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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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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佛……”男人的声音因为声带的异化和萎缩变得有些不清晰,但是在这样近的距离里还是足够米切尔勉强听清。

“已经被缠上了吗?”馆田警官艰难地伸出手揉了揉小国王的发顶,却让自己崩坏得更快了,但是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担忧男孩背后,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的安危,“走投无路的话,就去中华街,关帝庙和天后宫。”

馆田警官的话,海音寺溯游牢牢地记在心中,不过眼下他自己就有了系统的帮助,八尺夫人的骚扰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遗言的内容无疑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想,总持寺内部必然有着什么问题,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前桌之前还叽叽喳喳地说要去寺庙给哥哥祈福,而横滨公认的最有名和灵验的寺庙不外乎就是总持寺。

虽然不确定女孩子的缺席和总持寺究竟有没有关系,但是总持寺和馆田警官被杀以及他自己被袭击脱不了干系。

而现在除了追查总持寺的事情,海音寺溯游还要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其中一点就是通过米切尔·恩德的马甲让他捏造的组织在某些地方拥有一些知名度。

“果然还是从都市传说什么的入手好了。”海音寺溯游自言自语道。

而在他拥有这个想法后不久,一个有关于愿望之王的都市传说忽然在一些小众爱好者的论坛上兴起。

*

武装侦探社的沙发上,谷崎润一郎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中,一言不发。

国木田独步站在浅色头发的青年身边,脸上的神情也不太好看。

坐在谷崎润一郎对面的是与谢野晶子,头戴金色蝴蝶发卡的女社医端着红茶,看似最为镇定,但过了许久,红茶的液面却半点没有下降。

“直美酱回来了吗?”

打破这种尴尬气氛的是刚刚完成委托回来的宫泽贤治,少年还未进门,活泼开朗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国木田独步想要让氛围不要向着更糟糕的方向奔腾,却

已经来不及了。

“找不到,哪里都……”

谷崎润一郎从臂弯中抬起头来,眼眶中满是血丝,脸上再也看不见他原来的那种随和和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焦虑。

这样的焦虑几乎要把这位身为兄长的年轻人给吞没了。

不过也难怪,一向无比关照和亲近的妹妹毫无征兆地失踪,任谁都无法不坐立难安。

“都怪我没有和直美一起去寺庙参拜,才会让她不高兴,一个人跑出去……”谷崎润一郎的头又深深地低了下去,看起来自责到了极点。

“你和直美要去的寺庙是哪一个?”在一旁安静了许久的江户川乱步忽然问道。

“诶,乱步先生,唔,是总持寺,听说那里也很灵验,所以直美很久之前就说要去看看了。”

虽然不明白侦探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浅色头发的青年还是立刻回答了江户川乱步的问题。

对于侦探的能力一贯的信任让他燃起了一些希望:“乱步先生,难道您有什么推理了吗?”

“这个嘛……”江户川乱步托着下巴,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又转向福泽谕吉的方向,“社长,馆田雄一脖子上失踪的玉牌是哪家寺庙请来的?”

“总持寺……”福泽谕吉下意识地顺着青年的思路回答着,话语脱口而出之后才反应过来,“乱步你怎么知道馆田警官的名字?”

“这个不重要。”黑发绿眼睛的名侦探掩饰性地摇了摇手,他才不会说是自己于太宰治合谋偷看了福泽谕吉的任务卷宗。

“等等,既然都提到了总持寺。那乱步先生的意思是……”太宰治捕捉到了对话中的关键词。

“嗯哼。”绿色眼睛的名侦探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骄傲的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

江户川乱步的推理让人眼前一亮,几乎挑不出错处。

被鬼神袭击的馆田雄一被偷走的玉牌来自于总持寺,而谷崎润一郎的妹妹谷崎直美在毫无征兆地失踪前最后去过的地方也是总持寺,这样也未免太巧合了一点。

‘但是这不太可能。’

在做出了这样的猜想之后,黑发的前港口mafia干部却又飞快地在心中否认了自己的猜想。

总持寺是横滨的三大灵能力组织的其中之一,与筱原八幡神社和位于横滨中华街的关帝庙天后宫齐名,影响力非同小可,做出这样的事情无疑是有些不符合逻辑。

‘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港口mafia的话……’过去工作经历的回忆涌上心头,这样的猜测太宰治没有说出口。

确定了总持寺充满了可疑的色彩之后,关于谷崎直美失踪一事的调查地点也就敲定了,在分配完任务后,侦探社的社员们都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太宰治的猜想也并非空穴来风,前港口mafia的干部对于那些背地里的交易还是十分了解、甚至亲自参与过的。

在港口mafia的某间秘密会客室中,案几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了,但是并没有人去品尝这些品质上乘的香茗,只是暴殄天物般的任由它们一点点变凉。

“是茶水不合您胃口吗?”森鸥外状似关切地对着对面的人问道。

他们刚才正讨论到关于以后合作的事宜,只是在森鸥外的某个提议说出口之后,对面人却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不语的状态,似乎对于谈判的内容十分不满。

“并不,不过是时机未到。”慈眉善目老人似是而非地回答。

老人皱皱巴巴的,如同风干的橘子皮一般的脸上挤出一个有点怪异的笑,年轻清亮的声音从这样一位看起来老态龙钟的人口中传来,无端地有些诡异。

坐在森鸥外对面的正是一个僧侣打扮的老人,头剃得很光,戒疤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太阳穴不正常地肿胀着,后颈则有深深的肉褶子,像是这具皮囊其中的内容和躯壳并不服帖一般。

做工精巧的僧袍合袈裟繁复地披挂在老人身上,他看起来有几分禅意与超脱,甚至还称得上慈眉善目,却又像是被俗物绊住了脚,宛若昂贵包装纸中包裹的庸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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