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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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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吧,我也好久没回顾了。”

“好。”

《花月》只有短短的一小时零五分,只能算作短片电影,但故事的完整度和最终立意都很高。

男主角白月是一名生于乱世的孤儿,从小靠着戏班主儿的一口救济才活了下来,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戏班里的一份子。

但和其他故事不同的是——

白月所在戏班里早有了当家的旦角儿,后者私下的为人十分刻薄,看不惯任何优于他的人或事。

乱世中谋生艰难,为了活下去,白月不得不从小装拙扮丑、隐藏自己的学习天赋。

某天夜间,白月在肮脏恶臭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名中了弹濒死的中年男人,他心存善意,拿着自己攒下的微薄存款给予援手。

中年男子命大活了下来,伤好后的他称自己留洋归来,是专门研究西洋乐器。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中年男人将自己珍爱的小提琴送给了白月,还特意将自己一套有别于常人的编谱技巧交给了白月。

对于这样新兴的乐器,白月展现出了极高的兴趣和天赋,只是琴在、谱在,中年男人却从来不让他真正拉响演奏。

到有一日,被白月视为“老师”

的中年男子再次倒在了血泊中,白月才从他临终前藏好的密信中得知了真相——

对方的真实身份并非留洋归来的乐者,而是一名活跃在地下的组织人员,每一段琴声旋律里都带着他特定的密报信息。

这一年,他辗转于各个舞厅场所,用最公开但也是最隐秘的方式传递着各类消息。

敌人知道中年男子不对劲,但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方式传递的消息。

然而组织内能听懂他旋律密报的人少之又少,能像他这样按照特定模式编谱、演奏的人更是没有。

中年男人知道自己一旦死去,这种密报方式就可能由此断送。

于是,“死”

过一回的他带着仅有的那是侥幸找上了白月。

之后的剧情发展不算意外,白月接替了这份任务,白天他是戏班里丑陋谨慎的打杂小役,晚上他是戴着面具游离在各个舞厅场所的乐手。

直到戏班的旦角发现了白月的秘密,对方为了所谓的名声、富贵和新戏院,毫无底线地将这一消息出卖。

当家戏子唱着亡国情,心里却没半点国不将国的忧恨。

敌方发现了白月的存在,更明白了密报就藏在旋律中,哪怕无法破解,他们也必须要杀掉白月。

白月看透了人情冷漠,也看透了自己的命数,于其遮掩活着这一生,不如活出点色彩。

于是,在敌人潜伏上门的深夜里,白月换上了一套最素白的戏服,用着一把乱火烧了整座戏院。

月色下,火光中。

他站在满园花圃中拉响了自己生命中唯一亲编的那首谱子,将手里最后一个要紧情报送了出去。

短短一小时零五分的电影结束。

俞演还沉浸在早已熟悉的电影情节中缓不过神。

因为前期一直“扮丑”和“遮脸”,所有的电影观众都是在最后五分钟里才看清白月、也就是简今兆的真实面容。

加上执导这部电影的闻潮声又极懂镜头美学,在场景、光线以及音乐的感染下——

简今兆扮演的白月,在电影最后五分钟里的杀伤力无人能敌。

这层电影滤镜,促使他成了许多影迷心中难以忘却的白月光。

简今兆偏头看着身后不说话的俞演,轻笑,“怎么了?”

“没。”

俞演只是将他圈得更紧了,“演得真好。”

这部片子里的谍战氛围不浓,更偏向于文艺片的叙事手法,但简今兆的演技是比人设本身更深入人心的存在。

“那会儿还是太年轻了,我应该能演得更好。”简今兆对于这个角色的诠释留了点小小的遗憾。

但很快地,他又改了口,“不过,让现在的我再去演白月,可能也不是当年的感觉了。”

在什么年纪,就该演绎什么年纪该掌控的角色。

白月身上那种青涩的坚毅和莽劲,亦是现在的简今兆所欠缺的。

“已经很好了。”

俞演认定这个角色的完美程度,“你当年出演这部戏的时候,就只有一十出头吧?”

简今兆颔首,笑道,“嗯,和你现在差不多。”

“真厉害。”

俞演一边夸着,一边升起隐秘的愉悦。

电影中饰演白月的简今兆,是他这些年来日思夜想的人,而现在就在他的怀里。

简今兆没察觉俞演的小小窃喜,只由着他亲近,“你也不差。”

他知道俞演未来会抵达的高度,更是真心称赞对方在表演上的努力和天赋。

听见这话的俞演没有半点骄傲,只是低声承诺,“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会一点一点追上你的。”

不是为了超越攀比,而是为了和简今兆并肩而立,更是为了保护他不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简今兆听见俞演的承诺,脑海忽地浮现出了葛雅心在公司休息室里的提议和质问。

“俞演,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坦白一下。”

“什么?”

“葛雅心年前来鲸影找我了。”

“……”

俞演神色一变。

他骤然坐直了身子看向简今兆,关心和烦躁夹半,“她来找你做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俞演努力压制住蹿升的火气,不想在简今兆面前表现出坏脾气。

“你别紧张,没出什么大事。”

简今兆轻握着恋人的手细致安抚,平静将那天的情况复述了一遍,最后才将选择权交还给了对方。

“俞演,这事本来就不该我给你做决定,你要是愿意为了事业听从葛雅心的安排,我可以……”

“不需要!”

俞演回得斩钉截铁,“他们给得再多,那都不是我需要的。”

“简今兆,我只需要你相信我。”

“无论未来发生任何事,你都要坚定站在我这一边,你也要相信我也会一直坚定地站在你这边,好吗?”

简今兆对上俞演认真又暗含恳求的眼神,心头一动,“好。”

俞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重新凑近简今兆,“不提她了,我现在还有另外一件更要紧的事要说。”

面对突然转变的话题,简今兆不解,“什么?”

俞演正儿八经地打着小算盘,“简老师,我有点认床,昨晚已经没休息好了,今晚能不能就留在这里睡?”

“……”

“简今兆,可怜可怜你家小男朋友吧,嗯?”

“……”

简今兆压住那点哭笑不得,故意驳他,“哪有人像你这样把‘小男朋友’这称呼挂在嘴边的?这一天到晚的,烦不烦?”

“不是?你现在就烦我了?”

俞演抱住简今兆,跟耍无赖似的,“不许烦!反正我今晚就住这里了!我的房间,你不准赶我走。”

简今兆叹了口气,“我可以不赶你,但你确定你没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

“是谁说自己年轻气盛的?”

简今兆往下躺进被窝里,打趣,“你要是自个儿不受控了,那就难受憋着吧。”

“……”

俞演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但他就是不想错过能和简今兆接触的每一分钟。

俞演迅速关掉投影屏,留了一盏床头灯。

他躺下蹭了蹭简今兆的鼻尖,只一瞬,呼吸就又开始乱糟糟,“简老师。”

简今兆挑眉,“你想干嘛?”

俞演正准备凑上来索要亲吻,结果察觉到这点的简今兆骤然转身,“睡觉。”

“……”

俞演望着简今兆“冷漠”的背影,不死心地将他掰扯回来。

“晚安吻,就一下,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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