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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所以全部带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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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夫得到了警探一个肯定的手势,心下大定,坚定地向预定的地点驱车而去。

琴酒坐在车中,感觉不太对劲。

这条道路似乎和刚才经过的一道地方出于相反方向,两旁也没有什么行人。

但是游戏中伦敦的地图与现实并不一模一样,琴酒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不动声色的睁开眼,语调平稳:“华露沙皇家演唱会会场是这个方向吗?”

虽然离谱,但是游戏里这一处做的意外真实,琴酒清楚地听见马车夫的呼吸乱了一瞬。

琴酒气息一滞。

大约是披着拉克的外壳,有一种他还在身边的放松错觉。琴酒当即心中就刷满了各国粗口。

“Fuc——”

典雅的铂金发色男子真的低骂出声了。

因为琴酒感受马车忽然加速,骏马嘶鸣着向前冲去。

“驾、驾——”

车夫呼喝两声,两手的马鞭狠狠抽击马匹。

随后前方忽然传来骚乱,一排铁桶从街边滚出,琴酒清楚地听见马车背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是车夫跳下来了。

琴酒咬牙,他附身从车厢里探出半截身体,死死抓住两截被车夫放开的缰绳。

没有人控制,马匹会将车拉翻。

前方的铁桶完美地堵住了道路,除了两旁路灯外侧供行人通过的通道。

琴酒调整好姿势,在短短几秒内控制住了马匹,猛地将马向左侧人行道那里带过去,

他要借此冲撞出去。

“砰、砰、砰”!!!!

可惜前方和堵在路上的铁桶一齐出现的,还有一队警察,为首的警察向天鸣枪。

“Don’t move!”

所有警察都在撕心裂肺的大喊。

那声响和火药的味道使手下的马匹受惊,逐渐开始脱离控制。琴酒死死的拉住缰绳。

“Get out of !!!!!!”

琴酒大吼。

马车车速不减。

大约在伦敦也少有这种亡命之徒,左侧关卡处的警察愣了一下,略略后退几步。

“砰!!!!”

“DON’T MOVE!!!!!!”

为首的警长前进一步,伸展着自己的四肢,使自己看上去更具有威慑力。

他大喊道。

琴酒毫不理会,目光紧紧凝视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手上动作不停,控制着马匹向那一处突围过去。

见警告毫不起作用,警察终于开始开枪射击。

“砰、砰、砰!!!”百年前的子弹透通过虚拟的游戏,向琴酒倾泻而来,他松开手上的缰绳,向旁边一翻,用马车的车壁挡住枪林弹雨。

马匹被子弹击中,哀嚎着倒下,被巨大的惯性横惯着冲向前方。

“嗞、嗞拉——”

木制的车架、铁质的零件和马匹与水泥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琴酒站在车轴上,借着马车的惯性滑行迅速逼近路障。

随后他勾出一抹微笑。

——警察的设局地点很巧妙,位于开阔大路上,其实就算他从这里冲卡冲出,位于他背后的警察也可以调转枪口,更别提他不知道那道路尽头是否还有人提前埋伏了。

所以琴酒一开始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冲卡。

他在警察抬起的枪口里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

随后他抛起刚从马车上就地取材的麻绳,向身旁擦身而过的路灯上用力一抛。

——维多利亚时代流行下来的繁复审美。路灯上有着复杂且突出的镂空装饰,不仅可以为莫里亚蒂口中的血蛭们提供一个完美的绞刑架,也可以在某些时候作为逃生的跳板。

绳子被结成套,一挂上路灯再一拉,就紧紧拴在路灯上。

脚下的马车仍然以一种可怖的速度向前滑行,琴酒在车架上一蹬,左手拉绳,右手将皮箱向上一抛,随后自己一个跨步蹬上路灯,再借着惯性,猛地窜上了路灯。

此时皮箱正好达到最高点,琴酒伸手轻轻松松一捞,就稳稳抓在了手上。

底下的警察反应过来,纷纷举枪就要射击。

此时为时已晚,站在路灯上的男人长腿一迈,半跳半跨地从路灯上落在街边人家的房顶,随后迅速滑下围墙,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呃……雷垂斯德探长?”

警员喊了一嗓子。

首先开枪的中年男人面色冷静。

“他果然有问题。”

开膛手杰克犯案五次,后两次被人目击,甚至还有警员追击,可是都被他利用伦敦交叉横纵的小巷子甩开了。

很明显犯人对于伦敦的地形极为熟悉。

而马车车夫上报的这家伙,单“不是本地人”这一条就足以让雷垂斯德把他排除在嫌疑犯以外了。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想拦下马车盘问一番,如果能提供一些关于开膛手的线索再好不过。

但是对方却忽然爆发了如此激烈的反抗,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探长!卡西他们回来了!”

有警员从街边驾着马车跑近。

“哈德森太太那里说了什么?”

雷垂斯德问道。

他早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刻就派出了几队警员分别前往不同地点,现在看来,是个明智的决定。

“探长,哈德森太太也不知道太多。”

卡西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他。

“她只知道那家伙叫‘路德维希.海因里希’,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朋友。”

“德国人……他去贝克街221B做什么?”

“似乎是去查看了开膛手杰克的卷宗,”杰克隐忍的说,就算这家伙不是凶手——去看福尔摩斯整理的卷宗,而不是相信警方的调查结果——这也足以令他感到羞辱,“哈德森太太说,没有找到福尔摩斯整理的开膛手的卷宗,似乎是被他带走了。”

“是这样啊……”

雷垂斯德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去往新门街和新门监狱的那一队人一传来消息就立刻送来给我。”

nrich,他没记错的话,德意志确实有一个离经叛道的海因里希流亡在外。

“按照原来的安排,你们分散开来搜寻这个‘路德维希.海因里希’,另外一些人,和我先行前去华露沙皇家演唱会会场。”

如果马车夫所说的行程是真的,那海因里希从一路面就极有目的性的在行动,而且动作迅速,仿佛时间紧迫。

他一定会在华露沙皇家演唱会会场露面。

……

伦敦交错的小巷中,琴酒提着手提箱,将风衣盖在头上匆匆而过。

——拉克的发色太显眼了。

盖着风衣走路甚至都没有他把头发亮出来令人印象深刻。

琴酒嫌弃地想,全然忘记自己那头流银般的长发也好不到哪里去。

“p——Don’.”琴酒闪身进入一家裁缝铺,任由手中的皮箱重重落地。

他举着刚才冲卡时,与某个倒霉警员擦身而过摸到的枪,和善地轻声道。

店主有着棕色的头发与眼睛,面容和善且白胖,恐怕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他的两瓣嘴唇抖抖索索,手也抖抖索索地举起。

“不要…不要激动……”裁缝不熟练地安抚着情绪平静的不速之客,生怕这人忽然崩了自己,“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欲哭无泪。

这门上了锁的!

外面枪声那么响,鬼才把店门开着!

好不容易枪声停了,还没等他松口气,门锁就自己“卡擦卡擦”转了几下,两秒之后门就被拉开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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