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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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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得很急,用尽全力。◎

顾延承诺过近期会带她出去滑雪,冬喜每天眼巴巴地等着盼着,坐在窗户口时刻盯着他的车子始进驶出。

结果那天之后,顾延就再没有在冬喜面前提及过任何只言片语关于出去滑雪的事。

忙忙碌碌的男人,谎话连篇、心口不一的疯子。

冬喜深呼吸,胸脯起伏,情绪迂回,眼底一点点染上厌弃。

骗子。

//

终于,在五天后,周一这天清早顾延帮她穿袜子的时候,他终于又提及了滑雪的事。

冬喜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个男人谎话连篇,将她困在这里,不放她走。

可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令冬喜抬起头。

“后天周末,我们去滑雪。”顾延一边帮她穿左脚的袜子,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他模样虔诚,动作认真一丝不苟,似乎对待她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冬喜听见后,不禁微微地愣住,紧接着咬唇,将目光缓缓瞥向他。

似是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她的胳膊牢牢圈住小熊,她试着去看身下忙碌的男人的眼睛,眉毛。

真的很相似,同样的潋滟,同样的乌黑深邃。

男人同她觉得亏欠的少年有着一双十分相似的瞳孔。

冬喜已经回忆起了一大段幼年的记忆,原本她脑壳空空,记不清父母兄长,也记不清自己的来路,但是现在她知道了,她来自乡下。

可是乡下的女子又怎么会和顾延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

冬喜想不明白,这很荒唐。

她万分渴望能找到靳旸,也就是记忆中的少年,她幼年最重要的玩伴。

或许他能知道一切,知道真相,能将她从这里拯救。

见冬喜呆呆不动盯着自己,顾延唇角微抬,又说了一遍:“小喜,你不是最想滑雪吗?我会教你,手把手教你。”

男人的眉骨微微凸起,那是一种很别致的弧度。

顾延继续不停地同她说:“你可以当做是我们去约会,以前这些事都是你最喜欢的。”

喜欢吗?冬喜毫无印象。

顾延只自顾自地说,似乎还挺得意,孰不知冬喜却半点儿感觉没有,甚至还觉得他狂妄恶心。

但是,只要能出去,就总归比关在这里要好,冬喜默默地想。

她不动声色地抱紧了小熊,下巴微微抬着,冲匍匐在她身下帮她穿袜子的男人轻轻点头,示意明了。

应付完继续将头偏开,不再给他眼神。

顾延仔仔细细帮她套好了袜子,冬喜的脚特别小,精致的线条,虽然经常会蹬被子,会用脚去踹他的胸口,但是现在,穿着白色袜子的小脚丫很乖巧。

兴到浓时,居然忘我地在她的脚尖落下一吻。

“!”

冬喜察觉到什么,瞳孔瞪大,骤然将脚缩回去。

起身一把推开他,噔噔跑远。

回到卧室,将门“砰”的一声锁上。

后来又被顾延抓到,她发了疯似的拼命搓洗双脚。

她蹲在花洒下,任由水浇灌,手里握着软毛刷,小小一个窝在角落。

顾延站在她身后,他太阳穴的青筋在抽动。

顾延抹了一把脸,他上去抱住她。

冬喜陡然被抱住,开始挣扎,挣扎不过就用刷子肆意地戳他的心口。

“走开,恶心——”

“我想吐。”她开始哭闹。

顾延实在没办法,只得由着她。

但是这样伤害他,比用刷子来回摩擦她的脚要好出太多,顾延抱着她,任由她伤害。

只是在她耳边不停地、不停地一遍遍说小喜,小喜对不起。

男人背影蜷缩成一只虾,圈着怀里的人。

他白色的衬衣同样被淋湿。

他脸上挂满花洒淋下来的水,不停地说,对不起。

小喜,对不起。

...

预订即将前去的雪地是露天的大场子,滑雪场建在几十公里外的山庄。

场子分等级,初级中级高级,还有越野赛道。初级,顾名思义就是老少皆宜,适合新手,而等级越高要求也就越高。

顾延早年很喜欢滑雪,时常会在假期去往各个场子参赛,也拿过不少的奖杯。他是滑雪高手没错,但是冬喜就不同了,冬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滑过雪,身份地位以及出生的悬殊,使得他们二人的经历、爱好品味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登对。

其实早年冬喜曾经同他旁敲侧击过几次,想让顾延带她去滑雪,顺便教一教她,又或者他们能一起去雪地度蜜月,也未尝不可,结果当时顾延不断用工作的事情搪塞她,甚至还说她聒噪。

天道好轮回,现在顾延是拼命主动地哄求着她去了,但冬喜却懒得搭理他了。

///

出发前两天,顾延轻松就置办好一切,路线、门票,必需品以及往返的接送人员汽车。

他做事一向稳妥,不会出任何的差错。

可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安排妥帖时,不料就在出发的前一天,顾延正在卧室内整理行李箱,他从未做过这类事。手里捧着各种各样的女士衣服,正在纠结问冬喜是带这条白色蕾丝边的内内还是那条鹅黄色的,结果。

冬喜突然起身,将所有刚才顾延买回来的包装袋里的东西全部都倾倒出来,东西落了一地。

望见顾延买回来的那些帽子、手套、围巾后,她又全部一脚蹬开。

“都好丑。”她站在无数的掉落的衣服中央,说。

说着还将新买的衣服踩在脚下,用手去撕去拽,“为什么要蓝色,真讨厌。”她满脸嫌弃

甚至还将脚套进新买的手套里,“蓝色,金色,最讨厌!”她扭头冲顾延小声嘶吼。

糟蹋完毕,落了一地的衣服以及保暖用品,有些甚至已经被她撕裂得不成形状。

然而始作俑者抱着小熊,大摇大摆越过立在边上薄唇紧抿的男人,全然没有畏惧的心思。

冬喜坐进铺满羊绒毯的太妃椅内,居高临下看着顾延。

“我要自己去买,真难看。”冬喜说,语气,面容无一不带着挑衅。

顾延正举着她棉白色的小内内,眼睁睁看着她做完那一切,闻言表情有些僵住。

他下颚绷直,短暂的博弈间,他突然踏步逼近冬喜。

手中的内内被他轻飘飘地丢进箱子里,未曾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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