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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见此良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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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走了。”

杀生丸离开的消息下一秒就被系统通知到佑果的耳朵里, 他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之感,只是真的听到这一消息时原本投入于神乐中的表情还是略微一沉。

“哦。”佑果说:“我知道了。”

系统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会生气或者难过。”

佑果却笑了一声,抽空回了一句:“没有必要。”

大概是因为早有预感, 所以佑果得知消息时虽然惊讶,但还能稳得住,这些年锻炼出的处变不惊的素养使得祭台上的佑果并没有明显表现出来, 他仍是很平稳地挥舞着手中的神乐铃,铃铛碰撞响起的清脆声响伴随着灵力一圈圈地向外扩散,将附着于人类身体上的污浊残秽打散。

台下欣赏神乐舞的百姓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污秽被去除, 许多人在看完神乐舞之后回过神才意外地发现, 自己身体上的疲惫感竟然神奇般地消散了许多。

最后一个节拍结束,佑果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神乐铃,带着前天冠的额头上隐隐浮现了一丝薄汗, 虽然神乐舞的动作并不复杂, 但是因为携带着灵力的挥动却十分消耗人的精气神,一舞结束佑果已经略微有一些气喘,他缓慢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浓密的睫毛卷翘遮掩了眼中的神色。

还没有等他走下祭台,佑果便听到一阵阵浪潮似的惊呼声, 一个明亮耀眼的光球从天空中降落下来,接着分成了数不清的小球朝四面八方扩散。

那些光球来的突然,佑果警惕之心还未升起便先一步感觉到了一股温暖又耀眼的力量, 他略一怔忡,那个光球就已经悄无声息地靠近他, 然后像融化一般融进了佑果的额头。

而其他分散开的光球则不像佑果的一般好像颇有自主意识地融进身体里, 而是以另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迅速的崩散到四周然后迅速地消融在空气中。

佑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额头, 和系统说话:“怎么回事?”

系统:……

系统说:“没什么, 就是祭祀的神灵赐福了而已。”然后又沉默了片刻道:“你还知道你祭祀的是什么神祇吗?”

佑果唔了一会儿,然后表情严肃道:“哎呀,不记得了。”

佑果继续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因为每天都很忙,哪有时间想时哪个神的祭祀典礼啊,而且举办这个祭祀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驱邪祛秽吗?所以现在进度怎么样?”

系统有些无语,不过还是回答:“嗯,做的很完美。”

如果不好也不会让神灵降下福祉了。

像是配合系统的话一样,因为刚才出现的美妙的一幕而沉默下来的观众接着爆发出一道道仿佛排山倒海似的欢呼声,所有人震惊而幸福地拥抱在一起,高声喊道:“是神降!是神灵降临保佑我们了!”

尽情地享受着这次祭典的人甚至近乎狂热地将目光投向了祭台之上的佑果,虽然神灵降福的时间极短,但是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能够出现这样的神迹的理由是什么。

是祭台上跳神乐舞的巫女,只有纯洁的虔诚的巫女才能够在神乐舞中得到神灵的欢心降下神迹。

备受这样狂热的目光注视的佑果依然保持着淡然的模样握着神乐铃一步步走下祭台,看着佑果这样镇定自如的神情,不少人心中感慨:不愧是能让神灵赐福的巫女。

然而事实只是佑果正在和系统说话,甚至面对着众人惊叹的目光时还忍不住挺了挺胸,颇有些得意地想:哈!不愧是我!

而赐福的神祇究竟是谁这件事,也在佑果下台后被激动的眼眶含泪的初杏兴奋地吐露出来。

“是大国主神!大国主神为我们赐福了!”

虽然日本有着八百万神明的传言,但是谁都知道这八百万的含水量极高,其中真正说得上是神灵也许不超过百分之一,而这其中能力强大声名远播的神灵更是少之又少。

能够显现出这样宏大的神迹,毫无疑问一定是这次祭典的神灵大国主的手笔,而大国主在日本的神灵之中所处于的地位也仅仅只是弱于身为初始之神的几位神祇罢了。

而这样声势浩大地耍了一把神迹的大国主神则端坐在高天原之上撑着下巴言笑晏晏地倚靠在由出云大社为他建造的神座上看着祇园中正因为他的赐福而分外兴奋激动的百姓,这次显现的神迹这样浩大虽然只是大国主神的一时兴起,不过这一切也并非没有缘由,是因为祭台上跳着神乐舞的“巫女”。

只是一时兴起看看人类为他准备的祭典的大国主一下就看到了祭台之上的巫女,也许也不该称之为巫女,作为神灵的大国主神一眼就能断定祭台上的佑果不仅不是女性,甚至就连对他的信仰也不是那么虔诚。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国主向来喜欢完满的东西,其中也包括人类,而美人是不分性别的,甚至再久远一点说,就连神灵也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做事情有时候就是随心所欲的大国主已经因为这一点不止一次遭到身边熟悉的神灵的吐槽,但是大国主神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

只要他觉得有趣就够了,反正做的事情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就算随意一点又有什么要紧呢?

更何况对于美人,大国主总是会多上许许多多的包容心——这或许是他作为神议议会的会长唯一的缺点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国主开心地降下神迹驱散了祇园周围的妖邪秽气,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近百年祇园附近是不会有什么能够成气候的妖邪在这里诞生了。

祭典圆满结束的佑果盯着周围人崇拜的目光施施然地换掉了身上的神乐服,又坐上马车找了一个没人注意的时机回到了置屋。

置屋现在空空荡荡,年幼的舞子们少有这样盛大的庆典能够参与,所以在白天时佑果就已经给每个人都发了足够的钱让她们抓紧今天的机会好好地在祭典中玩一遍了。而面对空空荡荡的置屋佑果也并不在意,付了钱之后便让车夫离开,关上门后就卸去了保持了一天端庄的模样,随意地抓着拖地的衣服朝自己的房间走。

黑漆漆的屋子里满是冰冷的空气,安静的只能听到佑果的呼吸声,佑果站在房间中站了半晌,才缓缓踱步走到桌旁,毫无形象可言地随意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然后伸手点亮了屋子里的油灯。

暗淡的橘红色的光晕一瞬间填满了整间屋子,包括照亮了放在房间角落中的两个灰扑扑不起眼的木箱。

佑果的视线略微停顿,他没有立刻去看,而是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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