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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事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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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一日, 沈辞下葬,埋葬在贺家的墓地里。

时也和贺临渊在墓碑前放了一束新鲜的花,时也还从沈辞的房间拿走了那台留声机。

自从沈辞将那份关于Alpha与深渊的报告传送到全平台后, 全帝国都炸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份报告影响力其实并不大,也许不到一会儿就被情报局的人拦截、销毁了。但如果伴随着“上将以深渊的形态归来”和“沈辞被爱人杀死”的死讯, 那便成了一团无法被浇灭的烈焰,挡不了、停不住,以可怖的速度蔓延与覆盖。

这个话题被帝国所有人大肆讨论。

XXX:沈先生安息,感谢沈先生作为研究人员为帝国做出的贡献……

XXX:沈先生说的那个背地里的‘势力’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把那么危险的事隐瞒起来!呵呵,A权中心的帝国,却原来A才是最大的隐患吗?Alpha平时扯高气扬, 却没想到自己是可怕的怪兽!

XXX:楼上的建议去治一治脑袋和眼睛, 你的睿智气哭我了, 沈先生在最后一份报告里写的你一点都无法理解吗?不要惧怕深渊的眼睛, 那是我们的至亲挚爱啊!

XXX:但沈先生却是被自己&#ha爱人,我们的上将所杀死的

XXX:那难道上将往日的辉煌和贡献, 甚至以命相抵的军功就此没了?

XXX:别吵了!如今最关键的是看上头的决断!并且要找出那个背后隐藏的势力!

帝国舆论此刻乱七八糟的, 民心也涣散得很。但这是必要的换血, 唯有重重地剜肉剔骨, 才能祛除里头的肿瘤。

民众最终将怒火指向了圆桌。

“啪。”

小会议室内,贺行川将报告平放在桌面上道:“新一轮的首席委任要开始了。”

“是之前那个胖大叔曲波要下任了……?”时也好奇道:“这么突然……?”

会议室内除了贺行川和时也,只有贺临渊、程千语和叶柏然。

原本满座的位子此刻空了不少。

贺行川道:“民众将沈先生那场意外归咎给了圆桌,也认为沈先生说的‘幕后黑手’是圆桌。”

贺行川接着冷笑道:“没办法, 之前曲波和沈先生的争执闹得人人皆知,圆桌针对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时也心道, 圆桌确实不无辜, 虽然实行的是周礼, 但圆桌也在包庇。

仅仅就为了那些虚无的权力和Alpha的尊严,害怕被民众给拉下去。

活该!

而如今圆桌在事情败露后也确实被拉下台了,圆桌首席原本就是三年一选,曲波如今已经是第四年了,之前没出什么事民众顶多也就说个几句,但如今出事了就不行了。

贺行川道:“沈先生离开后,我们现在要处理的事有很多。”

原本军家是沈辞和贺行川一起打理,但现在只剩下贺行川了,虽然有大家帮忙,但重要决断还得是他。

“首先是实验室和RS的事,这块区域完全是我的盲区。”贺行川手指点着桌面,朝向时也道;“时也,实验室这边交给你和程千语,有什么问题吗?”

时也顿了顿。

他太年轻,经历的事太少,也许担不起这个重任,这可是沈辞一生的心血。

但是沈辞和他说,靠你了。

沈辞生前最后一件事就是教他处理实验室的事,带着他一起做RS。

时也深吸一口气道:“没问题,我有程秘书帮我。”

“好。”

贺行川道:“接着我们的任务就是继续研发RS以达到批发的作用,但在批发之前必须先解决一个问题。”

“嗯。”时也认真听。

“RS不是100%有用,它挑人,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会更好。”

时也一顿,这也是沈辞之前一直在研究的事。

为什么RS时好时坏?

沈辞将最后一个课题留给了时也。

这是时也最后一份作业。

时也道:“我会和程秘书带着我们的实验团队找出原因。”

时也不会随便许诺,他说出来后一定会做到。

时也看了眼贺临渊。

什么为了帝国、为了全体Alpha,这对他而言太庞大,年轻的他没有太多概念,决心里的毅力更多是因为贺临渊和沈辞。

贺临渊的精神力是近年帝国里的顶尖,他拥有所有Alpha里最高的等级,也就是SS。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贺临渊首当其冲。

实际上贺临渊如今的精神状态也很不好,近期发生的事太多,贺临渊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对劲,但时也是和他进行了标记&#ga,时也知道贺临渊在崩溃的边缘。

很多时候贺临渊都会无缘无故地离开、离席和独处,平时开会非必要他也不会说话,时也知道这是因为他身上浮现了鳞片或其他深渊的特征,一直紧绷压抑的精神也很疲惫。

贺临渊在深渊化。

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确定了实验室的事,贺行川道:“下一个议题,关于民/选,这次选//举比较有希望胜利的是圆桌的邵博,还有……周礼。”

几人沉默不语。

叶柏然不愿评论,那曾经是他最亲密的家人与好友。

贺行川;“周礼胜算很大,这些年他伪装得很好,一直在推行O权活动,O权互助组织也都是他赞助的,这点我想老叶也很清楚。”

叶柏然和周礼都是新派的人,但叶柏然没有周礼那么活跃,周礼一直在与这些舆论组织的人接头。

叶柏然停顿片刻,哑声道:“不能让他胜利。”

周礼已经拥有情报局和军方的支持了,如果再让他成为帝国的政策领导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今他们压根动不了周礼,如果再让他获得圆桌,那周礼就再无破绽。

贺行川看向贺临渊,“周别故呢?他什么情况?”

贺临渊语气没什么起伏道:“他称病在家,很久没出现了。”

但就不知道是被周礼囚禁,还是和周礼沆瀣一气了。

时也托着下巴,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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