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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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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丢失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复原。

直到后来,冬父在某天去世,冬喜结束游历回到了家乡,自此就再也没离开过。

后来她在老家开了一家花店,名字叫欢喜。

每天闲来无事她就坐在店门口,支起画板写生、等哥哥回来。逢年过节,忌日给父亲烧纸钱,日子过得不紧不慢。

老家的街道依旧吵闹声哄哄,住民们各说各的,谁也不让谁。

现如今冬喜听见这些,内心已经不会有丝毫的波澜。

长头发,一张潋滟清绝的脸。

“她懂你像你懂自己一样深刻吗?”

有孩子在街口争执不休,冬喜听见了骤然回头。

“她压根就不懂我!”

小孩子吵闹完,大喊一声绝交!

可到了明天依旧还是会和好。

有过那么一阵恍惚和舍不得。

冬喜看向画板,上面是高楼。

故事差不多到这儿就结束了。

/

而远在昭山的顾延,年轻果敢的总裁开拓市场,创造了当时业内一个又一个奇迹。可他最后却在无数莫名震撼的注目里将名下的资产都捐给了当地用来建设学校。

无人理解。

可即便如此,他的资产仍旧多得花也花不完。

于是他又四处奔走,替那些被忽视的角落,那些阴暗面做着渡化。

他做事情一直都是像这样极端的,可无人理解他。

或许是为了赎罪,又或许是为了弥补年少无知犯下的过错吧。

那冬喜知道他做的这些吗?应该是知道的。

外婆去世那一天,冬喜时隔多年再见到顾延,心里的种种都已经释然了。

不会有人总烂在过去,除非…

她在家正举着高高的扫帚扫地,顾延进来,仅一眼,抵得上千言万语。

接着,一年又一年,兄长和嫂嫂再度有了孩子,从前的那场遗憾谁都不会再提起。

冬喜也不会向任何人提,可自从长辈相继去世后,她渐渐的就开始不爱说话了,反而痴迷得每天都往山上的寺庙跑。

久而久之,她干脆出家了。

俗世里的坎坷她已经经历过无数,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顾延也常常会去寺庙里看她,他们对坐着。

后来她住进了寺庙,一张矮矮的方桌,一壶冒着热气的普洱茶、就这样,他们可以一整个下午一句话也不说,到点顾延就会主动离开。

“过段时间,我再来。”

顾延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门边,逆着光。

冬喜每次都沉默着不说话。

///

日子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起伏波澜。就这样又过了五年,五年之后又五年,寺庙里的桃花开了又谢。

这天顾延遣走身边的看护还有心理医生,一个人呆在书房间。

他拿起桌面放置的相片,上面的女子留着乌黑柔顺的长发,笑颜如花,那是她23岁生日时照的。

时间或许早该停留在那一刻。

顾延满目柔情地抚摸着,久久,痴痴地凝望,仿佛她还在身侧。

原来那个陪着他从年少到暮年的女孩,在三个月前去世了。

很安详,是病死的。

顾延对外说丧事从简,会将她葬在无人的满是槐花树的山丘上。

等他年尔后,他们再一起合葬。

生同衾,死同穴,也算是美事一桩。

只可惜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轻易就能攥着他的心脏,让他慌乱无措成悲哀的模样了。

三十五年,一万两千多个日夜,虽然是强求来的,也算是圆满了。

抱着骨灰盒的顾延一瞬间仿佛苍老许多。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年逾耳顺了。

//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昭山又入冬了。

冬喜死后的第十二年,冬至前,顾延偶感不适,应该是昨夜受了风寒。

他颤颤巍巍起身去关窗,望着窗外,忽然想起四十多年前的一段过往。

梦醒了,花白头发的他忽然之间什么都记起来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回忆里,女孩穿着洁白的连衣裙,也是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玻璃晴朗。

女孩坐在窗边啊,风吹起她的发梢,明艳漂亮的不像话。

她说:“太久了,爱与执念我已经分不清了。”

“只记得盛明娅当时染着一头张扬的红发。”

“她说啊,我这辈子永永远远都只是一个可怜乡镇里暴发户的女儿,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人有交集的。”

“可是后来,我嫁给你了。”

说完这句话,冬喜笑着从公司大厦一仰而下。

——终

作者有话说:

是悲剧。

基调就是悲剧,没必要冲我(求生欲)

小说而已,内容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现实。

完结了,番外过几天更,评论区谢绝ky/盗文留言,骂人一律反弹

“一生中,你会碰到许多坏蛋,他们伤害你,是因为他们愚蠢,你不必因此回应他们的恶意。世界上最糟糕的就是自卑和报复心理。”

“永远要维持自尊与诚实。”——玛嘉·莎塔瑟《我在伊朗长大》

这段话送给女主,别这么傻,不值得的

最后问就是男主鳏寡一生,爱而不得,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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