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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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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楼即便尴尬,面上却不露出半分。

她原是想找个完美借口脱身,留邢荔陪云清梨的,谁知江昂已经看出,先一步说道:“我知道谢小姐有收集古籍名画的习惯,恰好我新收集了些,不知能不能帮我鉴赏?”

邢荔在旁边翻了个大白眼,真会来事。

江昂凭借着鉴赏古籍的名头将谢音楼留住,关键是真准备了不少,都摆放在二楼的雅间里,一屋子值钱的古董,看起来是花了心思的。

可惜这些都是傅容与玩剩下的,谢音楼对他准备的古籍没兴趣,倒是名画里有一幅是出自她老师之手。

云清梨走到旁边案桌前,借着暖色的光,一起欣赏这幅山水画。

片刻,谢音楼转头对江昂说:“出个价。”

她白皙纤柔的手如同对待珍宝般,将画收起,想要出价购买。

江昂不要钱,盯着谢音楼眼睫下的胭脂痣,嗓音也缓了下来:“我知道谢小姐生日将至,这幅画如果能作为你的生日礼物,是我的荣幸。”

谢音楼正要说什么,外面邢荔先说:“傅总!”

她闻言怔了,循着声源看向雅间的屏风后,却半天都没看见傅容与上楼的身影,而是邢荔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跑下楼梯的动静。

一句傅总,室内明眼人都知道是谁。

云清梨目光投向面色微僵的江昂,好心点醒他:“你能调查出音楼的喜好,想必也知道她跟傅氏集团掌权人的婚事。”

江昂自然是知道,但是岳庭深都能用多年时间默默等云清梨离婚。

他一眼钟情于谢音楼,等上个几年又何妨?

身为当事人,谢音楼倒是很淡定坐在旁边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压惊。

傅容与始终没有上楼,过了十来分钟,邢荔不知从哪儿摸了把团扇,扇着风上来说:“傅总在楼下雅间跟人谈生意呢,他喜静,这儿被包场了,江先生要不要移个地?”

江昂不想在谢音楼面前丢了面子,回道:“是我先到的这里。”

“唔,可是这里的老板十分钟前换了个姓啊。”

邢荔一身妩媚的藏蓝色套裙斜靠在门前,妆容精致的脸上却带着无辜表情,又补充一句:“在外嘛,都是比谁钱多……我家傅总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赚最贵的钱,养最难养的女人。”

江昂那点财力,多半是来源于家族给的生活费。

跟傅容与这种商界有名的掌权人比起来,不堪一击,真的正面撞上了,只能隐忍憋屈的份。

这时,云清

梨出声给了彼此个台阶下,她说:“我记得附近还有一家下午茶风景不错,庭深,你和江先生方便带我去吗?”

岳庭深正处于追求她阶段,自然是有求必应。

**

人都走光,雅间的气氛也安静下来。

邢荔不知何时也溜达跑了,谢音楼依旧坐在桌沿前喝茶,指尖秀气的轻点着杯子,一下一下的,直到数到第二十三下时,屏风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傅容与丢下谈生意的朋友,端着杯玫瑰花雪梨水走进,因为是从公司赶来的,穿着就显得格外得体,细看之下,竟然是出自她之手的那套绣着蝴蝶般成对的扇叶兰西装。

黑色面料加白衬衫衬得他俊美的脸庞明晰立体,高挺鼻梁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将黑睫下的情绪都沉敛起来。

谢音楼看着安静,却在他出现后,心情莫名的变好。

她搁下茶杯,清灵的声音似控诉般说:“傅总,你把我追求者都赶跑了。”

傅容与将长指端着的杯子往她手旁放,微微扬了扬眉:“追求者?”

“那个高昂?”

谢音楼在他俯身靠近时,指尖习惯缠绕那领带说:“是江昂,拜托……情敌的名字你都能记错。”

傅容与嘴唇蜻蜓点水般在她脸颊碰了碰,眼角余光扫视了一圈雅间案桌上摆放的古籍字画,他压根没把挖墙脚的江昂视为情敌,很明显,还不够格。

总而言之,谢音楼是从他眉骨间瞧不出半点吃醋,于是说:“傅总不愧是正宫身份,真大度。”

傅容与好笑看她眼,随即吩咐陈愿上楼,清点一下雅间的这些古籍价格,语调不紧不慢地说:“给高昂双倍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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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愿记下:“是。”

谢音楼再次提醒他:“是江昂。”

傅容与偏要说高昂,不把人当情敌就算了,还要给人改个姓。

谢音楼蓦地咳嗽几声,换个话题聊:“你不下楼继续跟人谈生意?”

“你说序之么,他这会儿也心情跟我谈。”傅容与淡淡接话,透露出楼下跟他一起赶到这家下午茶餐厅的,是周序之。

谢音楼眨眨眼,一时讶异:“清梨下楼……”

“序之坐在雅间没现身。”

傅容与端起玫瑰花雪梨水喂她,称事先尝过,味道不错才给她端上来。

话落,才低缓地往下说:“那个叫岳庭深相貌平平却挺能装腔作势,明知你有婚约在身,还把高昂介绍过来,准备买一送一么?”

谢音楼从傅容与语调里听出了不屑,以及略微那么一丁点儿的醋意。

她眼眸弯起笑,配合点点头:“我这里又不是收容所,不是谁都会要。”

……

楼下的周序之还在,两人在楼上说完悄悄话便并肩下去,谢音楼看他脸色不好,以为又要像纽约那样,情场失意时就如影随形跟在傅容与身边。

等夜幕降临时分,傅容与找了家就近餐厅吃饭,就不管周序之的死活了。谢音楼好笑看着这两人的塑料兄弟情,她慢悠悠的吃食物,转念又想,云清梨正在跟别人约会。

想必周序之也坐不住,一颗心早就不知飞哪里去了。

夜间十一点多时。

傅容与结了账,没让陈愿跟着,而是亲自驱车带她去繁华地段的豪华酒店。

这次没回别墅,事先就预订了顶楼的套房,从电梯出来,穿过了空荡荡的长廊尽头,在有摄像头的地方,举止间保持着正常距离。

一旦踏入门内,谢音楼刚走到极尽奢华的客厅里,就被傅容与拽过纤细的手,走到落地玻璃墙前,将她抵着,背后是整座城市绝美璀璨夜景,气氛是静的,

湿热且暧昧的气息无声弥漫开。

心跳在加速,在傅容与逐渐低首时,那双琥珀色眼眸像是会勾人。

谢音楼下意识闭住呼吸,听见他说:“把我眼镜摘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就跟自动听从使唤似的,抬起将他俊美脸庞的金丝边眼镜摘下,微凉指尖也落在那轮廓,描摹般滑了一圈,触感真好。

在此同时,傅容与将领带解下,绕着冷白骨节片刻,又覆上她的眼。

视线瞬间暗了下来,谢音楼心脏猛地收紧,微微张唇时,就已经被吻住,带着灼人的温度,从湿润的舌尖开始蔓延到了喉咙里。

傅容与极具耐心又占有欲亲吻着她,将十指严丝合缝地相扣,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谢音楼看不见,本能地依附着他,也不知是吻了多久,唇都红了,忽然间,外面一声重响,惊得她肩膀缩了下,揪紧身前被扯乱的衬衫领口。

傅容与带着喘息的热意,尽数洒在她耳廓旁边:“回答我,今天是几号?”

谢音楼脑子有点迷糊,声音卡了片刻,被吻得都略沙哑道:“六月,二十,一。”

外面的声响像是放烟火,要不是挨的近,几乎是覆盖了两人的声音。傅容与长指把她系在眼睛的领带一松,柔滑的面料顺着脸掉落下来,谢音楼卷翘的睫毛被玻璃外的光刺了下,眼里跟含过水似的,瞅着他。

“已经零点——”

客厅繁复的灯饰是暗的,就衬着外面夜空一片烟火的光越壮观靡艳,清晰地映着傅容与俊美的侧脸,薄唇溢出缓慢的语调:“是六月二十二,生日快乐,我的小观音。”

谢音楼被夜空的烟火看花了眼,视线朦胧间,从男人半敞的衬衫一扫而光。

隐约是看见那一小片肌肤上烙印着蔷薇花茎,仿若藤蔓缠绕着锁骨而下,正想问,只见傅容与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安放在了他滚烫的胸膛前。

那白玉似的指尖,恰好碰到蔷薇刺青,触感极为真实。

傅容与清冽好听的声音沉浸在烟花绽放声落下:

“你之于我,是永不凋谢的蔷薇花,无人能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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