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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校园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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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漫画里的男人仔细打量,发现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疯批男主的眉眼竟然也有几分像自己。

这么一代入,心里的感受顿时奇怪了起来。

漫画里,疯批男主泪淌满脸,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男人怀里。

许昙的脸像一颗滚烫的西红柿,拿起桌上于洲用过的水杯,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漫画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两人都没有再翻阅过,于洲打游戏赚外快,许昙坐在书桌前安静地看着他的病毒学。

看似充实的一天即将过去,可是两个人的内心和身体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虚。

漫画上香艳狂野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已经转化成漫画在两人脑中循环播放。

夏天本来就燥热,于洲觉得更热了,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觉,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全是许昙的脸。

于洲一哆嗦,整个人猛然惊醒,这会已经是凌晨了,夏天天亮得早,已经有淡淡的晨光透过蓝色的窗帘洒进于洲的小屋子里。

许昙正缩在他怀里睡觉,他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又经常失眠的人,于洲不在他身边时他向来睡不好踏实。

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许昙身上的背心已经跑到脖子那里了,接着微弱的晨光,腰上那几个掐出来的红印子分外惹眼。

于洲大脑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许昙的身上的T恤是自己跑到脖子上,还是他那不老实的手给掀上去的。

而且他身上的那几个红印子是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是许昙自己掐出来的,于洲把手挪开,再一看许昙的腰,好家伙,被掐红了一大片。

天蒙蒙亮,于洲暗骂一声,从衣柜里拿了一条新的内裤,蹑手蹑脚地跑去了洗手间。

在他离开卧室时,躺在床上的许昙睁开了眼睛,他本想坐起来,结果腰一软又跌了回去。

他的脸埋在充满了于洲气息的被褥里,整个人都快要化掉了。

不过,好在于洲这根木头总算开窍了。

如果能和于洲生活在一起,他愿意做一个善良的人。

*

解决完生理问题的于洲脚步虚浮地回到了卧室,许昙还在睡,他睡得很香,整张脸都埋在了被褥里。

于洲的心头涌上一丝惆怅,他躺回床上,抬手摸了摸许昙的脑袋。

他们报考的是同一个大学,只是专业不同,于洲想尽早赚钱,所以准备学计算机,毕业后就加入程序猿大军赚钱养家。

他看着许昙的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忍不住轻轻伸手碰了一下许昙的脸,把那缕碎发拨到了一边。

可能是屋子里热,许昙的唇色比以往更加红润一些,于洲没忍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一下许昙的嘴唇。

这世界上有很多纯粹的友谊,但是一个成年的大男生摸另一个男生的嘴唇这特喵的绝对不正常。

正在一旁装睡的许昙一喜,心中的小鹿越蹦越高。

朋友和恋人毕竟不一样,真的在一起后,会面对许多的问题。

两人在这方面非常有默契,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去大学报到。

大一第一学期过去的也很快,日夜盼着,第一学期终于结束,他们可以一起出去租房子住了。

许昙在学校附近买了一个房子,装修时特意耍了个心眼,只装修了一个卧室,其他的房间改成了书房和工作室。

这样于洲就只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了。

收拾好屋子那一晚许昙兴奋极了,一整晚没睡好觉。

他和于洲中间的窗户纸是时候该捅破了。

于洲是那种又闷又冷的性格,许昙实在不指望他能懂什么是风情,懂什么是的浪漫。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起床下楼买早餐,于洲醒的稍晚一点,当他看见拎着早餐上楼的许昙时,脸上的表情就像看见了鬼一样。

许昙这种人骄纵惯了,两人的相处模式也是他出钱于洲出力,所以早餐这种东西都是于洲去买,许昙坐享其成就可以。

许昙把桌上的早餐摆好,于洲神情讶异地走到桌前坐下,试探着问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于洲眉头微皱,猜测道:“难道你又尿床了?”

许昙涨红了脸:“哎呀你说什么呢,我现在已经很久不做噩梦了!”

他气得哼了一声,突然给于洲夹了一筷子咸菜。

于洲表情凝重地吃了一口咸菜,就见许昙姿势端正地坐好,清清嗓子后说道:”于洲,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他这严肃的态度也感染了于洲,他放下筷子正襟危坐,低声说道:“你说。”

许昙开始满口胡诌。

“于洲,你昨天把我全身都摸遍了。”

于洲非常冷静地说道:“不可能。”

许昙说道:“我说你摸了,你就是摸了!”

于洲点头:“好的,我摸了。”

许昙的眼神中充满了控诉:“你不仅摸我,你还掐我!”

于洲平静地说道:“我睡相很好。”

许昙说道:“我说你睡相不好,你就是睡相不好!”

于洲叹口气,点点头:“行,你说的都对。”

许昙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还有,我身上的皮肤都被你掐破皮了,我刚去洗手间上了药膏。”

于洲很配合地露出一个非常震惊地看着他,表情带着恰到好处的歉疚。

许昙神色愤怒地指责他:“我越想越气,越气越睡不着。”

于洲低头认错:“抱歉,我最近睡眠可能不太好。”

难得在于洲跟前占上风,许昙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那副又委屈又愤怒的表情,大声说道:“还有我的屁股尖。”

于洲这回真的睁大了眼睛:“屁股尖?屁股尖怎么了?”

许昙拍了一下桌子,狠狠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是谁又捏又按又搓又揉!”

于洲刚想说他没有,许昙就拿起水壶指着他:“你住嘴,我说有就是有!”

于洲把手里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无奈地说道:“那你说吧,那我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么?”

许昙见好就收,继续胡编乱造:“你念着我的名字,说你喜欢我,然后就把手伸到了我衣服里乱摸。”

于洲扶额叹道:“你真是越编越离谱了,你想干什么,想让我陪你打游戏,还是想让我陪你去挑衣服,还是想让我帮你做高数作业?”

许昙憋笑,说道:“如果我想让你对我负责呢?“

于洲抬起头,瞬间愣住了。

他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他们之间这种朦胧而暧昧的感情总是要捅破的。

于洲一直以为最先主动的一定是他,没想到许昙先他一步,一下子就把他的节奏和规划打乱了。

他这会脑子一片空白,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先迷迷糊糊地握住了许昙的手。

许昙反手握住于洲的手,两人十指交错,许昙对着他笑,脸旁和耳朵都红彤彤的。

这一整天于洲都感觉自己是飘在云端上的,至于许昙,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现在正坐在于洲腿上让他喂苹果。

一旦打破某个边界,许昙就会非常放肆大胆。

他从小缺爱,内心对被爱的需求超乎渴望,几乎是掠夺式的掠夺着于洲的爱意。

要被拥抱,要被包容,要被宠爱,要天天在一起不分开。

就算分开一分钟,也会问于洲想不想他。

而于洲总是有无限耐心的。

周思淼说他是一片海,许昙是海里的一条鱼,怎么游都游不出大海的边界。

许昙觉得自己是一条鱼,于洲是一个坚固的鱼缸,如果鱼缸碎掉,里面的鱼也不能活下去。

谈恋爱一个月后。

两人开始深入了解,但是因为缺乏经验,又因为许昙的体质过于奇特,还没深入探索他就软倒在床上哭十分厉害,所以没有了解到最后一步。

于洲忍得很辛苦,距离上次探索一个星期后,许昙终于鼓起勇气,小声对于洲说道:“我订了个情侣套房。”

于洲哪里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顿时倒吸冷气。

两人成年的大学生,按理说做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可是于洲就是很忐忑。

许昙也很紧张。

晚上俩人买了一盒套套和润滑油去了酒店,因为没有经验,还把那几页香艳的漫画重新研究了一遍,并上网搜了一下注意事项。

于洲的指甲最近长出来一些,在热身动作开始前他拿着指甲刀把长出的指甲给剪掉了。

一切准备就绪,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许昙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他挣扎,他求饶,他哭喊,他的眼泪淌了满脸,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像是被巨浪卷起的小船,被高高的抛起,又重重的落下。

一次性计生用品全都用完了,许昙流着眼泪躺在于洲怀里,身躯还在微微颤抖。

这一晚许昙睡得像只死猪,上午十点钟才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

于洲买了酒酿红糖蛋,许昙看了两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不是坐月子的人吃的东西么?”

于洲笑了一声:“你现在这样,和坐月子有什么区别。”

许昙看着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忍不住斜了于洲一样,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酒酿蛋。

吃完早饭许昙被于洲抱去浴室清理上药,结果进去浴室后过了一个小时才出去。

可怜的许昙彻底的晕睡过去了,于洲也累了,两人抱在一起睡到了天黑。

激烈的初夜让许昙对于洲的体力和精力有了非常深刻的认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一看到于洲的脸,听到于洲的那低沉动听的声音,就会想起他在床上的样子,腰和腿都不争气的发软。

于洲对喜欢的人是非常有耐心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许昙几乎是有求必应,就连吃苹果都会先咬两口,把最甜的那个留给许昙吃。

许昙偏偏就吃这一套,他简直要爱死于洲了。

他越是爱于洲,就越是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

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周围的人,孙饶和周然他们知道的时候简直震惊死了,怎么也想不到昔日打破头的两个冤家居然勾搭在了一起。

周思淼知道之后也很惊讶,他平时在学校里没少受到于洲的照顾,万万想不到自己的朋友居然和许昙这种骄纵的富二代搞到了一起。

过了几天,周思淼突然受到一封信,心里是道歉的内容,还附加了一张面额可观的支票。

这下子周思淼真的是彻底的愣住了。

曾经从清浦退学的谭树也收到了一封手写的道歉信,信中言辞恳切,对曾经的所作所为表达了深深的忏悔,还附加着一张面额100万的支票。

他的高考分数十分理想,现在又收到许昙的道歉,再加上还算丰厚的金钱补偿,心中的那点阴云突然散掉了。

人生总是要向前走的。

9月份,大一新生们去学校报到,于洲成了志愿者给新生指路,短短一段路程,于洲被人要了八次微信。

大学生们对感情的表达方式相对外放直接,不像纯情的高中生那样含蓄内敛。

于洲有了男朋友,自然全部都拒绝了。

许昙是个独占欲特别特别强的人,又有点分离焦虑症,看不到于洲就有点心慌,为了宣誓主权,当晚就拉着于洲去珠宝店里买了一对男士对戒。过了一阵子,有个大一的体育生瞧上了许昙,天天给许昙送早餐。

于洲实在忍无可忍,过了几天,许昙收到了一个手机壳,手机壳的图案上有五个醒目的大字——非单身,勿扰。

收到手机壳时许昙差点没笑疯。

大一的时候于洲是纯情的,大二的时候于洲的电脑里已经多了室友们友情赠送的200个g的“教学资料”。

大三的时候他开发了一款恋爱游戏,在许昙帮助下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大四的时候他的身价已经过亿,并和许昙一起养了三只可爱的猫猫。

许昙则成了一名研究员,一半时间抛在实验室,一半时间用来泡于洲。

到他们结婚的第三个纪念日时,他们又回到了柳树街的筒子楼里,许久没有回来,两人又开始大扫除。

挪动沙发清理地面时,于洲又发现了一沓漫画。

于洲把许昙抱在怀里,两人窝在一起看完了最后的结局。

当看到疯批男主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从高塔上跳下去的时候,许昙忽然哭了。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成年人了,因为后来有些近视,许昙一直戴着一副银丝眼镜,看起来特别的衣冠禽兽,可是在于洲身边时却还像16岁那年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

他的眼泪把于洲的肩膀都打湿了,于洲心疼的要命,赶紧把漫画放在家里最偏僻的抽屉里。

晚上,许昙说他合成了一种很可怕的病毒。

“然后呢?”于洲问道。

许昙穿着透明睡衣戴着狐狸尾巴,一边冲着于洲摇尾巴一边说道:“当然是毁了,我怎么能让这玩意毁掉我的幸福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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