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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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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宴的心脏都要跳动出来。

他看着奥古斯都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点了下头,声音很轻的说:“……学会了。”

奥古斯都就又笑了起来,他很愉悦的就连眼睛都弯了起来,舒展开双手说:“诸位,殿下刚刚通过吾神的测试,现在我要带着殿下去祷告室祷告了,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困惑吗?”

就算是有再多的困惑跟不想,在见证了光明神的降临之后,这些全部都不见了,他们都已经齐齐跪了一地了,哪里还能再站的起来呢?

全部都呐呐的低下头没有什么言语了,只能目送着奥古斯都跟郁宴相携而去。

男爵不甘心的握紧了手指,在他跟长发男子身边的宗亲看了一眼他们,又看了一眼热泪盈眶但是根本就遮不住骄傲的陛下,心想。

这瀚海国,看来是要真正的实现一统了。

全部都是因为那位突然回来的殿下。

·

郁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只是奥古斯都朝着他伸出手,他就跟着奥古斯都走了。

直到走到一间屋子里的时候,才有点晃神过来,发现这间屋子跟奥古斯都在公爵府里住的屋子的摆设都是一模一样的,漆黑的好像是一个无光的地狱一样,吞噬了他跟奥古斯都。

郁宴说:“你来这里已经很久了吗?”

这个屋子在全部都是金银双色的这个王国里面看起来是这么的特异独行,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出现的。

奥古斯都随意的寻了个椅子坐下:“嗯,大概已经快二十多年了吧。”

郁宴可以猜测他跟奥古斯都来到这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之间的不一样竟然隔了这么多年。

“是因为阵法的原因吗?”郁宴想不明白,他们明明是在同一时间进来的。

奥古斯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兀自饮了一口:“应该是郁斯搞得鬼,他想要分开我们。”

说后半句的时候,奥古斯都的声音都带着戏谑的笑意,却无端端的听的郁宴格外的难过起来。

他是知道等待的滋味的,在他等待养父的短短十几年里,郁宴每次想到养父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很难过,却没有想到在不经意的某一瞬间,他竟然也让奥古斯都等待了他这么久。

哪怕奥古斯都现在的面色一点都不感觉到痛苦,但是郁宴也一丁点都不敢看轻那二十年的分量。

不过不敢看轻是一回事,郁宴还是不会在奥古斯都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起那分别的时间,他说:“那你有找到郁斯是谁了吗?”

郁宴感觉郁斯有点像是他在海上的风浪里面看见的那个王子,但是他那个时候离得很远,只是影影绰绰的有这么一个想法,并不能完全的确认。

奥古斯都说:“找到了,这个国家的王子,那个时候他被测出光明之力,还是我亲手给测的,他的册封,我也在现场。”

郁宴面无表情的看着奥古斯都,觉得奥古斯都不愧是一个纯种的神经病。

一般的人遇见这种把自己困在阵法里二十多年的仇人,不上去捅他两刀都已经算是很善良的人了,偏偏奥古斯都以德报怨,不仅没有对着郁斯动手,还看着他风光了近二十年。

郁宴很好奇奥古斯都现在的精神状态:“这么多年,你就一直都看着吗?”

奥古斯都托着腮扫了他一眼:“殿下,你要知道,等待你的时间是很无聊的,在这些无聊的日子里,我必须要给自己找一点什么乐子。”

而奥古斯都给自己找的乐子,很显然就是郁斯。

郁宴沉默了一瞬间,因为他想起来奥古斯都手撕之前的魔法阵的时候的轻松,跟刚刚在他体内肆虐的强大的魔力,都可以证明现在奥古斯都仍然拥有现在转身就走的实力,但是奥古斯都一直都不走——

之前001给郁宴解释法阵的时候,又跟郁宴说过,一旦阵法启动,如果不是阵法主人自己想要解开阵法的话,无论是谁用什么方法破解开这个阵法,里面的人都会受伤的。

郁宴问不出口,哪怕他真的很想问,既然感觉到这么无聊,你为什么不直接走呢,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眨了下眼睛:“那你觉得好玩吗?需要我陪你一起吗?虽然我目前还是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下目前的形势。”

比如说国王的日子一定过的不是很好,比如说男爵跟之前那个长发男人一定虎视眈眈,培养出来的王子一定很想要篡位,还有瀚海国跟外面盘旋着的那只人鱼之间的深仇大恨。

但是更多的,更详细的内容郁宴就不知道了。

郁宴感觉自己说的话很严肃很正经,但是在听见了他的话以后,奥古斯都却凑过来。

骤然放大的美丽面庞让郁宴呼吸都颤抖了一瞬间,他看着奥古斯都眼中的好奇,强装镇定说:“你凑过来看我干什么?”

说话就好好说话啊,郁宴有点埋怨的想,突然间使用美人计做什么。

偏偏他还非常的吃奥古斯都的脸,万一因为美色误事怎么办?

奥古斯都从容的说:“殿下,因为我刚刚想要确认一下,面前的你是不是一种真实的存在,还是说仅仅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郁宴迷茫道:“怎么?我看起来这么像是幻影吗?”

奥古斯都摇了下头:“那还是不像的,只是殿下您之前对着我的做事风格一向颇有微词,这次这么顺从的配合我,还真是让我有点吃惊。”

郁宴登时又面无表情的看着奥古斯都。

感情奥古斯都也知道他做事很像是一个神经病啊?不过他说的配合,确实,如果是按照之前的话,郁宴确实是不会乖乖的配合奥古斯都的,他会简单的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而不是把所有的主动权全部都交到奥古斯都的手上。

但是——

之前怎么可以跟现在比呢?现在的奥古斯都可是等待了郁宴很长的时间。

郁宴感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换得他容忍奥古斯都一两次的机会。

郁宴如实说了,奥古斯都在听完他的话以后,唇线又弯了起来。

他笑起来的样子温柔而优雅,但是郁宴在看见奥古斯都唇角的笑的时候,不安的感觉却从心底彻底的升腾起来。

果不其然,奥古斯都对他说。

“殿下,如果有人一直等待你的话,你也会这么心软吗?”

郁宴不知道奥古斯都跟他的话题为什么会扯到这里,什么叫做他心软,郁宴迷茫的想,难道在奥古斯都的眼中等待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吗?郁宴感觉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漫长而残忍的事情,会让等待的人心力交瘁,也会让那些原本很长久的记忆变得沉默寡言。

郁宴说:“阁下,不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的站在原地等我的。”

所以知道你在等我的时候,我感觉到非常的诧异。

我们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亲密到,你可以花费那么长的时间来等待我。

郁宴不想要再说这个话题,但是奥古斯都却好像今天对等待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一样。

奥古斯都饶有兴趣的看着郁宴说:“殿下,有谁曾经等过你最长久的时间呢?”

郁宴想,奥古斯都这句话说的就好像是有很多人都在等待他,而他甚至还可以从那群人之间挑选出一个最喜欢他的人,但是天可怜见,他活了这么久,知道的等待他的人只有奥古斯都跟养父两个人而已。

郁宴想:“是另外一个人。”

奥古斯都不依不饶的问:“那个人在你看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郁宴想,养父就是养父啊,能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他想起自己知道他在等待养父的时候,养父独自一个人在陌生的时空里等待了他几百年的样子,就感觉心脏都开始疼痛。

郁宴说:“可能是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分开的人。”

奥古斯都眨了下眼睛,郁宴以为奥古斯都又要问他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要怎么堵住奥古斯都的嘴,来逃脱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

奥古斯都说:“他等了你多久。”

郁宴想了下,还是如实说了,他在奥古斯都的面前说谎总是说不成功的:“……几百年。”

但是说了以后,郁宴又想,奥古斯都可能也不会太相信的。

毕竟郁宴才活了多久,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跟奥古斯都说了几百年。

但是奥古斯都只是很淡的点了下头:“几百年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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