水,我都说不喝了!你还笑话我!你——干什么!!”

余心乐又被赵酀抱起来,他开始挣扎,赵酀按住他的腿:“还没好利索,还想再接一回?”

余心乐僵住,不敢再动,苦着脸小声道:“真的快要尿出来了……”

赵酀笑出声,抱着他大步走到靠内的屏风后,那里便有恭桶,余心乐扼腕,就这么近!早知如此,他就更快一点摸下床来解决问题!

赵酀将余心乐抱到恭桶前,作势帮他解腰带,余心乐吓得慌忙按住他的手,问道:“你要做什么!!”

“帮你解腰带。”赵酀满脸无辜。

余心乐恨恨道:“你快出去!!”

“你脚还受伤,我如何放心让你独自在此?”

“你出去!!!”余心乐闭眼大喊,“你快出去!!!”

赵酀手还放在他的裤腰带上:“你再喊下去,真的要……”

话没说完,余心乐却明白,而且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再不放水,裤子真要湿了。

赵酀趁机将他的腰带抽下,帮他调整好位置:“尿吧。”

余心乐脸通红,真的,这辈子都没这样出过丑!!但是箭在弦上,他也实在没法再忍,他只好抽抽鼻子,又委屈又生气地说:“你闭上眼睛!!!”

“好~”赵酀的语气相当纵容。

余心乐没心思分辨,太过紧急,只能开始放水,水声出现时,余心乐更是羞得一动也不敢动,偏偏憋得太久,放了很久的水,余心乐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你把耳朵也闭上!!”

“好~我不看,也不听。”

余心乐掩耳盗铃,就当这人是真的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吧!!

等水放完,余心乐自己还没动呢,赵酀已伸手过来帮他拉裤子,余心乐愤怒至极:“说好的闭眼、闭耳朵呢!骗子!骗子!”

赵骗子朗笑出声,给他将裤子整理好,抱紧他转身走出屏风。

赵酀要将人往床上放,胸膛被余心乐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低头看,余心乐撇嘴:“我要洗手……”

“好~”赵酀将他放坐在床边,端来水盆给他洗手,又给他擦干净,余心乐也不敢抬头,脖颈与耳朵都是红的,赵酀拿着盆要走,余心乐才开口:“你也要洗……”

“知道了。”赵酀端着盆再出去。

余心乐猛地往后栽倒,将自己砸在软乎乎的褥子里。

他真的觉得自己不必再做人了!!

赵酀再进来时,余心乐瞟他一眼便懒得再搭理,赵酀常与自己说要克制,但瞧见余心乐这般,便又忍不住逗道:“此时不羞恼了?”

“哼。”余心乐这是右腿还不能动,否则定要翘个二郎腿,他道,“反正也就这样了,随你便吧!”

破罐子破摔啊,赵酀心中却很是欢喜,说明彻底不将他当做外人。

他走到床边,伸手揉揉余心乐的脑袋,余心乐撇开,“哼”了声道:“将先前那饮子再弄一盏来,挺好喝的。”

这是大事已经解决,可以放心大胆地喝。

赵酀忍俊不禁。

余心乐难免还是有些羞恼,转念又一想,最狼狈的样子这人都已看过,他又怕什么呢,他用没受伤的左脚踢踢赵酀拦在床边的长腿:“快去呀!”

他的语气甚是傲气,但他说话时带着江南的口音,听到赵酀耳中,傲气便带上几分软绵绵的骄纵,加之那脚心踩在他的腿上,袜也没穿,夏□□裳薄,他的腿甚至已能感受到余心乐脚掌心的温热。

赵酀的心里酥酥痒痒的,眸光都不觉变得幽深。

余心乐半点不知道,见他没反应,用力再踩:“快去快去!”

“好。“赵酀这才转身,声音暗哑,余心乐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他撑起上半身,探出脑袋,只能看到赵酀已经去给他弄喝的,似乎也没什么?

余心乐挠挠头,躺回去继续摊着。

余心乐喝过一盏还不够,还要,赵酀又去调来一盏,坐在床边看余心乐喝,那眼神若能酿成蜜,恐怕比余心乐手中这盏还要甜。

以至于有宫女小心翼翼地站在卧房门口,瞧着这个架势也不敢再往里走。

只可惜余心乐光顾着喝甜水,喝得美滋滋的,头也没抬起来看一眼呢。

赵酀早就察觉到宫女的气息,只是还想多看看余心乐这样吃到好吃的东西便满足的可爱模样,待到他察觉宫女似乎很急,他才适时道:“进来。”

“啊?”余心乐抬头,这才看到有人进来,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没想到这模样更是可爱,赵酀再揉揉他的脑袋,余心乐将他手打开,笑着问:“宫女姐姐,有什么事吗?”

宫女行过礼,对余心乐也笑过,才对赵酀道:“邓大人在外间。”

“啊。”余心乐赶紧看向赵酀,“是不是陛下有事找你啊,你快去吧。”

宫女盯着脚尖看,半点声音不敢露。

如若不是有要紧事情,邓容确实不会来找他,赵酀起身:“我去瞧瞧,等我回来。”

“不用不用。”余心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你去忙!!”

赵酀的手掌在他肩膀上按了按,抬脚出去,对宫女道:“留下来陪少爷。”

“是!”

邓容过来找赵酀确实是有大事,御医已经验过,那些药丸是致幻的一种药物,一旦服用,便再也无法病愈,除非死亡,世上根本没有解药,瘾还会越来越深,这种药丸曾大量存在于前朝宫廷,前朝灭国与此物便有极大关系,本朝自开国起,便严禁此种药物。

到赵酀,本朝也不过才堪堪六十多年,然而也就是六十多年而已,这种药物竟然又再次出现,还是出现在善堂这种地方。

善堂已被搜查,查出制成的药丸已有整整五十瓶!

这恐怕还不是全数,其他的又不知存放在何处,京兆府尹刘权家也已派人去搜查,目前是尚未发现什么,他们已在刘家查找密室,更不知这些药丸做出来又打算使在哪里。

或者说本朝已有人开始服用,只是他们尚不知?

邓容递给赵酀一个小瓷瓶:“这便是那完全制好的药丸,他们从善堂搜回来的。”

赵酀拿到手中,借着光往内看,只看到瓶内黑黢黢的药丸,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无味的,那几个汉子与刘权都没招,非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赵酀冷笑:“倒是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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