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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华音入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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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也不搭理,冷

着脸假意地抽泣了几声。

门外的狱卫等了一会,便把铁门打开了。

看到了背对着门口抹泪的九姨娘,狱卫把烛台与饭菜端了起来,放到了桌面。

狱卫正欲退出去的时候,那九姨娘转过了身来,抹着泪开了口,声音轻颤,甚至还有几分娇气:“这里太脏了,能不能让大人开恩给我送一床被褥过来,还有给我送一扇屏风过来,我想如厕,我还想沐浴……”

狱卫愣了一下,随之为难了起来。

然后又听那绝色娇媚的姨娘哭诉道:“这里实在太冷,太脏了,我过不下去了,实在不成我便在这牢中一头撞死来证明清白好了。”

狱卫本来以为这九姨娘进来了就出不去了,但送人过来的侍卫特意交代过要善待九姨娘。

只一句话,狱卫便明白了大人不是真的要关九姨娘,所以也多了两分恭敬。

沉默了半晌后,狱卫道:“九姨娘请稍等,小的现在就去请示大人。”

说着,便退出了牢房外边,顺带把门关上了。

看着铁门关上,华音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这番试探下来,不管是今日押她来的侍卫,还是这牢房里边的狱卫都待她客套客气,看来那些个刑具也用不到自己身上了。

说不定裴季对她的怀疑只有三成,七成是觉得与她无关的,她只需要静静的等着,再用一下苦肉计。

狱卫从牢房出来后,便去了寒院,把九姨娘交代的与童管事说了。

童之思索了几息,便把狱卫带到裴季跟前,让他重复一遍那些话。

狱卫复述了一遍后,最后道:“九姨娘还说不如在牢房中一头撞死来证明清白。”

裴季轻啧了一声:“我这九姨娘可真娇气。”

童之思索了一下,让狱卫先行出去。

等狱卫走了,童之才问:“小叔是怎么想的?”

裴季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九姨娘行刺不会成功,但也会比那婢女容易些,毕竟我看不出她的步子有什么问题,再者她比那婢女还能更近我的身。”

自然,裴季每次在与华音贴近或是近身的时候,每一刻都戒备着,从不放松。

童之琢磨了一下小叔的话,似乎有些明白了:“小叔只是有几分怀疑,但更多的是想试探九姨娘,若她真的有猫腻,便会露出马脚?”

裴季不承认也不否认。

童之心里也已经有了数,想了想,提示道:“九姨娘虽出自风月庭,但也是娇养长大的,牢房如此简陋,恐怕真会受不住。”

裴季沉吟了片刻,道:“她说的,都给她送去。”

童之颔首,退了出去安排。

*

才入夜,城中名为赏姝阁的花楼中,华灯初上,楼中灯火阑珊,有花娘似无骨一般四处倚靠。

有身着鸦青色长袍的男子从楼外进来,有花娘倚了过去,拽上了男人的衣袖,眼神妩媚,声音酥麻:“爷,请随妾身来。”

男子随着花娘一路走去,走上了二楼,入了一间屋子。

房门一关上,花娘顿时面无表情,冷声道:“堂主已经候了你许久。”

说着,朝着衣柜走去,打开了衣柜,把衣柜里层木板用力往后一推。

木板推开

,里边俨然有一间密室。

男人略微低头入了密室,衣柜再度被关上,花娘则留在外边看守。

密室之中有一蒙面的黑衣男子坐在座上,闭着双目把玩着手中的暗器。

男子朝着座上的黑衣男子一拱手,恭敬道:“见过沈堂主。”

黑衣男子睁开双目,目光锐利望向男子,沉声问:“今日裴府刺杀是怎么回事?”

男子应:“属下查过,并不是楼中的刺客,华音被牵连实属意外。”

沈堂主眉头紧蹙:“华音是楼中精心培养了的媚杀棋子,若是平白无故的折了,楼主岂能饶过我等?”

男子心中颤颤,不敢应答。

沈堂主再问:“华音三次伺寝,怎还没动手?”

男子答道:“因是裴狗贼生性多疑,时刻戒备,华音没有下手的机会。”

想了想,又道:“自华音入裴府后,便切断了与楼中所有的联系。楼中除却楼主与堂主,还有属下,并无人知晓华音的存在,那裴狗贼就算再查,也绝对查不到什么,华音应该会平安无事。”

沈堂主手中的暗器陡然离手,从男子的耳边疾飞而过,没入了他身后的墙上。

在那一瞬,男子背脊猝然僵直,额头溢出薄薄的一层冷汗。

“必须平安无事。”话锋一变,又厉声道:“离交付任务还有半年时间,这半年间除却华音在裴府行事,在裴府外的暗杀也不允松懈。”

男子暗暗呼了一口,应:“属下明白。”

应了声后,斟酌一二,男子道:“华音那处无人相帮,恐有难度,若是从牢中出来了,可要属下想方设法取得联系?”

沈堂主目光蓦然一寒:“别做这些露出破绽的蠢事。关于华音,我另有安排。”

密室中的寒意更甚,男子也不敢再言。

*

自狱卫离去半个多时辰后,有女卫送来一套被褥,还有屏风,还有一桶水。

华音心里约莫有了数,知晓裴季不会太苛刻她,她也不再焦虑,执起碗筷用了些饭。

今日未用午膳便被押来,到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待填了腹后,华音才到屏风后脱去衣裳,只简单的用温水擦了擦身子。而就一直泼着水,但并非是泼到自己身上。

牢里阴凉,不一会细腻的皮肤上就隐约冒了些小粒,华音打个冷颤后,才穿上衣裳走出屏风。

夜间她也不盖被衾,也不睡,就这么熬着熬到天亮。

夜半之际,她隐约听到了嘶叫声与鞭打声。

虽然放下了些心,可还是没敢松懈半分。

天亮了,华音躺在简陋的床上,良久的沉默后,才把手放到了额上。

依旧是正常的温度,只有些许的头晕,但并未能如愿染上风寒。

……

她难道不应该是娇娇弱弱的,只需要折腾一宿就该染上风寒的吗?

华音对自己身体强健而感到从所未有的意外。

当即心下一狠,决定再折腾自己一两日,她就不信还能强健到这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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