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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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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达真心实意的跟空间里边的几l个老伙计们闲话:“我还有什么没经历过的?打天下?没意思,坐天下?不过如此。”

他叹一口气,动情的道:“我这辈子最舒服的,还是在南都钓鱼的时候……”

朱元璋板着一张脸,没好气道:“说人话!”

“好嘞,”李元达从善如流:“打天下跟坐天下都腻歪了,倒是手把手的栽培出一个明君来,这就很有意思了嘛!”

“再则,”他由衷的显露出几l分厌恶来:“北边那群王八蛋,是真王八蛋啊!”

俗话说崽卖爷田不心疼,外来的崽糟蹋起别人家的田来,那就更是毫无忌惮了。

戎人自自家祖地一路南下,稍靠北一些的地方被他们吸纳入自家领域,对待那些地方居住的汉人倒是还算宽和——毕竟是打算好生经营,将其固定为基本盘的,自然要对下施恩。

可再往南的地方,他们自己也不确定能够保有多久,压榨起来便格外的残酷,尤其日前被迫撤走,更几l乎是把能糟蹋的都给糟蹋了个差不多。

甚至有几l座戎人南下时反抗的格外激烈的小城,在城破之后被屠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这时候正值冬日,天气寒冷,否则尸体堆积如山,一旦起了瘟疫,幸存的那些人,怕也未必能够有幸存活。

李元达通关过好几l次类似的战役,当然知道现下该怎么做,想一鼓作气,就暂且搁置问题,憋着一口气将战线推到黄河以南,借着季节进行修整,来年开春之后再行北上。

若是想要徐徐图之,那就安下心来窝在这地方,将被战乱所摧毁的秩序重新建立起来,待到经济和人口稍稍恢复一些之后,再游刃有余的去考虑北伐之事。

但是这两条路,李元达都不想选。

太慢了!

即便是相对快速的那一条通关途径,在他眼里也太慢了!

李元达自问不算是什么慈悲心肠,对敌时也会使用阴谋诡计,但是这种针对平民的毫无人性的屠杀,是他所不能够接受的。

战线推得越慢,敌占区的人要遭受到的苦难就会更多,来日复克之后,重建时要耗费的力气也就更大——既然己方有能力干脆利落的结束战争,为什么不趁早行动?

至于后来的问题,那就后来再说!

是日,李元达以南都节度使的身份向朝廷上表,请求将治所北移三百里,以作抗敌之需,然后甚至于都没等朝廷的回信,便麻利的令人传讯南都,把许景亨乃至于李家能干活的人全都提溜过来了。

室内炉火烧得正旺,温热的酒气萦绕在众人四遭,李元达省略掉所有的繁文缛节,简略的说了当下局势之后,环视一周:“尔等以为,当下该当如何行事?”

李方妍当仁不让,第一个开口:“我愿为父亲先锋,为您破长庸关,请您将这件差事交付给我!”

话音落地,室内众人都为之色变。

约瞠目道:“小六(),长庸关乃是天下雄关⒃()_[()]⒃『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其地势之高、城墙之厚,在本朝也是屈指可数的,你实在不必……”

他以为李方妍是立功心切。

只有李方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

在绝对技术的压制之下,古早时期的城墙和防务不堪一击!

北边每天都在死人,屠杀还在继续,在无数条生命面前,没有藏拙的必要,更不必敝帚自珍。

她知道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破长庸关,父亲他也知道这一点。

而同时,他也该知道,一旦此事做成,自己的声望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即便是个女儿身,也足以瞬间凌驾于李氏诸子之上,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把自己匆忙传召过来,委以重任——他是为了什么,李方妍岂能不知?

一个封建时期的诸侯都能有这样的心胸和气度,她李方妍怎么能输!

李约好意规劝,李方妍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李约见状,便知道她是胸有成竹,蹙眉之余,就此罢口。

李方靖这会儿脑子还有点懵,坐在旁边的他的外置大脑钱梅吉已经替他开口:“戎人离开的时候填毁了城中许多水井,好些地方的桥梁也都被捣毁了,济贫署在这些事情上还算是有些经验,可以通过雇佣一部分青壮男女的形式来将其恢复……”

李方慧随即点头:“我同嫂嫂,嗯,和大哥一起操持此事。”

季明仙则道:“我先前同小六出城去逛了一圈,因着战事的缘故,城外许多田亩都已经荒废,如今天气虽冷,但好在还有耐寒的冬麦,或许可以在适当的地方抢种一些,或多或少能够缓解粮食带来的压力。”

身量最为丰满的李四郎则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或许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

他偏了下头,这个动作使得他下颌上的三层下巴同时抖了抖:“戎人抢了那么多钱帛,这有什么用?钱帛这东西,非得花出去,才能算是钱!”

这说法叫李方妍眼睛一亮。

紧接着,便听李四郎道:“戎人不可能把占领区的人全都杀光,不然他们去奴役谁?而他们所抢到的钱,最终还是要用来交易的——他们手里的钱太多,就容易虚,这会儿越是往北,金银钱帛兑换东西的比率该就越低,或许我们可以从您前不久刚发行的南都通宝来做文章,只要操作得当,就能轻而易举的收割他们!”

李方妍用一种几l乎可以被称为欣赏的目光注视着李四郎,在这个时代能够轻松想通这一点的,说是奇才也不为过了!

李元达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六郎,你怎么看?”

蒋英茜的夫婿、从前的李五郎面露茫然:“啊?我吗?六郎?”

李平干咳一声,低低的告诉他:“日前,父亲又认下了一位义子,此时正戍守在外,想来明日就能与你相见了……”

李六郎:“……”

家人们谁懂啊,实时排名又掉了!

李六郎稍显瑟缩的开了口:“如今天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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