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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9 章 正文完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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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楼起笙与神界谈判成功,这才收起遗骨,带回麒麟城,打开槐玉的棺椁,两副骸骨放到了一起。

他不让别麒帮忙,独自整理,将棺椁一寸寸擦干净,细致地拂去槐玉遗骨上的灰尘,温柔地摆好。然后将他自己的也摆好。

摆完后,他扶着棺椁的边,在旁边垂眸盯着里面的骸骨看了很久很久,又多愁善感起来,眼泪猝不及防地从脸颊滑落下去,落到了我的骸骨上。

他微微皱眉,对自己不悦地啧了一声,俯身去擦拭那滴泪水。我正叹着气,突然,十分诡异地,我都惊讶到了——蛋从他胸前的x形背带里滚落到了棺椁里。

之所以说诡异,是因为虽然这个造型显而易见容易掉蛋,但在此之前我还真没听说过谁家蛋这么掉过,一度怀疑是有什么天然BUFF。

而现在,它掉了。哦,应该说是我掉了。

楼起笙都吓了一大跳,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急忙将我捞上去,仔细检查,大惊失色:“阿宝!阿宝!”

美丈麒一直默默在五步开外看着自己的祖宗兼儿子搞这搞那,把大贤者的棺椁都给搞开了,还往里加东西……此刻听这活祖宗大呼小叫,急忙一个健步冲上前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嵊儿怎么了?你不会把大贤者殿下的骨头给搞坏了吧?我都说了别……啊啊啊啊!大贤者殿下的蛋裂开了!!!我都说了别在今天搞啊!今天阴天!”

“今天是阿宝的生日!我们骸骨合棺跟阴天不阴天有什么关系!”楼起笙抱着蛋焦躁慌张地叫道,“蛋裂开了怎么办?!”

() “别急别急!可能这就是后土娘娘所说的契机呢!()”美丈麒在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十分靠谱。

楼起笙一怔,低头看着蛋,眼睛缓缓瞪大,眉头渐渐展开,悟了。但多少还是担心万一只是意外磕开、里面流出一滩黄……

“回屋里去!回屋里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美丈麒叫道,“从蛋里刚出来的时候不能受凉!”

楼起笙小心翼翼地双手握着蛋,拔腿就要跑回屋去,却又停住,回头焦虑道:“我们的骨头……”

“只剩埋了!回头再埋不迟!”美丈麒道,“我守着!你不回来我不走可以吧?!”

楼起笙一咬牙,带着蛋飞速跑回了家。

……

我又一次地出生了。

如果要简单明了地描述我此刻的状况,就,拇指姑娘,都看过这个故事吧?我,手掌少男。

破壳出来的我并不是麒麟幼崽,也不是人类婴儿,当然,也不是一个果子。我就是我,不一样的……呃,一样的我。

字面意思。除了大小不一样,其他基本都一样。

楼起笙在最初的惊疑过后,终于冷静下来,决定多养两天看看,如果没有长大,他就再去地府骚扰、呃不,求见后土娘娘。

我听了他这话十分紧张,真的不想他再去骚扰后土娘娘,只好憋足了劲长。好在我够争气,两日间明显身体有了肉眼可见的相对快速长大。

只是我依旧不能言语。

楼起笙又要去骚扰后土娘娘,我憋了好一阵,还是憋不出话来。他抄起我就要跑,所幸霁宁雪算出此事,正好赶来,拦住了他。

霁宁雪当场起卦,为我卜算一番,然后让楼起笙稍安勿躁,多等段时日,待我再长大些就能说话了,此刻是因刚出生还不适应。

楼起笙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霁宁雪还在面前,他就原地化身小狗,把我搁他毛里搂着不松手。该说不说怪舒服的,但也怪丢人的。

我默默地瞅了霁宁雪和闻讯赶来(闻霁宁雪来的讯。我破壳这事儿她早几天已经闻过了来过了)的麒铃铃、(一度麒气超越我美丈麒的麒麟城赘婿)白枭垢一下,飞速收回目光,假装自己不但是哑巴而且是瞎子。

不管怎么说,我算是健康快乐且快速地成长了……

差不多长到和以前差不多身量的时候,某天早上,我醒得很早,睁开眼睛,静静地看了挨着我脑袋的狗头很久很久……

“变回去。”我开口说道。太久没说话,声音沙沙的,自己都有点不自然,语调有一点飘忽不准。

但狗头听懂了,一秒之内变回了人身,睁开了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中微微闪动着窗外的清晨阳光投射在里面的光。

明明已经相处这么些天了……一开口,不知怎么的,我莫名有些羞涩,好像刚刚才重逢似的。

屋内安静了很久,直到窗外枝头传来小鸟的叫声,我抬眼,与楼起笙对视。

他抬起手来抚摸我的脸,稍稍用了些力,并不轻柔。这些天他很少这样碰我,主要就是把我摁他狗毛里抱着。

“……阿宝。”他开口叫我。语气却相当平静,好像这只是很稀疏平常的一个清晨。

然后他缓缓地凑近我。我便闭上了眼睛。

可数秒过后,他只是不轻不重地吻在了我的额头上,接着便将脸埋在我脖颈间,良久无言,也不动。

我感觉到了脖颈处有点湿热。

“再也不要离开我,阿宝。”他小声说着,脆弱得像一只被遗弃过的幼兽。哦,确实是被遗弃过,还不止一次。

不过客观来说,我们应该还是会有死的那天……我可真是煞风景啊。

“好。”我应道。论迹不论心,我没说出来,就不算低情商。

何况,就算终有死亡,可再轮回转世,我想我们还是会相遇和相爱,生命与生命之间的羁绊只要足够深,便可跨越时空,生生世世,永续前缘。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他终于动了动,抬眼看我一阵,朝我嘴巴靠拢,最后却是轻轻咬住了我的下巴,咬了一阵,松开牙,舔了舔,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一声“呜……”,再度抱住我,许久许久都没有再松开,隔一会儿就“呜……”一声,隔一会儿就“呜……”一声,谁都没他委屈。

啧,我早该知道,成熟什么的都是假的,归来还是那只幼崽。

凑合过吧。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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