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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茉莉花3 八师兄家里有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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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花3

八师兄家里有矿,是真的有矿。

修真界最粗壮的一条灵石地脉就在八师兄的房子下面,八师兄一出生就拿灵石当成石子天天打水花玩,泡脚的洗脚盆都是整块灵石挖空制成的。

除了挖矿以外,八师兄家里还有一门祖传的手艺——占星术。

除了八师兄之外,他家上上下下世世代代都会看星盘,是远近文明的占星高手。

其实说白了就是给人算卦,八师兄太/祖的太/祖的太/祖就是一位又会算卦又会看风水的大师,中午在桥头给人摆摊算卦,下午就寻龙点穴,日子过得很潇洒。

他们家地下那条最粗壮的灵石地脉便是那位太/祖的太/祖的太/祖寻到的,那位很有本事又很潇洒的太/祖在这条地脉上安了家,家族里的人纷纷继承了他的天赋,世世代代都以算卦为生。

后来修真界经济萧条,人们的消费日渐趋于保守,八师兄的祖上这才改行,当了一名挖矿工。

挖着挖着,挖着挖着,八师兄的家族就慢慢成了修真界首富,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月上一族。

八师兄的名字叫做月上小雅,这名字虽然风雅,八师兄却生的浓眉大眼,身上没有风雅的气息,倒是有苍松般的孤傲和倔强。

八师兄一出生就觉醒了极为强大的言灵天赋,凡是经由他嘴里说出的话,无论多么离谱和荒诞,日后都会成真,堪称九天十地第一乌鸦嘴。

在八师兄六岁的时候,他爹用法诀封住了他的声音,八师兄便不能开口说话了,从六岁的到十六岁,八师兄当了整整十年的哑巴。

八师兄并不是一个话唠,但他也不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

那有口不能言的十年让八师兄极为憋闷厌烦,尽管他觉醒了祖上的血脉之力,拥有无人可比的占星天赋,但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给任何人算卦,被他扔掉的占卜星盘可以绕修真界整整一圈。

十七岁那年八师兄离家出走。

那年正是阳春三月,小草刚刚从地里冒出头来,大地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青色,他刚离开家时,正有一群孩童趁着东风放着纸鸢,八师兄穿着单薄的衣衫,用身上最后一点钱买了一个纸鸢。

他牵着纸鸢,一路上走走停停,纵然衣衫褴褛,尘埃满面,但他乐在其中。

从阳春三月走到炎炎八月。

行至一处茶馆时,八师兄的鞋子已经被磨破了,脚趾头全都露在外面,起了一个又一个水泡,看上去好不凄惨。

他牵着纸鸢坐在茶棚下喝茶,那时他还是个少年模样,虽然极为狼狈,一双眼睛却亮如星辰。

一个穿着白色弟子服的青年拿着一把佩剑坐在他对面要了一壶凉茶。

青年头上戴着一顶用小野花编成的花帽,看起来很是活泼的样子,把凉茶分给了八师兄半壶,八师兄笑了笑,把伴了他一路的纸鸢送给青年作为回礼。

喝完了那半壶凉茶,他两手空空的走出茶馆,爬到一棵大树里乘凉,时不时看一眼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微风拂面,八师兄躺在树上睡了一觉。

当他醒来时,透过枝桠的间隙,居然看到了他送给青年的那只纸鸢,纸鸢乘着风,扶摇直上。

他从枝叶间探出脑袋,便看到树下坐着那个白衣青年,风筝的线缠在他的左臂上,他手里正编着一双草鞋。

八师兄歪着脑袋看着那双草鞋,青年将编好的草鞋递给他,拽了一下天上的纸鸢,语气很是活泼地对他说道:“你若无处可去,便随我一起上山吧。”

八师兄跳下了树,穿着青年编给他的草鞋,懵懵懂懂的跟着青年来到了剑宗十方界。

那时他身上禁止未解,仍然不能开口说话,也是赶得巧,南柯道人的师尊正好出关。

那是一个儒雅俊秀的青年,穿着一身颜色怪异的蓝色弟子服,头上还系着一根绿油油的发带。

这青年解开了他身上的禁制,又封住了他的言灵天赋,自此之后,八师兄就成了师尊门下的第八位弟子。

那时师尊还没有将年纪最小的于洲抱到山上,门下只有八个弟子,八师兄是最小的一个,那既会编花帽又会编草鞋的青年正是七师兄,总是喊他小八,大家也都跟着七师兄管他叫小八,和隔壁师叔门下一位弟子养的一条小狗崽正好重名。

八师兄在一声一声的小八中逐渐迷失自己,把自己的名字都改了,从月上小雅变成了月上小八。

月上一族最好的一颗苗子长歪了,他不看星盘,不学占卜,毫不在意自己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天赋,而是当起了一名八竿子打不着的剑修,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月上一族一怒之下便断了八师兄的经济来源。

不过这并不重要,八师兄很不愿意回想起那段被人当做预言机器,被奉若神明时的日子。

唯一让他忧心的,是师祖给他设下的禁制偶尔会稍稍松动些许。

每当封印松动时,他说的话便会成为预言,而且会一一应验。

上次封印松动,正是那年中秋佳节,大师兄喝了一口酒后便对月长叹,说持家辛苦,将几个师弟拉扯大很是不容易,若是有一位贤内助就好了。

八师兄喝着酒,大着舌头说道:“那就让我们师兄弟九人一个接一个的脱单,大师兄脱单之后二师兄脱单,二师兄脱单之后三师兄脱单,三师兄脱单之后四师兄脱单,四师兄脱单之后五师兄脱单,五师兄脱单之后六师兄脱单,六师兄脱单之后七师兄脱单,七师兄脱单之后,八师兄脱单,八师兄脱单之后......”

在一旁安静吃着月饼的小师弟于洲淡淡说道:“智者不入爱河。”

喝得醉醺醺的八师兄揉了揉脑袋,把盘子当成月饼啃了一口,口齿不清地说:“那不行,师兄们都有老婆,小师弟怎么能没老婆,怎么着也得扛个老婆回来。”

话音刚落,八师兄眉间的封印瞬间亮起,一道惊雷落下将湖水劈开,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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