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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晋|江独发(三合一感谢ptsd+叶容容深水加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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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散多年的家人这种谎言一戳就破,安室透思来想去,还是选了最靠谱的答案——爱情。

“噗!咳咳咳!”贝尔摩德那边传来了明显的喷水声,声音瞬间提高了八个度,“你说什么?波本!你再说一遍?!”

安室透面无表情,再次重复:“我喜欢松江珣也,他现在失踪了,跟组织有关,对!吗!”

贝尔摩德咳得惊天动地:“我真的没想到,波本,我真没想到你的口味是这款!”

天呐,她这是吃到什么大瓜了!

松江时雨那个男人未免也太……

贝尔摩德甚至萌生起了,要是赤井秀一还活着,就去问问他对松江时雨是什么看法的心思。

一个小组总不可能都沦陷在松江时雨西装裤下面吧?

该不至于那么离谱吧?

赶在安室透彻底发火前,贝尔摩德还是正经了下来:“是跟组织有关。”

安室透脸色阴沉,仿佛能直接拧出水,他咬牙切齿地道:“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贝尔摩德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笑:“具体的事情,我可说不了太多,但是波本……你来晚了。”

安室透心中不好的预感骤然升起:“什么?”

“尤尔已经看上他,并且决定下手了,他目前在组织里是什么地位,你清楚。”

“想保下他,你一个人,远远不够。”

安室透呼吸一滞。

贝尔摩德笑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哎呀,波本,我劝你还是跟我一起看戏吧,绝对够精彩。

如果喜欢那张脸的话,免费给你提供个易容?”

那是他的教官!

安室透直接挂掉了电话。

***

小巷。

仰头望着他、看上去气定神闲的青年在等一个回答。

诸伏景光从未见过这样的松江时雨。

在他印象里,那个沉默内敛、循规蹈矩,甚至算得上刻板的教官,绝对不存在主动让陌生人带走自己的说法。

但后来,先不提A的诞生,光据他所知的,琴酒在教官面前起码吃了三次闷亏。

神秘且危险,令人捉摸不透……以及——偏执。

诸伏景光只能想得到这个词。

松江时雨想跟他回去,有没有可能是察觉到,他这个“好心人”也是组织的一员,想要自己深入龙潭虎穴反调查?

又或者说是听见他的变声,便选择不顾一切抓住这根稻草。

……但凡换另一个组织成员,松江时雨死在这的可能性很大。

诸伏景光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一条多么危险的道路,稍微有点不慎,不仅牵连到松江时雨,还会让卧底计划再次溃败。

他现在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应对后面的情况,这场意外着实猝不及防。

所以,这次还是尽量打消松江时雨的念头,先把人送到医院再说吧?

“我赶着回去做饭呢。”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这位先生,如果不愿意告诉家人朋友,那你起码也要去检查一下吧?”

“在下松江时雨,你可以直接叫我松江。”

金发青年靠着墙,没有焦点的蓝眸中还带着咳嗽激起的水意,他自顾自说着,抓着诸伏景光衣角的手却没放开。

诸伏景光无奈地道:“好吧,松江,你先松开,我打个119救护车。”

“咳,我不需要……”

松江时雨皱了皱眉,空着的另一只手向前摩挲,顺着诸伏景光的膝盖到大腿摸到大腿,险些把他给推到地上。

最终在某人躲闪无果后,抓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不知名的好心先生,你叫什么?”

诸伏景光抿着唇,看着他那暗含期待的表情,最终还是硬下心肠,冷冷地道:“我真的要走了!你……”

面前的青年骤然低下头猛烈地咳嗽起来,金色的长发荡到前面,挡住了他的表情。

诸伏景光吓了一跳,连忙挣开他的手,抚着他的背道:“你没事吧?!”

“还好。”

青年随意地用袖子擦掉了唇边溢出的血迹,感受着面前这人动作一僵,垂下眸来:“很吓人吗?”

“没有……”

诸伏景光努力放缓呼吸,平复骤然加速的心跳,他有想过松江时雨身上的血是琴酒的,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吐血。

是那个药剂的缘故吗?

诸伏景光的脑中一片混乱,琴酒没有跟他说,那个清除记忆的药剂到底多久奏效,也没说到底有什么效果。

“我活不了多久了。”面前这人平静地道,“最后一段时间,不想在医院里过而已。”

“不要这样说!”

诸伏景光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去摸自己的手机,把一个路人该有的反应做足:“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我也没有钱。”松江时雨淡淡地道,“看到我脖子上的伤痕了吗?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诸伏景光:“我——”

他不好奇,因为他知道,绝对是琴酒主动挑事,将松江时雨逼到这里来的。

松江时雨平静地说:“其实是我亲哥。”

他说:“我亲哥看我快死了,又是个瞎子,就想干脆掐死我。不过可能是有人路过,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诸伏景光:“!!!”

猫眼青年的表情变成了空白。

亲哥……松江教官的亲哥……想掐死他的……

琴酒?!

这些名词艰难地在头脑中被逻辑组合起来,变成亲哥=琴酒,这个离谱的等式。

诸伏景光想起刚才捂着脖子,一脸阴沉冷漠的银发杀手离开的模样。

虽然一个金发一个银发,但某些方面……别被带歪了啊,诸伏景光!!

不对——松江教官!你到底是多拼!

究竟是他到底哪里暴露了,松江时雨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往他这个陷阱里跳?

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咳了几声,浅色眼睫微垂,显得格外病弱:“我保证不死在你家里,虽然……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诸伏景光:“我不是这个意思!”

松江时雨歪歪头:“如果我去医院,我亲哥得知消息,我会死的。”

诸伏景光抿着唇,脑子被“松江教官说琴酒是他亲哥”“松江教官为什么会吐血”“现在到底要怎么编一个正常好心人的剧本”占据着,让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

半晌,他只是沙哑着嗓子道:“……松江,所以是只要有人路过,你都会这么问吗?”

“不啊。”看似冷淡病弱却又诡异地掌握了主动权的金发青年轻笑一声。

他眼尾的嫣红未消,看着格外惑人:“只是感觉不知名先生,是个好人而已。”

诸伏景光:“啊……”

松江时雨眨了眨眼睛:“你的声音很好听,对于我这种看不见的人来说,很重要。”

只是好听?

他不信。

诸伏景光陷入了沉默。

雨点落在伞面的声音格外凌乱,在短暂的寂静中,却成了唯一彰显存在感的东西。

“……你说服我了。”

伞靠在颈弯,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将身上几乎是组织标配的黑风衣脱了下来,披在面前这人身上,接着将松江时雨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轻飘飘的,背后的骨头有些硌人。

松江时雨自然地调整了一下角度,像是习惯被人圈在怀里的家养猫咪一般。

诸伏景光从未主动与人贴这么近过,哪怕事先有了心理准备,此刻也依旧觉得浑身僵硬。

怀里的这个人,是他的教官,是篡改他资料导致他活下来的恩人,同样……是战友。

他想要让松江时雨逃过组织的剧本围杀,却不料本人主动撞了进来。

那接下来呢?他是“尤尔”,是恶意用松江时雨已故的友人,接近对方套取情报的……杀手。

无数思绪在头脑中盘旋,让诸伏景光自身的情绪格外混乱。

他机械地将大衣拽上来,没过松江时雨的头顶,确保足够保暖且不会憋气后,才有些局促地道:“你……”

他还没说完,大衣窸窸窣窣一动,两只胳膊晃晃悠悠地从大衣袖子里顶了出来,直接顺着他的胸膛上攀,最终在他的脖颈后方互相牵住。

“咳咳,什么?”松江时雨的声音有些疑惑。

诸伏景光那句“你要不揽住我脖子更舒服一些”的话,顿时被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的脸憋得发红。

似乎是下雨有些湿滑,松江时雨冰凉的手指搭在他的后颈上,时不时改变着位置,触及他的每一块皮肤。

诸伏景光头皮都开始发麻,血液不由自主向上汇集,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逐渐滚烫。

“……没事。”男人的声音有些哑。

松江时雨将风衣的袖子再收拢了一些,手指刻意地点了点男人的后颈,顿时感觉这人又是一颤。

再动弹一下,又一颤。

玩家不由得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松江时雨:“统,我记得漫画剧透里说,尤尔是个杀伐果断、心机深沉,而且还想仗着‘赤羽昴’来反过来攻略我的‘莫里亚蒂’式人物对吧?”

系统:“是这样没错?你看他对琴酒都那么凶残。”

松江时雨郁闷了:“那我摸一下他抖一下,怎么跟个纯情baby似的??”

松江时雨:“而且我废了那么大功夫,才让他带我回去,难道我说去医院,他还真给我整医院去了?不对劲!”

就这水平出来搞色|诱?

系统顿时来劲儿了:“瞧瞧,你才说人家心机深沉,你怎么不知道他这个就是故意表现出来,实际上是演你放松警惕的?”

系统:“那叫什么?欲擒故纵!”

松江时雨倒吸一口凉气:“好毒的计俩!不愧是‘莫里亚蒂’!”

松江时雨:“这么看来,他心机果然很深!我都主动上套,说是喜欢声音了!他靠这个来骗我,成功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我怎么感觉他反倒不高兴了。”

系统:“男人心,海底针。”

松江时雨沉思:“而且明显这个家伙跟琴酒不对付嘛,我这么抹黑琴酒,他竟然一点也不笑场——恐怖如斯!”

系统:“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还是跑吧?感觉这个尤尔段位很高!而且就你那个话骗骗榎本梓还可能,安室透才不会信。”

松江时雨不想被那个满肚子黑水的学生再整到医院里,更何况,他现在确实对组织蛮来劲儿的。

玩家深沉脸:“不确定,再看看。”

他得在尤尔的底线边缘伸个jiojio。

……

事实上,诸伏景光也快疯了。

似乎是琴酒给松江时雨注射的药剂已经开始生效,怀里的青年变得格外不安分。

松江时雨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诸伏景光能感受到他炽热的鼻息落在颈间,像是羽毛一下一下地划过,激起皮肤一阵战栗。

而松江时雨逐渐失去力气的手常常滑落一段距离,又慢吞吞地顺着后背攀回去。

偏偏下着雨,走不快,而伞下的空间总会给人带来一种奇特的安全感,让诸伏景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关注力跑偏。

就现在,诸伏景光感觉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时不时激灵一下的皮肤上,好在更为庞大的心理压力令他瞬间制冷。

这是教官,是他的教官……

某人心中默念,他是诸伏景光,不是尤尔那个变态……

——冷热交织。

而诸伏景光所能做的只有收紧双臂,尽量将步伐迈大……还要不失优雅。

好在快要结束了,距离他停车的位置,也就仅仅一段距离。

就这时,诸伏景光握着伞的手抖了一下,伞面摇晃间,出现在不远处的身影变得明晰。

两个穿着常服的男人并排走着,一人黑色卷发,墨镜插在衣领上,一人半长发扎起,松松垂在脑后,紫眸格外犀利。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他们手中抱着一袋子松软的面包,正互相交谈着往这边走来。

诸伏景光呼吸一滞,险些步伐一顿站在原地。

这是一条直通的街道,旁边没有任何可以拐进去躲避的商店。

他现在的身份……绝对不能被同期们发现!

诸伏景光头皮发麻,他佯装镇定地拽了拽盖在松江时雨头上的风衣,垂眸朝前走去,心中默念。

他现在是“尤尔”,他现在是“尤尔”……

尤尔变态,关诸伏景光什么事。

诸伏景光的同期,关尤尔什么事。

松田阵平:“不知道松江今天恢复得怎么样了,这几天忙案子竟然完全没顾得上去看望一下。”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希望限量版的超级美味面包能让他不要计较……”

两方人擦肩而过。

萩原研二忽然顿住,转头回看。

只见挺拔笔直的黑发男人怀中抱着一个纤瘦的身影,后者的手松松套住他的脖颈,像是在小睡。

“怎么了?”松田阵平跟着停下脚步,挑了挑眉,“看人家雨天抱女朋友羡慕了?hagi来,哥看看能不能抱得动你?”

“别闹……”萩原研二皱了皱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从伞下窥见了那个男的样貌。

“我觉得刚刚那个人,长得跟我有八分像。”他认真地说。

松田阵平笑容一顿:“是八分像,还是八分帅?等下,你这样貌……也不大众脸吧?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萩原研二皱着眉:“应该是我心中有想法,导致眼花了吧?”

两人就这么愣愣地握着伞,看着他们消失。

似乎在拐角处,伞被抬起,那个被盖在大衣下的身影,露出了一缕浅浅的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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