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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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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布鲁斯先前做的那样,他们跳下了那个空洞,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回到了墓道的开头。

前方依旧是那副幽暗、深不可探的模样,稍有响动,回声就会将这声音无限放大。只是这一次的前进没了水,也没了崎岖诡异的“颠倒”墓道,这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墓室,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境,实际的他们并没有开始探索——他们身上压根就没被淋湿过,哪怕空洞自带烘干功能,那些干燥后的泥土也没有粘在他们身上任何一处。

这次布鲁斯把登山绳绑在了其他两个人身上,以防走散。但他悬着的心未能完全安放,这次墓道的两边每隔几米就有灯盏。

他们继续往前走,这次倒是没遇上什么太奇怪的东西,只是,走到差不多是上次一半的路程时,突然出现了一条岔路。

在灯光照明范围有限的情况下,克拉克还是两边都照了一下。这里头没有风,这次也没什么以流动为特点的事物来供他们判断,只有沉寂形成的两个空洞——被主观和客观一起分别冠以两个约定成俗的名称,且难以避免地——将其绝对的、择一而从的本质概念包裹在其中,左,或者右。在亲身实践之前,这两条道路像是摆在他们面前的另一种讥讽,似乎是打定主意,看看这些凡人会运用什么手段来辨析对错。

“……这下怎么办?”他问:“分头走?还是选其中一条?”

他边说,边从包里掏了一块混合了蔬菜的压缩饼干,一边吃一边补充:“这地方属实是邪门,所以杜先生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唔。”布鲁斯含糊地吐出一个音节,像是已有定论的信号,他抬起头,随手指了其中的一条:“就这条吧,我们一起。”

他们选择了左边的那条路,越往里走,那些奇怪的灯盏似乎消失地越快,其他还是老样子,一成不变的青砖,从上到下都是。

灯能在黑暗中带来安全感,这是自远古流传而来的基因训诫。戴安娜在中途从包里抽出了纸笔,给这里唯一的事物画了张速写;克拉克则试图看清更多,但这邪门的墓穴简直要把诡异方方面面地贯彻下去,夜兔能在黑暗中视物的双眼完全没办法看清十米开外的东西。哪怕这里一成不变。

这也是一种心理恐惧。他们所有人都在心底认定了这一点。但凡走在这里的是一些普通人,也许就得被吓破胆——扭曲的时间线,长长的回廊,也没什么可破解的,纯看个人抗压能力。

他们一直走了很久,久到克拉克吃完了二块饼干,他还得留点应急——毕竟天晓得他们还有多少路程。没了食物转移注意力的后果就是,他很想试试把墙砸了,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这似乎违反了他们保护古墓的初衷。特事特办,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做之前还特意问了布鲁斯:“我能砸墙吗?”

结果布鲁斯点点头,他们都带着防毒面罩的情况下,能被别人观察到的蓝眼睛里似乎并没有太多焦虑的情绪。

“别砸太用力。

”他轻轻说:“你先用你认为能砸破砖墙的力度,然后再稍微加重一点……砸右边看看。”()

他让克拉克一点点来,克拉克照办了。在轰隆的巨响里,一些石屑被震了下来,第一次石砖纹丝不动,第二次同样,仅有第二次,石砖似乎出现了一些裂缝,好像再加重一点,这墙就会被夜兔的怪力给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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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当即让他收手,并叫他用同样的力度去试试左边,奇怪的是,左边一共砸了四五下,都没什么变化。

“总不可能是两头砖质量不一样?”克拉克摸了摸冰凉的墙壁:“就算是这边背后是山体都说不通吧?”

“嗯。”布鲁斯说:“我们继续走。”

他们多年搭档的经验告诉他,这时候去问为什么八成会得到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又或者一句“因为我是蝙蝠侠”,虽然他现在不是蝙蝠侠。他们继续沿着墓道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底——

他是说,他们又他妈回到了那个破断崖边上。

“……有完没完啊!”克拉克难以置信道:“这地方没有出口吗?”

“我也在想,”戴安娜单膝跪下,她摸了摸断崖的边缘,断得相当整齐,与其说是断崖,不如说像被空荡给咬住了一截。

“再跳一次。”

布鲁斯这会儿带上了点属于蝙蝠侠的严峻,他拉了拉背包,率先跳了下去,其他两个人也只好跟上。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他们第二次站到了入口处。

和想象中的不同,这次没什么新花招,还是老朋友——连灯都一模一样!他们无可奈何地往前走,唯一不同的是中途克拉克的活动从吃饼干变成了剥橘子,他脱下手套,还顺便给其他两个人一人剥了一块。

布鲁斯用不符合布莱雷利性格的冷酷拒绝了这个,只是在张口的瞬间被戴安娜手疾眼快地塞了一瓣:“补充水分。”她说。

有时候看蝙蝠侠吃瘪也是种放松心情的方式。

就像他们拿布鲁斯没办法一样,一些方面布鲁斯也拿他俩没办法。索性橘肉的甘甜带来了一些舒缓情绪的效果……兴许是环境加成,他从来没觉得橘子有那么好吃过。

他们还是走到了岔路口——没错,他们先前去过的岔路,这让克拉克不禁感叹:“……所以之前是选错了?我能问问你是怎么选的吗?”

“随便选的。”布鲁斯坦然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依据?”

“没有。”他含糊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地上:“不过,这倒是让我们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这好像是你之前吃压缩饼干掉的饼干屑吧?”

……那种熟悉的、正如他们看到一个布鲁斯在前走,另一个布鲁斯跟在他们时的毛骨悚然感再次出现。尤其是布鲁斯用轻松的口吻说:“你猜如果我们这次继续选左边,追上去后,会不会遇上之前的‘我们’?”

没人回答,无形中验证了那答案的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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