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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弄虚作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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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立生和林夏夫妻闹离婚导致很多工人跑过来看热闹,食堂做了饭卖不出去,不知道咋回事就上报领导。

姜卫东就赶紧查问一下。

他们过来的时候这里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姜卫东就看她娘个老太太拉着人家林夏,两眼跟晚上的一百瓦灯泡一样发光,登时头大。

娘哎,人家夫妻闹离婚你掺和个啥劲儿,这不是给儿子惹事儿吗?

妇女主任挤进去,让人赶紧散了,她对林夏严肃道:“林夏同志,这事儿我得批评你,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你说咱们广大妇女同志白天上班晚上带孩子,没日没夜,多辛苦,你咋能说离婚就离婚?”

林夏纳闷:“主任,我离婚跟广大妇女同志有啥关系?”

再说了妇女同志那么辛苦,你该去说她们男人啊,说我干啥?

妇女主任语重心长道:“人家那么辛苦都没离婚,你这一天天的也没啥事儿,不用带孩子不用伺候公婆,婆婆还来给帮忙,这么好的日子咋还要离婚呢?”

妇女主任说来说去,就一个中心思想,不可以离婚,影响不好。

不利于广大妇女同志的稳定,不利于广大男同志的稳定,不利于广大……

姜卫东看不下去了,“付主任,就事论事,不要扩大范围。”

姜老太更不乐意了,“行啦,你们做领导的说你们的,我让闺女去我家住两天。”

她拉着林夏就往外走。

钱立生已经被人扶起来,他脸色灰白,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林夏!”

林夏转身对姜老太道:“大娘,我得去厂办把情况说一下。”

姜大娘:“走,大娘陪你去。”

电工组的几个小伙子也跟上,不能让林师傅吃亏。

付秀梅等人却也簇拥着钱立生过去,看谁能做主给离婚的。

付秀梅还让人去给钱母送信,让钱母马上过来。

她就不信了钱师傅这么多人还弄不过一个林夏?

姜卫东看在眼里,不禁皱眉,他对妇女主任道:“付主任,林师傅是我们轧钢厂的骨干人员,不是什么不相干的外人,不要让人拉帮结派地对付她。”

妇女主任叹口气,无奈道:“姜厂长,我就是担心这个才不让她离婚的嘛。她一个乡下来的姑娘,在这里也没跟脚,一旦离婚不只是被人说三道四,后续麻烦多得很呢。”

姜卫东看向钱立生,“钱组长,你来,我有话和你说。”

钱立生直觉他想威胁自己,心里越发憋气,他一副伤心难受的样子,“姜厂长要是劝我离婚就免了,我不可能离婚的。”

要是姜卫东敢公开他的事儿,自己就贴大字报姜卫东对林夏有私情,否则你管这闲事儿干啥?

你一个男人,为啥不向着我这个男人?却要帮女人?

人家大夫都没给我公开,你凭啥说出来?你还是男人么?

一群人

去了厂办,原本书记、厂办主任都回家吃饭了,厂长去分厂视察不在家,这会儿书记和厂办主任都被请回来。()

付秀梅嚷嚷道:“今儿领导才给林夏提了组长,她就蹬鼻子上脸要离婚,还要把工作还给钱家,不把钱师傅当回事就算了,怎么还不把领导当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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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林夏,“林师傅说说过不下去了,有啥过不下去的?钱师傅让你饿肚子了还是打你了?”

林夏沉默不语。

她说什么他们不会听。

他们不管她为什么过不下去,只看到她没挨饿没挨打,凭啥过不下去?

你多矫情呢?

可她既然已经开了口要离婚就必须得离,如果听妇女主任的调解回去继续凑合过,那才是蠢死了。

夫妻还要别人调解才凑一起过,那得多将就?日常得多别扭?

谈什么恩爱?

说仇人差不多吧?

她什么都不多说,只坚持离婚。

妇女主任都急了,“林师傅,你咋这样呢?有话好好说,别不吭声啊。”

钱立生阴沉着脸,他盯着林夏,有一种不认识她的感觉,可能她一直都这么有心机,只是他太老实好骗罢了。

她这是升职涨工资,嫌弃他没出息了呗?

想攀高枝儿?

休想。

死也不离婚。

他张口就是自己重感情,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林夏感情深厚,死也不想离婚。

“林夏,你说话啊,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说,我改,我肯定改!”

他笃定林夏说不出什么,嫌弃他妈?可他妈哪次来不是伺候她?现在也不管她要钱,还帮忙做饭洗衣服,哪里不好?

嫌弃他?

他工作卖力,赚钱养家,他哪里对不起她?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变心了,跟姜卫东勾搭上了吧?

不管以前他多喜欢她,心里一旦有了恨意,就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最恶毒的话来揣测她。

厂办主任:“小夫妻吵架拌嘴不是常有的事儿?不要为这个伤和气,有什么矛盾说开,回去好好过日子。”

厂书记倒是体谅人,问林夏:“小林,你倒是说说看你的理由。”

林夏有些痛苦,她并不是多能言善辩的人,词汇量也不够丰富,不能很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要是三妹,她肯定可以。

她回忆着三妹和自己说话的语气,模仿着三妹的样子道:“领导们,过日子不是只管吃饱、不挨打就行的,有些东西天长日久的压着,让我越来越难受,工作的时候都容易走神儿,我怕出岔子。”

不等钱立生说什么,付秀梅嗤了一声,“听听,真矫情啊,这乡下人倒比我们还有文化儿呢。你被压着你舒服,那你就换个样儿压着他呗。”

她身边几个人就猥琐地笑起来。

姜卫东皱眉,沉声道:“严肃点,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出去。”

() 他如此说,保卫科的人就开始往外推人,赶人,尤其是付秀梅几个胡说八道的。

付秀梅被推着往外去,还不服气:“林师傅,我也天天胸口憋得慌,好像被什么压着,你倒是说说,你被什么压着?说不定我也学学呢。”

厂书记看着林夏,“林师傅,你继续说。”

林夏:“我说了,你们会觉得我矫情,白眼狼。钱家给我工作,我表面占了便宜,可明明是一家人,我工作也是为了养家,怎么就是我占便宜?明里暗里说我吸血,一点不如意说我白眼狼。这过日子,谁天天给你白眼你不难受?我实在受不下去了。”

钱母现在虽然不要钱,但是每次来都拉着脸、摔摔打打,阴阳怪气。

她不高兴,钱立生就让她大度点,不要和老太太计较。

钱立生:“林夏,你、你咋这样想?我和爸妈从来没给你白眼,咱妈是急着抱孙子,让你吃偏方,可我不是说她了吗?再说,她也不是因为工作呀,她那不是想抱孙子吗?”

厂书记倒是见多识广,知道林夏的心情,平日里出来进去也能听见钱母和童母等人说话,话里话外比林夏说的难听。

这是个问题。

林夏要是一直没工作,没本事,靠钱立生养活,钱母这样说她只能忍气吞声。

可小林现在有本事,能养活自己,钱家还这样刺她,谁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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