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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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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骁南神色铁青,眼神里折射出骇人的寒光:“张姨,这种药对身体有没有长期损害?”

从缉毒开始,他打交道的太多都是毒|品,深知一次成瘾会对身体神经带来多大的损害。

张姨跟他解释:“这种药虽可以自行消解,但也要难受上几个小时,万幸的是,并不会对身体造成长期损害。”

他眉梢一扬,把玩着打火机,淡声:“您先去休息,后面的事情不劳烦了。”

裴骁南将人抱起,一路走到二楼的浴室。

在时晚寻住进来前,这浴室里的架子更空,只有几瓶沐浴露、洗发露,剩下的就是挂在架子上的毛巾和浴袍。

淋浴的位置用磨砂玻璃做了隔断,风格极简,而浴缸也大到可以容纳两个人。

裴骁南用手试了下温度,确保是凉的后才缓缓把她放进浴缸。

“好冷……”

浴缸内冰凉的水令时晚寻打了个寒颤,她瑟缩着肩头,仿佛浸泡在天寒地冻的雪地之中。

他拉上磨砂玻璃门,没有再靠近几分,却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按照药效的发挥,一两个小时之内肯定会有缓解。

考虑到小姑娘身体的原因,也不宜让她泡在冰水里过久,以免失温感冒。

思绪正在游离之际,一声惊呼又将裴骁南拉回现实。

他喉头微微滚动,虽然不想自讨苦吃,但仍然出于关心,第一时间拉开玻璃门走进去。

“水太烫了……”

她抬眸,一双清水眼显得分外无辜。

可能是泡在冰水里太冷,小姑娘想要打开花洒加些热水,没想到一拧开便是与体温极不相符的温度。

浴缸里,衣衫浸泡在冰水里后逐渐变成半透明的状态,黏腻地贴在身上。

时晚寻抱着膝头,依旧遮不住...

几分风光。

男人的身姿颀长,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替她拂去耳边碎发:“阿寻,忍一忍好不好?”

她仰着张清丽的脸庞,轻声呢喃:“要抱——”

“先别撒娇。”他用舌尖扫过后槽牙,离近了半厘,想察看她有没有被烫伤。

也不知道小姑娘从哪儿来得力道,攥着他袖口的手一拽。

裴骁南的目光尚且流连在她被烫红的肩颈处,没太留心,结果直接被拉进浴缸。

“扑通”一声——

一瞬间,他同样变得狼狈。

浴缸多余的水溅出来,虽然容量大,他一跌倒进来,两个人仍然显得拥挤。

溅起的水珠打湿了他的黑发,暖色的光线下,男人点漆的眉眼少了几分锐利冷然。

他无奈地叹了声气,又将浸湿的袖口随意叠至臂弯,露出一截清瘦有力的小臂线条。

在男人贴上来的那一刻,淡淡的雪松香萦绕在鼻息。

热水释放的雾气朦胧了他的侧颜,可也让时晚寻瞬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薄肌。

身体的本能动作让她有几分无措,神色娇憨地对视上那一双掩盖着欲色的黑眸。

心跳砰砰地胸腔作响,像两颗珠子相碰,令她头晕目眩。

裴骁南正准备起身,没料到她不安分地动了几下,唇瓣撞上他的胸膛。

准确说是胸膛之上的锁骨,距离近到像是贴上了那一刻艳绝的红痣。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比浴缸里的温度要暖烘烘不少。

时晚寻脑袋发疼,还不忘问他:“你没关系吧?”

裴骁南从喉头溢出声闷哼,大掌握着少女的纤腰,“别动。”

她再动几下,他就有关系了。

裴骁南暂且没法儿换衣服,只能没脾气地从浴缸里出来,顶着一身滴水的衣服,眉目冷柔。

大概到时间了,他从架子上拿起一件浴巾将人从水里包着抱起来。

浴巾堪堪遮住被水浸润得裙子布料,她环抱着男人的肩颈,纤细的胳膊如皑皑白雪的颜色。

她吸了吸鼻子,任由他将自己放在高脚凳上坐着。

雪白的脖颈沾染上几分凉意。

裴骁南避开小姑娘清凌的眼睛,绕到身后,又去拿了条毛巾,搭在她的发顶。

只能说动作并不熟练,男人宽大的手掌隔着层毛巾随意擦拭着簌簌滴水的发尾,碾干她的几缕弯弯绕绕的湿发。

他循序渐进地碾干水渍,气息宛若沾染了冰凉的冷意,不经意间拂过时令她心尖发颤。

泡完冰水后,身体的热度略有消散,意识也逐渐清明。

时晚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当作小孩儿对待。

她眨着长睫,眼前像是被蒙上一层白雾,嘟囔道:“我不是小孩儿——”

“嗯,我也没兴趣玩儿小孩儿。”他眼神直勾勾的,唇边漾着清浅的笑容。

时晚寻只觉得耳后一阵泛热,原来是他指腹不经...

意间擦过,让原本平息的热度再次升温。

裴骁南又把人从高脚凳上抱下来。

她圆润的脚趾踩在地毯上,指甲像是日光下的贝壳,粉色中有几分晶莹。

“小朋友。”

他应该是故意回应她,审视的目光寸寸挪动,“你的衣服应该不需要我来换吧?”

此刻的裴骁南,领口松动大片,冷白的肌肤还滚落着几颗水珠。

比起来,还是他现在比较需要换衣服才对。

又怕她自己换不好,裴骁南违背了之前的话,将张姨喊到楼上。

“张姨,给她换套睡衣就好,房间里记得留一盏床头灯。”

浴室里再度传来淙淙的流水声。

裴骁南打开花洒,任由冰凉的水流顺着肩膀降温。

虽然他一直有保持洗冷水澡的习惯,之前在警校的时候,训练累了也会直接把衣服一脱,去浴室冲凉。

那时候年轻,血气方刚,倒从来没有哪一次能像这般难耐。

男人用一只手撑在瓷砖的墙壁上,缓缓阖上眼。

……

不知道到了晚上几点,药效终于殆尽。

半梦半醒间,时晚寻睁开眼,似乎是看到他在换衣服。

朦胧的景象中,男人露出一截侧腰,线条紧实利落,呈现恰到好处的美感。

不瘦削也并不扩张。

可能是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时晚寻侧过身,脑袋晕乎乎的,又裹紧被子继续睡。

直到觉得喉头泛干,她终于睁开惺忪的睡眼。

床头柜上放着他那枚碧绿质地的玉佛,时晚寻不自禁多看了眼几眼。

阳光充盈,将眼前的世界染上几分鎏金,她伸手挡了挡刺目的光线

裴骁南睨过去一眼,“醒了?”

他的嗓音低醇,透着些许疲惫的沙哑。

男人穿着身枪灰色衬衫,眉目间有几分清冷的倦意。

时晚寻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件棉质睡裙。

她只记得昨晚自己走在过道上,又不知道被谁抱到游艇的房间里,遇到裴骁南后,后面的记忆像是直接断层。

“衣服,”她顿了顿,清清嗓子,“是你……”

本来想问是不是裴骁南帮忙换的,可怎么问都显得奇怪,呼之欲出的问题便卡壳在原地。

他拖长了腔调,轻挑眉峰,了然道:“忘了?”

“昨晚呢……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漫不经心的疏懒,可又透着一股子故意。

“那你的手怎么弄的?”时晚寻看到了那圈齿痕,又看到他领口下露出的锁骨又一小块儿红痕。

很难不引人注目。

她支着脑袋,眼神满是困惑,直到他凑近过来。

“裴总……”时晚寻不明所以,往后仰了仰,“怎么了?”

“既然你忘了——”

他的目光薄暮似水,尾音含着几分缱绻:“那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案件重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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