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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1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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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郑葳让祁元潜戴在身上的,也不是一个普通的饰品,这饰品可以用来宣誓主权

郑葳把首饰盒推到祁元潜面前,要他戴,还是应该让他选,选一个他心仪的。

瞅着这一盒亮闪闪的首饰,祁元潜有些不忍心,别开了眼睛。

郑葳强行让他的脑袋盯着首饰盒,“别装了,我知道你表面极简,实际上特别喜欢金灿灿的华丽装饰,从你的匕首上,就能看出来。”

那怎么能比,武器是藏在衣服里,而首饰要戴在头上让人看。

“别闹。”

还没等祁元潜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两个字,郑葳已经坐在他的腿上,把他头上束冠的玉簪抽出来,插进去了一个金灿灿的步摇,步摇上坠着流苏。

郑葳忍着笑,又换了一个步摇插在祁元潜的头上。

祁元潜僵着身子,任由郑葳在他头上捣鼓。

郑葳在祁元潜头上选择插的簪子满意之后,又开始琢磨手镯、项圈。

祁元潜圈住郑葳的胳膊不让她作乱,“你说的也可以,但是你需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郑葳从祁元潜的怀里挣开,拿起一个璎珞项圈就要往祁元潜的脖子上套。

祁元潜把脖子上的项圈摘下,没敢把步摇拿下,怕郑葳生气。

他大马金刀拽着郑葳来到练武场,郑葳在他身后大声提醒,“戴步摇不能走得太快,走得太快就不淑女,你看你头上那流苏都快要摇掉了。”

祁元潜手指场地两边武器架上的兵器。

郑葳心头瞬间涌起某种不好的预感。

就听祁元潜下一秒说,“你挑一个随身带着,以后出门的时候,其他男人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就不会出现那个青州马二的情况,在你面前搔首弄姿。”

郑葳:背着一把大刀出门,我看不是觉得我有家室,是压根不敢出现在我面前,怕我一刀把人给劈死。

祁元潜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有模有样的学着郑葳在他身上试戴首饰的样子,拿起武器就要让郑葳背在身上。

不过祁元潜虽然多了些狗胆,却不敢太过火,把人给惹毛了。

他挑了一个最轻巧灵便的弓箭,就要往郑葳身上套。

套上之后,嘴里还在啧啧称赞,“不错。”

不错个大头鬼。

可这话题是自己引起的,又不能翻脸。

郑葳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应该到了跟祁秋约好的出发时间,我先去检查一下给你准备的东西,别到时候漏带了。”

不过祁元潜在临走前,还是在郑葳的首饰盒里挑选了一直最不女气的沉香木簪带走。

这只木簪刚好就是郑葳到孙家村第二天带的木簪,在有了便宜的珠花首饰之前,郑葳一直用这簪子当普通木簪带。

村里人不认识什么是沉香,郑葳自然戴得很安心。

等到了县里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戴过。县里识货的人多,而沉香明显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能用得起的料子。

从外观来看,这只是一支简简单单的木簪,没有多余的装饰,可男可女。

习惯这木簪在自己头上,郑葳看祁元潜头上戴木簪,觉得莫名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祁元潜用头上的玉簪,换了这支陪伴郑葳多年的木簪。

然后在王府前,祁元潜的一大堆手下面前,这两口子的话别场景是这样的。

祁元潜:“记得要每日佩戴。”

郑葳:“你也是,千万别忘了。”

可祁秋不是祁春,他就不敢问祁元潜要每日佩戴什么,他不敢问,手底下的人就更不敢了。

祁元潜不是只给郑葳留下一只玉簪,还有当时被郑葳背在身后的弓箭,被他挂在两人卧房的床上。

眼瞅着祁元潜把弓挂在墙上,郑葳气得差点没把他扔出去。

心里一直在劝自己,马上就走了,得留个好印象。

祁元潜也知道郑葳就在发火的边缘,马上跟她说,自己给她留下一个暗卫,保护她的安全。

郑葳不想要,她觉得自己在兖州很安全,没有用得着的地方。

祁元潜和宇文允则相反,他俩要面对很多危险。

可祁元潜的态度坚决,郑葳想拒绝都不能,就只好留下这个暗卫。

祁元潜离开之后,郑葳才觉得王府一下子空了。

原本十几个人住着几十公顷的燕王府,反而觉得每天热热闹闹,家里挤满了人。

现在家里只剩下她、刘娘子、刘婶一家还有后来的几个下人。

宇文允和祁元潜回北魏,郑章和贾先生也不在兖州,孙晴天和崔佳虹在忙着赚钱,也很少到燕王府住。

原本祁元潜在旁边,郑葳还不觉得燕王府空了,他离开之后,郑葳才感觉到王府似乎有些空旷。

祁元潜还离开不到一刻钟,郑葳就开始想东想西,想祁元潜和宇文允要是出事怎么办?

按理说问问有两辈子经历的孙神婆就什么都知道了,可郑葳不敢去问,害怕会有不好的结果。

也担心自己这个变数出现,改变了祁元潜和宇文允的命格。

郑葳不仅变得容易多想,还十分的犹豫不决。

还是刘妈叫她过去吃饭,她才稍稍从祁元潜的事情上回神。

餐桌上就只剩下郑葳和刘娘子,刘娘子在与刘妈一起准备晚餐时听刘妈说,才知道祁元潜出远门去了。

虽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却不敢问郑葳,怕提到这个话题,她心里难受。

听刘妈讲,那距离不近,应该要离开很久。

那就更不能问了。

可餐桌上就两个人,没人说话总感觉气氛怪怪的。

在这燕王府待了不过一年,刘娘子曾经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早就消失。

相反,她习惯了在桌上听家里人讨论这一天发生的趣事,习惯在睡觉前跟孙晴天秉烛夜谈。

刘娘子平素不出门,加上素来寡言,她向来都是餐桌上的聆听者。

但是这次怕郑葳还沉浸在夫妻分别的伤感中,她主动挑起话题。

“不知道燕王什么时候回来?”

郑葳知道郑章的计划,来年上元节之前他都不会回来。

可这事有关军事机密,不能对外透露,“我也不知道,您也知道,这孩子长大之后,就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跟家里人说。”

刘娘子应和郑葳这话,管信衡长大之后,不跟她说有什么打算,只等事到临头才告诉她。

游学是一件,娶妻也是一件。

刘娘子不是一个善于引导话题的人,她吐槽了两句管信衡,郑葳吐槽了两句郑章,这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刘娘子只能绞尽脑汁的再重新想话题,这眼瞅着快过年了,她想问问今年过年怎么准备。

却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实在蠢笨,春节本是个团聚的节日,人家小两口却无法团聚,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

正当刘娘子在想抛出个什么话题时,郑葳开口问她有关儿媳妇。

提到儿媳妇,刘娘子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

辛婕如今已经快要临盆,管信衡在给刘娘子写信时,将辛婕的反应细细写在信上,寄给刘娘子看。

每封信刘娘子都能反复的看,好像透过信能够看到儿子儿媳。

刘娘子说完,才觉得不妥,郑葳和祁元潜成亲时间更久,现在却还无子嗣。

想开口安慰,可又不知从何开始,感觉安慰更显得刻意。

郑葳看出刘娘子的尴尬,便开口安慰,“我们不急着要孩子,我还年轻,现在生孩子有点早,再说了现在时局不稳,孩子出来也跟着遭罪。”

“是,再缓两年也不急。”

郑葳是真的觉得自己还年轻,才刚二十出头就生孩子,这属实有点早育。

因此她也已经跟祁元潜说过,暂时不打算要孩子,等再过两年再说。

对郑葳来说,除了跟刘娘子说的那两个原因之外,也有祁元潜身份存在的不确定性影响。

郑葳觉得,两个人结婚以后还可以多考察几年,互相觉得这段关系可以延续,也确实想生活中多一个小孩子存在,那再备孕也不迟。

不过郑葳在跟祁元潜商量时,用了等时局安定一些再生孩子的理由。

祁元潜很尊重郑葳的想法,两人在有意识的避孕。

虽然刘娘子有些讷言,但是提到辛婕和管信衡这个话题,她说的内容比以往明显的要多。

郑葳向来喜欢听人说家长里短,听刘娘子说起辛婕和辛家的事情,她彻底把祁元潜抛在了脑后。

什么祁元潜,什么宇文允,还有郑章。

这都是谁啊?

不记得了。

八卦听完,心情超级好。

郑葳第二天就恢复元气,照例如常工作。

郑葳大概是全世界最希望郑章能够早点当上皇帝的人了。

他没当上皇帝,她每天都闲不下来,有操不完的心。

郑葳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休过假了。

她照例去府衙,替郑章监督手底下的官员。

郑章郑葳都离开府衙很久,有郑章的亲信在镇守。

但也有亲信无法做主的事情,相信郑葳离开这段时间已经积压了不少。

郑葳要像上班一样,每天去府衙打卡,直到官员放年假为止。

恰好,年前有事府衙忙得不可开交的一段时间,郑葳每天都累得跟狗似的回家,直到上完最后一天班。

燕王府也在郑葳没注意到的时候,被刘妈和家里的下人装饰成了过年的样子,郑葳每天回家的时候都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到。

放假那天下午回家,才注意到家里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郑葳喜欢很多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她把孙晴天给喊回来过年。

一起被叫过来的还有班骅芸,栾英骐早就跟宇文允一起回了北魏,她跟家里人的关系不好,这是整个兖州府都知晓的事情。

怕班骅芸一个人过年冷清,郑葳就想着那就一起热闹热闹。

她是栾英骐的女友,栾英骐跟祁元潜又是好兄弟。

这不仅是个穿越老乡,还是个曾经给过自己家接济的富婆姐姐。

除夕夜,燕王府里几个女人在一起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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