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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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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好好照顾瑞瑞,让它尽量不生病。”

“它的苦日子已经熬过来了,以后会平安建康的。”许岁再次确认:“你真的考虑好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她:“是的。”

一旦做了决定,心中便豁然开朗。

他双眼闪烁着光彩,单膝撑地,一手托着瑞瑞下巴,另一手抚摸它头顶和后背的毛发。

许岁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合同,和他逐条说明条款内容。

他的基本信息、收入情况、是否获得家人同意……

遛狗栓绳、定期疫苗、科学管理,再就是有困难及时送回,不得二次丢弃。

许岁蓦地恍惚起来,觉得这一切格外熟悉,好像有个人就站在她眼前,手把手教她如何做。

也是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他每次送走那些猫和狗时的心情。

许岁抬起头来,朝广告牌前面看过去,陈准已经不在那边。

半刻,她收回视线,把剩余的部分讲完,然后严肃地说了一段话:“责任要比喜爱重得多,不要找借口放弃它,它的一生很短暂,你要好好待它。”

男生重重点头。

“以上所说,我们会不定期家访的。”她把合同转向他那边:“没问题的话,可以签字了。”

男生接过笔,边写名字边有所期待地问:“姐姐,是你来家访吗?”

“不是。”许岁说。

一切手续都办完,许岁蹲下来,用力抱了抱瑞瑞,她知道这一刻过去,和它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明明应该开心,但她眼眶不自觉变得潮湿。

瑞瑞嗓子发出极其细小的呜咽声,拿脑袋轻蹭她肩窝,好像周围发生的一切它都懂,也不舍同她分开。

志愿者们都过来欢笑着和它道别。正如陈准所说,回归新家庭才是每一个小动物的最好归宿。

送走瑞瑞后,今天这场活动也接近尾声。

大家一起善后,把桌子椅子狗笼等用品搬上货车。有人边收拾边商量着晚上的聚餐地点。

许岁小声问陈准:“我们去不去?”

“不去。”

“为什么?”

陈准瞥过来一眼:“再对着其他男的笑一个试试。”

这都哪跟哪,许岁道:“你醋劲儿可真大。”

她拎着两个笼子往货车那边走,陈准跟在她后面追问:“不就签个合同?说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就随便聊聊。”

陈准冷哼一声:“我算看出来,你就喜欢嫩的。”

想要气他总有很多种方法,“是呀,”许岁回头说:“他叫我姐姐啊,我能不开心嘛。”

陈准脸一黑:“……”

许岁笑着:“你叫声姐姐听,我保证更开心。”

“想的美。”

这晚的聚餐地点是三友街那边的小四川菜馆,菜价便宜份量足,火辣程度足够驱走这个冬夜的寒冷。

饭后道别,各自散去。

这里离许岁住处不算近,陈准开车送她回去。

车子驶入小区,他又跟上楼,喝杯水的功夫,就说自己想要留宿一晚。

许岁走到沙发前拽他胳膊,但没拽动。其实她也不是真心赶他走,都是成年人,彼此想干什么心知肚明。

许岁踢了踢他的脚:“洗澡去。”

“一起。”

“不要。”许岁往卧室走:“我爸的衣服有两件在这儿,你要不要?”

陈准默默翻开双肩包:“我自己带了。”

难得不限时的独处时光,他蓄谋已久。

许岁没来由脸红心跳,小心翼翼掩住卧室门。

家里已经很久没住人,桌面地面一层灰,她今天懒得收拾,只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床单和被套。她一抬眼,看到角落里放着一个白色纸袋,拿起来瞧瞧,才想起是江贝送给她的“战袍”。

许岁扶着柜门咬了半天唇,最终还是决定检验一下这件睡衣有多神奇。

她拎起纸袋走出房间,陈准已经洗完出来,他头发湿淋淋,肩膀和后背也挂着水珠,只在腰间低低围一条浴巾,边偏头倒耳朵里的水边瞧了她一眼。

许岁没说话,快速钻进浴室。

等她洗澡的功夫,陈准开了一局游戏,谁知根本无法投入,就什么也没管,直接退了出来。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印着她的身体曲线,里面灯光暖黄,水声砸在地面的声音格外好听。

陈准朝那边看了一会儿,几次想推开那扇门,都压下冲动,干等着,感觉时间很漫长。

大约半个小时,里面水声才终于停止。

没多久,许岁出来,她身上穿一件黑色丝绸睡衣,下面露着腿。

陈准定在那里。

她这件睡衣后面偏长,圆弧下摆堪堪遮住臀,前面稍短些,也是弧形,侧面最短,几乎到了胯部位置。那双腿又长又直,有些地方若隐若现。

客厅光线充足,陈准竟一时分不清是这件睡衣更黑,还是她腿更白。

最要命的是,浴室里有拖鞋,她却偏偏不穿,光着脚走过,后面留下几个模糊的水印子。

许岁没敢多看陈准,她觉得口干,转身去厨房倒水喝。

刚润了润嗓子,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许岁心脏提到嗓子眼,下一秒,他从后面掐住她的腰,同时耳朵也被他呼出的热气包裹住。

他低低道:“许岁,你是不是真拿我当狗了?”

许岁后颈过电般:“什么?”

他啪地狠打下她屁股:“穿这衣服什么意思?等着给我咬?”

许岁索性依偎着他胸膛,未发现自己此刻声音软软的:“那你到底是不是?”

“是。”陈准深深低下头,脸颊埋入她肩窝:“而且是狼狗,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许岁咬住唇,下一秒被他腾空抱起,玻璃杯没抓稳,啪地倒下,温水顺着桌沿滴滴答答落向地面。

卧室的门关了,灯却开着,这一晚,那件睡衣他一会儿让她脱掉,一会儿又叫她穿好,最后挂在腰上,他从后面。

两人在一起之后,没有哪一刻是完全属于彼此,可以如此疯狂和放纵,更不用算计时间,以及害怕被人发现。

许岁终于领教了他的厉害,时间在她脑海里已经漫长到没有边际,刚换好的床单潮湿起皱,她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陈准去浴室洗一条温毛巾帮她擦拭。

许岁力气几乎耗尽,任由他摆弄。

最后都懒得换床单,陈准抱着她转移到客厅的沙发上。

屋子里暖气很足,两人身上只盖一条薄毯。

许岁被挤在沙发靠背和他胸膛之间,动一下都困难。

她向后拱了拱:“你去睡小卧室。”

“床单没换。”

“你换一下。”

“懒得换。”陈准说。

许岁闭着眼嘟哝:“沙发这么小,我们怎么睡。”

“这不挺好。”

她不想跟他计较,便想先将就着休息一会儿再说。

已经凌晨,街道上车子行过的声音都很少。

两人身上什么也没穿,这样严丝合缝地贴着,陈准又开始在薄毯下闹她。

许岁害怕那动几下就能让她死掉的手指。

她紧紧抱住他手臂,难得示弱:“求求你……”

陈准喘着粗气。

“让我休息一下。”许岁说。

“很累吗?”

“明知故问。”许岁慢慢睁开眼,将刚刚的某几个片段回忆了下,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在心中骂他没下限,嘴上也想占点上风,便来了一句:“你刚才的样子,还真挺像个小禽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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