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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0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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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说了,当年也就磨出这三枚相似的玉坠,他和封、薄两位叔伯结拜时一人一枚,还笑称要传给儿子讨媳妇儿用……”

后来,封老王爷的那枚丢在了战场上没找回来,任家那枚被幼时的任妄‘偷’出来给了人,至于薄家……

“薄叔生前将这东西留给你,没和你说这是将来讨媳妇用的?”

任妄勾着绳结晃荡了一圈,脸上的玩味撩拨更是明显,“阿煜,我知你心意了。”

因为拍摄需求,粮仓的门早已合上。

站在外面院子的工作人员只能借着监视器来观看内部的进度。

盛言闻的这番言论一出来,身后就有不少女性工作人员兴奋得满脸通红,甚至还有人在互相怕打着身旁朋友宣泄。

“这谁受得住啊艹!闻哥太蛊人了!”

“任妄就是西境第一流/氓,人家柏煜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知道他的心意了?有你这么四舍五入的吗?”

“盛老师戏外那么一个绅士的人,戏里演起来的流/氓撩拨劲真的好绝啊!”

“我死透透!”

监视器里的画面还在继续。

时洲扮演的柏煜没料到任妄的脸皮竟厚成了这样,破天荒地又羞又恼,“胡说八道!”

“别恼,我也送你一样东西。”任妄笑哄了一句。

他从系腰带中掏出一枚用红绳串着的特制铜钱,上面刻着‘西境任氏’四个小字。

“任家世代守在西境,生老病死少,战死沙场多……”

民间的铜钱用来压岁,任家的铜钱才是真正的护身符。

任妄借着刚才拢手的契机探查过,眼前人的身子骨比上回见面时更弱,“收着,我望你平安。”

“……”

专属于时洲的镜头定格。

他垂向铜钱的眸中晃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水光,再抬眼时,冷意渐融,“望、望我平安?”

时洲的眼神演绎细微却贴切,无论是燕追还是柏煜,从出生就注定为了大宗江山活、为了大宗江山死。

平安两字离他太远,更像是一种奢望&#303...

40;光点,而任妄以铜钱为信,给他落在了实处。

时洲对台词的演绎到了精细的地步,甚至还刻意压着喉咙制造出了细微的哽咽感,“你向我讨玉坠,又反将铜钱给了我,这不还是亏了?”

破了洞的纸窗钻来一阵凉意。

卷起拢在帷帽上的白纱,拂过那颗已被攻破的心房,风动和心动在此刻都有了形状。

“不亏。”

盛言闻抓准时机,隔着曼妙的薄纱吻了上去。

独属于彼此的气息在一瞬间交汇。

时洲自以为早做了心理准备,但在这一刻,和盛言闻从前种种的记忆取代了角色本身,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愣在了原地。

“……”

“卡。”

外头的喊声传了过来。

盛言闻感受到时洲紧绷的身躯,撤离开来,“还好吗?”

时洲看着眼前人,眼眶不经意间多了点酸涩。

在穿越前,他习惯了只能和盛言闻隔着冷冰冰的手机屏幕,克制着再想念也不去打扰事业上升期的盛言闻。

可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想念盛言闻的拥抱、亲吻甚至更亲密的行为。

孙琮走近,靠在窗户口就喊,“时洲,你刚刚眼神不对。”

“柏煜是心动但愣了神,你刚刚表达得像是被人亲了很多次在回忆,太复杂了。”孙琮不愧是名导,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眼神得往纯粹了走,明白吗?”

时洲压下心头那点回忆,颔首,“明白了。”

孙琮不废话,“前面保留,咱们直接再试一次。”

半分钟后,开机时再度响起,人造的风再次从破洞的纸窗间钻了进来。

角色和自身的情感混杂交织,时洲的眼中带着还没完全消散的水光,纤细的睫毛沾了点难以察觉的湿润,轻颤翩翩刮扫着心坎上的软意。

盛言闻的视线顿了一下,喉结痣微动,念着‘不亏’两字的嗓音比刚才更为沙哑。

任妄想吻柏煜,而他想吻时洲。

隔着薄纱的唇触在一块,冷热的触感夹杂着酥麻,激得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节拍。

这一次,镜头里的时洲没出岔子。

他以‘柏煜’的身份懵了一息,反应过来时就挣扎着想要推开身前的任妄,“你……”

手腕一抬就被捕获。

盛言闻逼近,气场中不由分说地展开攻略。时洲的后背完全抵在了麻袋上,被逼仰头时,帷帽被顶得一歪。

抓准时机的镜头移动到了盛言闻的后方,再慢慢往后撤为远景,因此谁都没有发现——

原本隔在中间的白纱骤然飘走,两人的唇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一块。

“唔嗯……”

时洲颤栗的闷声含糊在了口齿间。

“……”

软的。

还是甜的。

盛言闻浑身紧绷,明知道是意外却没就此放过,他的气息粗重了一分,脱离于剧本搂着时洲&#3034...

0;腰再度欺身而去。

意外不可控的亲吻,相触渐热的气息,仿佛空气中的微末都能跟着燃烧。

短短三秒,屋外的孙琮就大喊了一句,“好了!过了!”

盛言闻濒临失控的理智骤然回拢,喉结痣被滚动摩挲着更为亮眼。

时洲试图压制住凌乱的呼吸,慢半拍地抬眼看向眼前人,看似迷茫,又带着点鲜为人知的依赖和不满。

屋外的众人连同屋内的摄像师都没发觉刚才的意外,就这样成了独属于两人的秘密。

“我……”时洲试图开口,结果被抢先了一步。

“抱歉。”

盛言闻瞳孔深处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纠结,从他懂事到现在,一向不愿意在私人感情上的事情多折腾,更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性/取/向。

可刚才短短几秒,盛言闻清醒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

他入戏可也出了戏,从未有过的欲/望教唆着他利用角色便利,拉着时洲沉沦下陷。

为什么会这样?

他对时洲真的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粮仓的门从屋外打开,孙琮的声音从大喇叭中传了过来,“俩主演过来看个回放。”

“好。”

“来了。”

盛言闻和时洲都不得不端出平静的面色,一起走了出去。

……

半小时后,片场收了工。

时洲换下戏服卸了妆,慢悠悠地往外停车场走。

他看着那辆属于盛言闻的还没开动的房车,主动示意,“憨憨,你回房车等我,我还有点事情要和言闻谈一下。”

憨憨问他,“谈什么啊?”

时洲没有扯理由,只是催促,“你别问了,先回房车陪小芝麻。”

剧组专用的停车场,出意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哦。”

憨憨捧着自己的小背包,委委屈屈地往回走。

时洲在原地只等了一小会儿,就看见了同样收工打算回酒店的盛言闻

四目相对。

盛言闻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不久前的亲吻,他的脚步一顿,隔着四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小成的视线在两人间转悠,极有眼力见地咳了一声,“那什么,闻哥,我想起有东西落在休息室了,去去就回!”

说完,脚底生风地溜走了。

盛言闻稳住心神,走了上去,“怎么还没回去?”

“也才收拾完,正好在这儿等等你。”时洲轻笑一声,挑明了讲,“你刚才查看完拍摄画面就走了,是生气了吗?”

盛言闻一怔,“你为什么觉得我在生气?”

时洲在他的神色中察觉不出端倪,确认四下无人才提及拍摄中的小插曲,“我还以为,你很介意刚才拍摄时的意外,是我仰头太过,撞歪了帷帽。”

“不关你的事。”

盛言闻习惯了一切都被自己控制,所以拍摄结束后才会恼怒自己差点的失控,他不会把自己的过错到别人身上。

...

“要说起来,还是我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要不然你也不会后退太过。”

盛言闻顿了顿,“拍摄顺利完成就行,那种事情,你应该不计较吧?”

时洲眉梢微挑,否认,“谁说我不计较的?没看见我守在这里等你、想要讨个说法吗?”

盛言闻伪装的平静面具有了一丝裂痕,“什么?”

时洲煞有其事地开口,“盛言闻,我之前不拍吻戏的,无论是实拍还是意外,今天都算是我的银幕初吻。”

银幕初吻?

那会是私人感情上的初吻吗?

盛言闻没来由地联想到这点,顺着往下问,“所以呢?”

时洲一点点地靠近,没有顾忌地越过了社交距离,咫尺间又让盛言闻有了要亲吻的错觉。

“……”

时洲如愿看见眼前人忘了呼吸,眸色狡黠皎洁又动人,“所以,我想问你负不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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