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包围（2 / 2）

德国骑兵纷纷下马，借着自然掩蔽物，慢慢接近塞纳河。其实这一段的河面很窄，河水也不深。但是如果就这么从空旷的河面的过河，在河中缓速移动的德军，绝对是重机枪最好的靶子。为了对付法军的重机枪，德国人拿出了一个小玩意儿——掷弹筒。

在一战前，德国人已经有了好几种迫击炮，部队对迫击炮的需求也很大，陆军部要求克虏伯军工厂一年生产两万门迫击炮。这个要求对于克虏伯军工厂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军工厂的产能早已被超额压榨，克虏伯为了满足交付，已经砍掉了许多火炮种类（比如37毫米机关炮、47毫米速射炮、60毫米山炮、85毫米野战炮、88毫米速射炮、120毫米榴弹炮、240毫米加农炮、420毫米攻城炮、至少5种迫击炮）。集中人力物力生产海军400毫米主炮，榴弹炮只保留150毫米一种，野战炮只保留105毫米一种、山炮只生产75毫米一种，200毫米以下口径火炮全部流水线大批量生产。根本就无法再插入生产任务，而德军新式76毫米迫击炮的零件有上百个，其中液压缓冲缸等零件即耗时又耗材料，两万门迫击炮不知道哪年才能造好。了为了满足陆军部的要求，克虏伯的科研人员紧急拿出一个简易方案：一根钢管焊接一块小座坂，加上一个角度尺，就制成了一个所谓的“超轻型迫击炮”。这种小炮太简单了，随便一个小作坊都能生产，而且不占用原材料（几乎没有废料，总共才几公斤重），特别适合战时物资紧缺时期的生产。陆军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先让骑兵部队试用，这次行动就带了几个过来。

骑兵长途奔袭，不可能带上重炮，这种“超轻型迫击炮”（掷弹筒）正好排上用场。掷弹筒太轻便了，一个小孩子都能拿得起来，士兵携带着它奔跑、跳跃、穿越障碍，一点儿困难都没有。而且掷弹筒发射角度大，德军士兵躲在一个灌木丛后面发射，法军完全看不到（要是大炮早就被发现了）。德皇骑兵旅的士兵一边用步枪跟法军对射，一边用掷弹筒发射小炮弹。第一发炮弹明显远了，于是德军又调近角度，第二发近了一丢丢，德军再次调正角度，终于命中法军重机枪小组，顿时法军火力少了一半（法军有两挺重机枪）。很快德军又打哑了第二挺重机枪，并且用两个掷弹筒分别压制法军的两挺重机枪，只要法军重机枪一响，立即就会遭到掷弹筒打击。（在淞沪会战的一次战斗中，日军用掷弹筒打掉了国军36挺重机枪中的32挺！）

法军的重机枪被压制力，德军就架起了自己的重机枪，向高地上的法军扫射，打得法军抬不起头。德军趁势渡过河，攻上了高地。德军登上了圣莫尔台地一看，法军两个重机枪阵地旁边，横七竖八倒着许多法国士兵，都是被掷弹筒打死的。据被俘的法军交代：他们这个营昨天才移防圣莫尔台地，今天晚些时候会有一个团的法军进驻圣莫尔台地下面的特鲁瓦。

德皇骑兵旅的旅长立即下令，全体构筑工事，准备迎战，并发电给德国第一集团军，请求立即增援。一个多小时后，法军一个团被堵在了莫尔台地之下。莫尔台地四周都被塞纳河环绕，可以说是一个河心岛（只不过河比较小，而岛比较大），法军 进攻也同样遭到了德军的重机枪拦截，德军的MG08式重机枪曲射距离达到4公里，绕又绕不过去，只能强攻。

法军的火炮配备到师一级，团是没有火炮的，只能用人硬上。而圣莫尔台地这种带护城河的高地，实在是易守难攻，法军发起了三次冲锋都被打了下来，伤亡很大。于是，法军团长发电给上级，说圣莫尔台地已经被德军占据，地形不利于我军进攻，请求援军到了再打。

电报很快就传到了法国总司令霞飞那里，霞飞一看地图，吓得心都要跳了出来！特鲁瓦是百万法军后撤的必经之路！而圣莫尔台地是距离特鲁瓦最近的制高点，德军的重机枪火力就可以覆盖特鲁瓦！霞飞立即电令：法军全军加速奔向特鲁瓦！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圣莫尔台地！任何违令者，就地枪决！

圣莫尔台地下面的法国团长，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攻，战斗到天黑时，全团伤亡超过三分之二，已无力再战。至8月25日夜，法军又有一个师急行军抵达战场，并于26日凌晨2点发起了进攻，由于夜里炮火无法观测落点偏差，所以进攻效果不理想，两次进攻都被打了下来。法军计划等天亮了，再发动进攻。

法国人不好过，德皇骑兵旅这边更不好过！前面法国那个团还好说，夜里这个法国师可真是差点儿就攻了上来。骑兵本来就没有重武器，最多就是重机枪。法军那边可是有M1897型75毫米野战炮，这炮打得可比重机枪远多了，可以在远处肆无忌惮的开火，德军被炮打死很多人。而且法军人数众多，德军之所以还能把攻上来的法军赶下高地，全因为毛瑟C96连发手枪在夜战（特别是近战）中威力大，才勉强守住阵地。现在德皇骑兵旅伤亡一大半，而且弹药快打光了！天亮后，就是德军的最后时刻。

法军这边盼着天亮，可以发挥自己的炮火优势和人数优势。可没想到，盼来的却是德军援兵！

8月26日早晨6时30分，法军开始用炮火轰击圣莫尔台地，并计划7时发起总攻。就在圣莫尔台地上的德皇骑兵旅被法军炮火猛轰时，德国第一集团军下辖的第一军先头部队，赶到了！德军援兵立即投入交火，并主动出击，从侧面攻击，打垮了法军这次进攻。不甘被围的法军，立即再次组织进攻，双方持续交火，德军和法军的援兵都陆续到达。不过，因为急行军，德军的炮兵还在后面，只能用人硬抗法军的炮火，战况岌岌可危。

8月26日下午，天边飞来了一队“齐柏林”空中飞艇，这些大家伙还吊着几门克虏伯105毫米野战炮。法国人早就发现了这些巨大的空中飞艇和他们吊装运输的野战炮，一旦让这些野战炮运抵战场，法军想要攻取圣莫尔台地就没有希望了。于是法军立即电告法国总司令部，要求派出法国空军拦截。附近的法国机场紧急起飞数架军用飞机，对德国飞艇进行攻击。

不过这时候的飞机还比较原始，飞得慢（时速一百多公里，比飞艇快不了多少），高度低（飞艇升到3000米，飞机就飞不上去了），航程短（只有一两百公里，作战半径不过几十公里，远一点儿的飞机根本过不来），最主要的是火力近乎为零（螺旋桨挡住了机枪射击，飞行员只能用手枪打飞艇）。而德国空中飞艇编队中，还有武装飞艇飞在运输飞艇四周，这些武装飞艇装备了气冷机枪和专职射手，法军飞机被武装飞艇的凶猛火力击落3架，其余的也被赶跑。

地面的德军士气大振，主动向法军阵地发起进攻。“齐柏林”飞艇趁机把四门虏伯105毫米野战炮吊上了圣莫尔台地，这些野战炮重量接近2吨，射程高达十几公里，炮火可以覆盖周围几百平方公里的范围！而且圣莫尔台地视野开阔，易守难攻，是不可多得的炮兵阵地。

至此，法国第一、二、三、四集团军、第五集团军残部、以及新组建的第六、九集团军，总共一百多万法军南逃的大门，被德军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