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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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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笑容微僵,怎么都没想到绿萝已经什么都跟容萱说了,容萱还喝得这么开心,没叫人把汤送回去也没叫她过来一起喝。她不知道哪里不对,但就是浑身都不舒服,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只能笑着表示她怎么会介意这种事,让绿萝快些起来。毕竟从容萱到宫女都在笑,一副开了什么玩笑的样子,她表现出一点介意都不行。

诗诗试探着话里有话地说:“绿萝往后想拿什么,叫人同我说一声就是,我同你一样,心里最惦记的就是姐姐了,在这宫殿里永远是姐姐最重要。只你下次莫要同小厨房起冲突了,大家都是姐姐的人,以和为贵就最好了。”

容萱如她所愿地问道:“绿萝同小厨房起冲突了?所为何事?”

绿萝紧张起来,毕竟她说的那些话在这时候说出来不合适。忽然又听容萱问道:“莫非是绿萝想把吃食拿来,小厨房不愿?绿萝这急脾气,别是骂了他们吧?”

绿萝急忙解释,“那奴婢就是看不惯他们犹犹豫豫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咱这宫殿里都是娘娘最重要啊,奴婢可没说错。”

容萱摇摇头,“你呀你,这么多年还这么急躁,在我们自己的地方还好,若是出去同别人冲突起来,我如何保你?就罚你日日去御膳房拿汤,磨磨你的性子。”

绿萝整个人都蔫了,御膳房很远啊,这么冷的天,来回一趟就够她受得了。而且御膳房的人可不会太给她面子,该排队就得排队,说没材料了也不能随便呛声。她心里对诗诗恨得很,这女人这么快过来,不就是想告状吗?真倒霉,这下这女人心里痛快了。

诗诗确实觉得挺痛快的,嘴角微扬,喝了一口汤觉得自己找的菜方做出来的鸡汤就是好喝,顺口说了一句,“姐姐别气,绿萝知道谨慎些就好了。对了,方才姐姐在和她们聊什么?好些日子没见姐姐展颜了。”

容萱又笑起来,“在聊你啊,说你小时候为个鸡腿哭,然后就懂事了那些事呢。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偷偷跟我说过,不想和绿萝睡一张床,以前在家都是自己睡一个房间的。”

这次诗诗脸上的笑容是真的僵了。绿萝心里有气,当即玩笑般地装委屈道:“原来婕妤还背着奴婢跟娘娘说过这些,亏奴婢那些年还以为和婕妤是好姐妹呢。不过后来娘娘换了大院子就好啦,我们都有个小房间,比府中其他下人住得好多了。那时候啊,我们可是府中侍女最羡慕的人,因为娘娘对下人好啊,她们都挤破头想做娘娘身边的下人,取代我们呢,幸亏我们谨慎,全都跟着娘娘长大进宫来了。”

容萱莞尔一笑,“那你们可得一直谨慎下去,我看咱们殿里的宫女一个比一个好,别把你们给挤下去了。”

香檀笑说:“有娘娘对我们的情谊在,我们才不怕呢。”

她们有二十多年的情分,虽说是主仆,那也是很亲近的主仆,这样玩笑温馨的气氛,诗诗是真的不能表现出一丁点介意。但她在旁边陪着笑更加坐不住了,只觉得又回到从前,她们是小姐和小姐身边的四大侍女,她都不敢想象周围那些宫人会怎么看她。

她已经是婕妤了,是当今皇帝的心尖尖,是太子的生母,为什么要在这里忍受这样的屈辱?她们一点该有的尊贵都没给她!

诗诗害怕被人看出端倪,只得低头喝汤,可刚刚还觉得无比美味的鸡汤,如今已经变得难以下咽。

已经什么都跟容萱说了,容萱还喝得这么开心,没叫人把汤送回去也没叫她过来一起喝。她不知道哪里不对,但就是浑身都不舒服,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只能笑着表示她怎么会介意这种事,让绿萝快些起来。毕竟从容萱到宫女都在笑,一副开了什么玩笑的样子,她表现出一点介意都不行。

诗诗试探着话里有话地说:“绿萝往后想拿什么,叫人同我说一声就是,我同你一样,心里最惦记的就是姐姐了,在这宫殿里永远是姐姐最重要。只你下次莫要同小厨房起冲突了,大家都是姐姐的人,以和为贵就最好了。”

容萱如她所愿地问道:“绿萝同小厨房起冲突了?所为何事?”

绿萝紧张起来,毕竟她说的那些话在这时候说出来不合适。忽然又听容萱问道:“莫非是绿萝想把吃食拿来,小厨房不愿?绿萝这急脾气,别是骂了他们吧?”说不愿意难为他们,一下就显得她不知好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仗着容萱的势私下做了这么多事。甚至她都习惯了这些优待,根本没给赏,平时赏也是赏给了小厨房和身边的宫人,哪记得照料花卉的小太监们?

诗诗心都提了起来,她能想到这些,其他人怕是比她想得更多,她的形象都要坏了。

其实容萱只不过是稍稍收回了为她挡风遮雨的伞,她心里就乱了。容萱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慢条斯理地净了手,说想看会儿书,诗诗就急忙起身告辞了。

诗诗幼时有聂贤疼爱,童年有聂容萱看重,长大后有殷治的呵护,一路隐藏在聂容萱背后,习惯了聂容萱为她遮挡一切风风雨雨,换种角度来看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她已经失去靠自己扛过狂风暴雨的能力了,容萱稍一试探,就探出了她的底。

这种白月光和菟丝花没什么区别,要让她崩溃都不难,但要像聂容萱许愿的那样,让她备受折磨,生不如死就有些难。因为有的人就是拥有偏爱即拥有全世界,可以仗着这一点鄙视所有人,只要诗诗拥有殷治和聂贤的偏爱,她就觉得永远高聂容萱一等。

不过不急,后宫嘛,当然是死得慢一点更折磨人。

绿萝殷勤地服侍着容萱,有些讨好地求情,不想天天去那么远的御膳房提膳。

容萱翻了一页书,微笑道:“磨你的性子是为你好,不然在这宫中,我怎么敢放你出去做事?”

绿萝一听,这是想重用她的意思了,顿时喜出望外,高兴道,“娘娘说的是,那奴婢一定好好磨性子,不辜负娘娘的教导。”

这时候书房里就只有容萱、绿萝和紫苏,没有外人,容萱又说:“你在御膳房也多留意些,选几个性子好的、懂事的、机灵的,回头把小厨房的人换一换,眼中没有主子的人,如何能掌管主子入口的东西?”

绿萝和紫苏同时抬头,有些错愕地看向容萱,就见容萱脸上还是那副笑容,但眼神淡漠,无端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让人知道她才是这座宫殿的主人,违逆她不把她当做第一位的宫人都没有留下的必要。

两人这才想到,明明鸡汤和鲜花饼比起来,容萱更喜欢鸡汤,却一文钱都没赏给小厨房。她们想到诗诗为了吃鲜花饼,叫人大冬天的辛苦养育那么多花卉,这和富贵后挥霍无度有什么区别?

她们都觉得容萱是对这一点不满了,容萱自己都经常害怕打扰皇上,给皇上添麻烦,如今别的宫妃对容萱和太子虎视眈眈,诗诗居然还越来越享受,怕是觉得自己生了太子又怀上第二胎,封了婕妤,有些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吧?

两人同时在心里谨记,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容萱能不能走到更高的位置,她们都不能得意忘形,不能给容萱惹麻烦。

绿萝突然幸灾乐祸起来,忽然想到容萱提诗诗做下人那些事,说不定就是故意的,谁让诗诗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虽然今日看容萱没说诗诗什么,但只看容萱在诗诗面前和私下不同的态度,容萱心里肯定已经对诗诗有芥蒂了。

绿萝真是太高兴了,她不止打算好好挑几个御膳房的人,还打算找机会让人好好知道知道,她是为什么要去大厨房提膳的。那个诗诗那么得意,怎么也得敲打敲打吧?

容萱没看多久书就披上斗篷出去散步,好些宫人劝她,怕她出去再染上风寒。她笑说:“你们别担心了,那些御医太医不是说了吗?我的病就是多思多虑,心宽就能好,和风寒没关系。那我去外面看看雪、散散步,不就心宽了?

多喊些人过来吧,打个雪仗让我看看热闹。”

宫人不敢违背她,只得多添几个暖炉,事事都给她安排好陪她出去看打雪仗。

紫苏给容萱系斗篷带的时候,容萱淡淡地说:“盯着点,谁出去了,都给本宫记下来。”

紫苏一愣,立刻应声,不着痕迹地退了出去,带上心腹盯住谁离开了宫殿。

不久后,皇后、贤妃、太后、殷治四方都收到了容萱在院子里玩的消息,殷治不以为意,继续处理政务,皇后和贤妃心中嫉恨,觉得容萱就会装病,骗得皇帝和御医都去了她那,结果一点事都没有,还有心思玩。

最气的是太后,“德妃以身体有恙为由未来请安,哀家看她身体好得很。去,叫她明日早些来请安,哀家同她一起用早膳。”

早些请安,有多早,什么时候能进门,那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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