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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不省油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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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讪讪的,立刻否认。他扭过头,继续沿着开满蔷薇和牵牛的小道步行。

“我只是不太喜欢他而已,算不上敌意。”

萧沅沅好奇道:“他何处得罪了你?”

赵意道:“他并未得罪我。兴许是我的个人感觉吧。”

陈平王妃准备了酒宴,就设在花园中,赵意留她饮酒。萧沅沅实在没什么胃口,略饮了两杯,早早便回了宫。

她召见了韦念红。

这名歌女,萧沅沅听闻,她跟曹沛来往甚密。曹沛经常出入教坊,便是去寻她。二人曾经在宫宴上曲歌相和,技惊四座。韦念红奉诏入宫,萧沅沅先前只在宫宴上见过她,这会细打量,发现她容貌算不得美丽,但却有一种温婉恬淡的气质。眉眼五官算不得出色,但胜在皮肤白皙,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妆容。

萧沅沅问:“你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

韦念红施礼,摇摇头:“妾不知皇后娘娘的目的。”

萧沅沅道:“我听说你跟曹沛很相熟。”

韦念红道:“算不得相熟,只是偶有往来。”

萧沅沅道:“偶有往来?怎么宫外传言,你们关系不一般?”

韦念红道:“我们已经半年多未见了,不知皇后娘娘想问什么。”

萧沅沅道:“听说你前些日子生了重病,现在可好了?”

“近日刚刚好了些,多谢娘娘挂怀。”

萧沅沅道:“你这伤筋动骨(),需得好好休养。论理(),我不该这会叫你来。回头我让御医去,给你仔细诊一诊脉,顺便赐你几味药。”

韦念红道:“多谢娘娘恩赐。”

她态度从容,不卑不亢,得皇后如此挂记,也不见诚惶诚恐。

萧沅沅倒不介意:“你可知曹沛现在狱中?”

韦念红道:“我知道。陈先令女儿L的死,同他无关。”

萧沅沅道:“你怎么知道?”

韦念红道:“我当然知道。他本就没打算和陈先令的女儿L退婚,又怎么会为了拒婚而故意指使人去害未婚妻呢?”

萧沅沅听她语气笃定:“你说这话有何证据?”

“这不需要什么证据。”

韦念红语气平静道:“这事人人都知道,陈先令家也知道。曹家从来都没有提起过退婚的事,陈先令的女儿L出事前半月,曹家还在托媒人前往陈家纳彩。只需要叫来媒人,一问便知,费不着什么工夫。这办喜事,本就是公开的,两家的亲戚仆人也都知晓。敢问曹家若真想退亲,怎么还会让媒人去张罗婚事,送彩礼上门。”

萧沅沅道:“那为何陈先令家要告官,说曹沛害了他女儿L?他们本是结了亲的人家,无冤无仇,总不会有意诬陷。”

韦念红冷漠的笑了笑:“因为他的女儿L确实是被人所害。有些事,众所周知,他为了泄心头之愤,替自己女儿L讨公道,不敢告正主,自然便告曹家,说是曹家所为。人不都是这样欺软怕硬的,有什么奇怪。”

“你说的众所周知的事,是什么事?”

韦念红道:“娘娘已经猜到答案了,又何需问我呢。这种事,不是我这样的人能说的。娘娘还是问该问的人去吧。”

萧沅沅道:“你想说,这件事是公主所为?”

韦念红道:“这件事是不是公主所为,我不敢断言。可我这些日子卧病在床,却是被公主的家奴刘祥殴打所致。公主曾屡次指使她的家奴羞辱我,将我打成重伤。而那劫持陈先令女儿L的歹徒,名字叫刘顺,和刘祥乃是堂兄弟,常在一起厮混。娘娘自可去查证我说的是否属实。”

萧沅沅道:“公主为何要让她的家奴殴打你?”

韦念红道:“公主邀曹沛去她府中,为她弹琴,曹沛不去。公主让人请了多次,他都拒绝。公主去他的家中寻,曹沛便有意不回家,躲在教坊中。公主又来教坊寻人,见他躲在我房中,便疑心他与我有瓜葛,因此迁怒归罪于我,以为是我引诱曹沛,从中挑唆,使得曹沛不愿见她。”

萧沅沅问道:“你跟曹沛,是何关系?”

韦念红坦率道:“我们是至交好友。他十五岁时,我便认识他了,他那时同家中父母不睦,负气离家,生了重病,在教坊住了半年,是我照顾收留他,替他找医生治病,救了他性命。”

“这么说,你对他有救命之恩。”

萧沅沅道:“只是你说,他常去你那里,又住你房中。那想来关于你二人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韦念红道:“我知道皇后娘娘想说什么。我的确喜欢他,但我知道我们身份尊卑不同。我是贱籍出身,他是世家公子。他不能娶我,我也不愿意委身给他做妾。因此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

“那他呢?”

韦念红道:“我曾向他表明过心迹。他知道我对他的情意,但从未给过我明确的回答。这些年,我一直期盼着有一天,他能真心地爱我,主动娶我。可惜等了这么多年,他始终不曾向我表露过爱意。我想,兴许他真的不喜欢我吧。我长得不够美貌,岁数又比他大,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女人。不过我们性子投缘,在一起无话不谈。他跟他父兄关系不好,他不喜欢待在家,又没别的地方可去,只有我能收留他。他便总来找我了。而且我们兴趣相同,都喜欢音乐,喜欢弹琴谱曲。我有时候也怪恨他的,明明不喜欢我,却还要时常来找我,让人误会,浮想联翩。可话说回来,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即便是我与他有些暧昧之情,男欢女爱,也不犯法吧?公主何以欺人太甚呢?”

萧沅沅听的心中好笑。

这曹沛还真是个不省油的。自己有未婚妻,还流连教坊,公然和歌姬吊膀子。又跟公主牵扯,弄得流言四起。因为这事,害得陈先令的女儿L不明不白而死,难怪人家要告他。

瞧着倒有几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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