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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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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个办法去许府一趟。

赵凛正要说话,礼部的苏尚书和户部的陆尚书走了进来,径自坐到他们对面。瞧见许庭深就开始嘲讽:“徐首辅和齐大人一个被罚在家,一个受伤告假在家。许大人不若也告假去照顾照顾两位大人,省得在内阁碍眼。”

许庭深脸黑,很想回怼,可又记得徐首辅交代的话,只得生生忍下。

他不搭话,陆尚书反而越来劲,继续道:“听闻许大人母亲和你夫人不和,整日吵得左邻右舍都听得见。莫非是吵闹听久了,耳朵不灵便,我们说话也听不见?”

一直装哑巴的许庭深终于有了反应,隐在袖子里的手捏紧,阴沉着脸盯着乐呵的陆大人瞧。

见他瞧过来,苏尚书故作劝诫道:“陆尚书,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能专门戳别人的痛处呢。许大人可不是聋子,记仇着呢。不然当年也不会因为冯首辅训斥了他两句就怀恨在心。”

两人又开始笑,许庭深蹭的站起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发飙时,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

赵凛连忙起身要去追,苏尚书突然出声喊他:“赵祭酒,你最近时常往徐府去,又同许、齐两位大人往来甚密,是彻底想和我们六部为敌吗?”

走到门口的赵凛回头看向他们二人,扯了一下嘴角:“不该你们管的别管,不然别怪下官把你们的老底抖了!”

方才还嚣张的苏尚书和陆尚书立刻偃旗息鼓,心里气得不行,面上也带了怒色。

赵凛警告完又道:“你们只需知晓,下官暂时绝对不会动你们就是。有空多琢磨琢磨怎么把你们的对手拉下来,两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饭桶!”刻又朝着许庭深追了出去。

“你!你骂谁是饭桶?”眼见着人走远了,陆尚书怒不可遏,蹭的站起来指着他背影咒骂。

“苏尚书,他竟敢骂我们饭桶!”陆尚书来回走,“岂有此理,我们两个加起来都快过百了,被他一个后辈指着鼻子骂!”他吹胡子瞪眼。

苏尚书也气,但也确实觉得他们太饭桶:从静亲王谋反到现在,两个月了,一个屁也没查出来。

眼看着皇帝又有启复徐首辅的心……

不行,他们六部得趁着徐首辅赋闲在家的这段时间,彻底把徐首辅一党的人给拔除,逼迫皇帝弃了徐有松!

至于赵祭酒:他若是想搞他们早就把他们私通静王府的证据呈上去了。

苏尚书起身,拍了拍吹胡子瞪眼的陆尚书:“好了,赵祭酒说得对,我们得加快步子了。”说着也往外走。

外头天阴沉沉的,看着像要下雨。

赵凛人高腿长,终于在出宫门前追上了许庭深。他做出一副很是气愤的模样:“六部的人实在过分,没事就来说风凉话,明日下官定要参他们一本。”

许庭深见他说得真情实感,倒是对他有了些许好感,停下步子提点道:“不用管他们,他们现在跳得越高,皇帝越反感他们,很快徐首辅就能回内阁

了。()”

赵凛若有所悟:许庭深的意思是,徐首辅一党在放低姿态,让六部去欺压皇帝?皇帝一旦感觉得被六部威胁,意识到不能打破两派的平衡,又会重新器重徐首辅?

真是好算计,看来他得加快动作,得赶在徐首辅重新启复前翻案。

赵凛跟着许庭深出了宫门,然后又跟着他到了许府门前。许庭深下了马车一扭头瞧见赵凛,拧眉问:“赵祭酒不回赵府,跟着本官做什么?⒂()_[()]⒂『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赵凛脸皮其厚道:“内阁有些事务下官还不是很懂,能同大人一起回府上请教请教吗?”

他话才刚落,许府内就传来惊天动地的吵闹声,许府管家匆匆从里头冲了出来,瞧见他似是看到救星。大喊道:“大人,救命啊,夫人和老夫人又吵起来了!”

许庭深拧眉,匆匆同赵凛道:“本官家不方便。”然后不给赵凛说话的机会,跨步就往家走。他一进去,许府的大门砰咚一声就关上了。

天空突然一声霹雳,豆大的雨水哗啦啦落下,隔着如帘的雨幕依旧能听见许府震天的吵闹声。

坐进马车的赵凛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左都御史家的夫人和老娘,吵架都有许大人在朝堂弹劾他人的架势了。

哎,来得不巧,下次再找机会进许府吧。

之后,他又找了好几次机会都被许庭深拒了。这人防备心很强,似乎也很不喜欢别人去他家,听说就算是齐大人也甚少去他家。

人进去不了,那鸟总行吧。

此后,只要许庭深回去,总能在枝头瞧见一只喜鹊。他去正厅、屋子、书房……无论走到哪里,那只喜鹊就停在不远的地方叽叽喳喳的叫着,绿豆眼似乎在瞧他,很有灵性。

许庭深认为这是好兆头,连带家里的吵闹听起来也没那么心烦了。他铺了宣纸,研磨,执笔开始书写,等写好后,从书桌的暗格里拿出私人印章,沾了印泥往末尾一戳。然后迅速把书信收好,走到房门口招来守在外头的小厮吩咐:“把这封信送到长溪去,要快。”

小厮快速走了,许庭深一回头,就见原本停在窗口枝头的那只喜鹊也扑凌凌飞走了。他也没在意,继续回到桌边看书。

喜鹊飞过重重屋脊,穿过大街小巷,一路飞进了赵府的后院。落到枝头,然后停在了赵宝丫的手心,啄了几粒小米后开始叽叽喳喳。

叫完又开始啄米,赵宝丫摸摸它光滑的羽毛,把喜鹊放飞,然后转身往书房去。

少女身子纤细、乌发如缎,唇色因为佩戴了暖玉的缘故已经褪去不少苍白,多了几分水润的浅粉,气色也好了许多。走到书房门口,她先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开口道:“阿爹,有消息了。”

赵凛正在描摹齐铭的笔迹,闻声抬头看她。赵宝丫继续道:“他的印章锁在书房靠窗的那张案桌里,左手边第二个抽屉有暗格,钥匙就放在书架右边的青瓷矮脚瓶子里。

“辛苦丫丫了。”赵凛起身,把写好的字往前一推,朝她道:“你过来瞧瞧,这宣纸上的字和这折子

() 上的字像不像?”()

赵宝丫走过去,见那宣纸上一□□刨似的字难受得紧,蹙眉道:“那齐铭的字这么丑吗?老皇帝瞧他的折子会不会想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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