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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寒冬凛冽,多多保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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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没辣椒,鸳鸯锅的两种汤也并非辣汤和原汤。而是一个鸡汤,一个菌汤。

鸡汤和菌汤元楼俩兄弟下午沐浴休息的时候已经熬上,到现已经熬了两个时辰。随火烧,乳白色的浓汤滚,滋味鲜香,令人口齿生津。

兄弟俩直勾勾地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菜和肉摆了满桌子,肉也是最新鲜的牛肉,被厨子片成了薄薄圈起的一片,不比后世的肉卷厚上多少。这牛肉是养畜场的两只公牛相斗,一只直接被另一只捅破了肚子,这才被宰了送到了庄园。元把这头牛放户外冻,就准备涮锅或者过年的时候吃呢。

冬日吃火锅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尤其是对没有尝过此等美味的人来说,一口下去味蕾炸,又暖身体又好吃,简直让人上瘾。

一起涮锅最能增进情谊,饭吃到半途,三人感情明显升温了许多。

元楼元单两人已经放下了拘束,诉说一路以来的激动,尤其是进入幽州后知道元暂掌刺史一职后的惊喜骄傲,说得他们脸上通红,到现还浑身发飘。

元一直温和地听,也从他们嘴问出了很多老家的事情。有父亲封侯后亲人喜极而泣、有宗庙拜祭宗族、有父亲被称汝阳君后迎来许多投奔的门客……元从他们的描述中,能想象到汝阳县欣喜热闹的场面。

他听听,心中也很是满足。

除此之外,元楼元单两人还带来了许多东西。

元颂令他们带来了六百忠心耿耿的部曲,还有投靠他的门客中挑选出来的三十个人才,一并来到了幽州。

听到有元颂送来的门客,元便精神一振,倍感高兴。

当,这些门客并非是刘骥辛那样的人才。元不需要去看,就知道其中的大多数最多会识字处理公务,脑子灵活些懂得一些知识而已。为元颂的身份摆那,所封的侯爵只是小小一个关内侯,会投奔元颂的门客质量绝对不会很高,为更为厉害的人不会选择元颂。

但即便如此,也让元如获至宝。

为元实太缺基层文官人员了。

一州刺史所要处理的政务和公文繁多,光是属官就需要数十位,例如治中从事、驾从事、功曹、兵曹、主簿等等,这些需要安排上属于元自己的人。

元颂给他送来的这三十人,一定是人品学识还算尚可的人,否则元颂不会给他送过来。这些人暂且可以帮刘骥辛处理日常的公务,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刘骥辛的压力。

等到元真正任职幽州刺史后,托整个幽州是楚家封地的福,他便可以全权把控整个幽州官员的升降、任命和撤职,并且完全不需要和皇帝朝廷打招呼,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幽州或者是陈留王的封底,已经不是天子可以管辖的区域了。

想要彻底地掌控幽州,官员不能少,尤其是基层的官员。

元还没有正式接过幽州刺史的职位,从正统上来说,他现并没有辟官和招揽门客的能力。不过等真正成了幽州刺史之后,元就有征辟的权力了。

所谓“征辟”,就是指皇帝或者州郡高官直接征召望显赫的人士出来为自己做官。一般来说,征辟对所辟之人的资历并没有限制,为官为民者可以,而且去留随意。如果说察举制是从下而上的做官方式,那征辟便是从上而下的另外一种方式。

被征辟的人自不需要举孝廉出身了,这也是当今人们为何如此意扬、并尽各种手段秀使得自身具有声望的原之一。

我声只要够大,就可以待家等皇帝和高官来征辟我为官。这个时代背景下,只要对仕途有些野心的聪明人,会主动宣扬自己的声。

请大儒评自己,或是秀,或是世家彼此配合扬,这些是士人之间极为正常的事。为大家知道,人人孝顺的时候,我不做手段,我怎能突出围?

元前

就这想过,如果他进不了国子监走不了举孝廉的道路,那他便会不断为自己扬,走被征辟的道路。

但如果有选择,他其实并不想被人征辟。

为被征辟的人会成为征辟自己之人的属官,比如要是有郡守征辟了元,那元就是这个郡守的属官,他会叫这个郡守为主公,和这个郡守有如“君臣”之间的关系。这样臣服另一个人麾下的感觉,元并不喜欢,所以一始他便把这条路当做不得已之后的最后选择。

而拥有“征辟”权力的官员也只有那一。天子不必多说,内阁、三公、大将军具有征辟的权力,地方上的郡守和州刺史也有征辟的权力。

说来说去,还是得等立冠啊。

元叹了口,又问了元楼兄弟二人除了这些是否还带来了其他东西。

闻言,元楼连忙头,从身上抽出一封保存很好的信封交给了元,“还有大兄(元颂)托我们给你带来的一封信。”

元接过,擦擦手打了面的信纸,就火光看上方的字。

这封信很厚实,足足有十来页,絮絮叨叨地写了汝阳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前三页皆是陈氏口述,令门客所写,信中问了很多元幽州的情况,问他是否冷了,是否吃不惯幽州的饭菜,是否水土不服,又说了些家中的近况,尤其是元颂封侯后家中的改变。

元笑看完了这三张,之后的信便是元颂亲笔写的了。

信中内容比陈氏写的更为详细,将元颂封侯后干的事一件件告诉了元,包括招募部曲与门客、建设城墙挖宽护城河等等,元边看边了头。但再往下看时,他嘴角的笑意却缓缓没了,眼中充斥震惊。

元颂信中告诉他,让他好好对待元楼元单兄弟俩,将他们留身边做事,这是族长的心愿。

族长会今年冬日“病逝”,死前会留下遗愿,让元提前一年立冠。元颂让元做好春后立冠的准备。

而这一切,是为了让元躲过天子赐字。

元拿信的手始发抖。

元楼元单见到之后,关心问道:“元,你怎了?信写了不好的事吗?”

元看他们无知无觉的面孔,哑声道:“你们知道信写了吗?”

元楼神色一正,“你且放心,此信由我一路保存至今,除了大兄,绝无二个人看过信中的内容。”

“……”元久久没说话,他的面上隐隐约约流露出悲伤,又很快垂眸掩下,“那你们前来幽州之前,族长太公可有说过?”

“也没说,”元单插话道,“就让我们好好跟你学做事,让我们闯祸,保护好你的安危。除了这些,好像没其他的了。哥,你还记得爷爷说过吗?”

元楼想了想,“爷爷让我同儿你说一句,‘寒冬凛冽,多多保’。”

酸涩猛地从心头涌起,元差当场落泪。

族长这是跟他告。

而派来送信的元楼元单这两个孙子,还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即将这个冬日死去。

他深呼吸一口,站起身,差绊倒椅子。元强撑露出平时的样子,对元楼兄弟俩笑道:“你们继续吃,我出去做些事。”

兄弟俩没发现不对,应了一声好。

屋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余晖吝啬地消失天际,夜幕沉沉,冷风刀子似地刮脸,屋带出来的热瞬间散了个干净。快要过年的幽州,可谓是滴水成冰。

元愣愣地看天边半晌,鼻息之间的息变为白雾,他抬步,缓缓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脚步沉。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不觉中,元走到了白日做立式风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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