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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在开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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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看就被重物压过的草丛,一地凌乱。

侯夫人凝望片刻,转身目视二仆,一语不发。

绿袖马上顶不住了,这位前女将的威压是常人难以面对的,尤其特意逼视于人时。她几乎就要瘫软,而身边的三冬也好不到哪儿去。

少夫人,对不住了,她在战战兢兢中想。

那厢,泠琅对一切毫无察觉,她不知道有个忠心耿耿的小婢女正试图强力隐瞒自己的行踪,只知道自己为了拖江琮回房间,几乎又去了半条命。

“你真重!”她咬牙切齿地说,“平日里吃这般少,都看不出来。”

江琮伏在她肩上,竟还有力气说废话:“多亏夫人甜羹太养人。”

泠琅铆足了劲将他拖到床榻上,自己想起身,却气力不支,也一头仰倒了下去,头磕碰到胸膛,江琮又是一声闷哼。

“甜羹,”泠琅喘息着,冷笑道,“实话告诉你,我就没煮过一次。”

江琮默了一瞬,任由她枕在自己身上:“……没有一次?”

泠琅哼了一声:“全是绿袖做的!”

“是吗?很巧,”江琮柔声道,“我也没喝过一次。”

泠琅仰起脸瞪他。

江琮微笑道:“都是三冬喝的。”

他说话的时候,胸膛会闷闷地响,泠琅心中有气,又将脑袋往后面顶,如愿听到对方几声低喘。

一只手将她后脑勺扣住,带着冰凉覆盖在她发丝之间:“干什么?”

“你伤怎好得这般快?”泠琅质问,“我那一刀,起码该叫你躺上个把月,怎么十天不到便活蹦乱跳了?”

“想知道?”

“快讲!”

“许是夫人北坡那刀还是不够深。”

“你说什么?”

泠琅挣扎着想翻身坐起,刚支起身体,又软倒了下去。

她伏在他身侧,正要给这出言不逊之人一点颜色看看,忽然想到什么,又闭口不言。

青年的脸色已经开始好转,此先白得吓人,现在终于稍微恢复了血色,他气息未定,发丝松散,额上还有她抹的那一道血痕,瞧上去真可怜得紧。

注意到她幽深的眼神,江琮抬起眼轻瞥:“怎么了?”

“北坡林那刀不够深——”泠琅娇声道,...

“白鹭楼那一脚够不够深呢?”

她摇摇头,神色颇为惋惜:“不知那人是夫君,没收住力气,若是今后有什么三长两短,妾身也只能——”

江琮冷声道:“叫夫人失望了,我好得很。”

泠琅柔声道:“不必遮掩,我都晓得,你们男人在其他地方不行的时候,嘴才是全身上下最硬的。”

江琮气笑了:“我们男人?听起来夫人很有经验?”

泠琅来劲了,正要胡说八道,忽然听得廊下纷纷杂杂脚步声响,正直直冲这里来。

她心中一凛,同旁边的江琮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绿袖二人同侯夫人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当时衣衫破碎,身上还有血迹,实在不能久留,才支撑着匆匆逃回房里,没想到这么快便追上来兴师问罪——

步声匆忙,转眼间已经绕过长廊,快走近了。

泠琅二话不说,将江琮身上的外袍一扯,并着自己沾了血的外裳,揉作一团塞进床榻底下。

手一扬,床帐散落,发丝披散,她俯下身,再次坐上了江琮腰间。

对方抿了抿唇,将头侧到一边,她抬臂扯过锦被将自己裹住,一回头,便瞧见他这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那道血痕已经呈现出暗沉,衬得眉眼有种精致的脆弱,他眼睫淡垂着,似乎不想在这种时候直视她。

哪像方才,幽深昏暗的树林中,明明晓得有人在暗中偷窥,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带着反而热度灼灼,落在颈项中的呼吸亦急促滚烫。

抚摸着她背的时候,也没见多克制。

哼,现在回过神来了,倒做出这副被摧残的模样,真是装腔作势!

门吱呀一声,似乎有人在尝试推开,侯夫人的声音响起:“是不是这处——”

泠琅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这演惯了的虚伪之人,她勾起唇,伸手将他的脸别了过来。

在青年错愕的眼神中,她俯下身,慢慢贴近他。

熟悉的兰草香混着血味,竟有种别样的糜艳之感,她靠近,手指轻轻描摹他深俊的眉眼。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被她发现了。

泠琅满意地垂下头,轻轻舔去他眉间红色。

“这个留着可不行。”她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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