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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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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盯着他的脸,两道漂亮的眉头皱起,“殿下,你的气息怎么是热的?”

男人脸色有微妙的变化。

她的手又捏了捏他的手,眉头皱得更深,“手也有温度……”

“不对,这不对!”

她瞬间警惕起来,眉眼间的醉意也消失殆尽,立刻要从男人怀中起身。

可那男人却先她一步,一把按住她的腰,又猛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宝座之上。

“你不是殿下,你是谁?”她瞪圆着一双眼死死盯着身前之人。

“娘子莫不是糊涂了,我就是你的殿下啊。”

男人依旧是钟离灏的容貌,就连声音也一模一样,他单手紧紧扣住她两只手腕,压着举过头顶,叫她动弹不得。

他俯下身,又深深闻了下她身上的香味,神色陶醉且邪性,“你乖一点,你我都能快活。”

这话绝对不可能从钟离灏的嘴里说出。

陆云烟脑中警铃大作,剧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你胆大包天,竟敢碰我!”

男人按住她,“你是我娘子,我为何不能碰你?”

陆云烟盯着这张秾丽艳绝的皮囊,样貌虽一样,但眼神以及神态却是截然不同——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假冒我夫君?”

她恨恨瞪着面前之人,大脑飞速转动,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人什么来路?怎么能化作钟离灏的模样,还能自由进出昆仑门?

还有,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宝座与琰摩宫的那张一模一样,可她想再看周边环境,却是黑蒙蒙一团,什么都看不清。

仿佛巨大且漆黑的舞台上,唯独打了一束光过来。

种种一切,实在邪门。

“娘子想来是喝醉了。”男人语气放得柔和不少,手指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滑,目光缱绻炽热,宛若最深情&#3...

0340;情人一般,耐心哄道,“你再仔细看看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夫君。”

陆云烟有那么一瞬间,险些被他这话语糊弄,毕竟他顶着钟离灏这张脸说情话,美色太过诱人。

可那触碰到肌肤的温度,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不可能是钟离灏。

“你到底是谁?”她咬牙切齿,手脚却被男人约束着不得动弹,不然她肯定跳起来锤爆他。

“娘子这话,实在叫我伤心。”

男人幽幽瞥了她一眼,手掌继续往下,触碰到她脖间时,指尖微顿。

“这是何物?”

他伸手拿起陆云烟脖间那块蕴着一缕血痕的玉坠,轻轻摩挲了两下,黑眸眯起,带着几分探究。

见他拿着玉坠,陆云烟心下一急,忙道,“这就是块普通的玉坠。”

“哦?普通玉坠?”

男人戏谑笑了下,指着那玉坠道,“看到没,这血在流动,有神力加持。”

神力?

陆云烟眨了眨眼,果然见到玉坠里的血痕如水流动般。

她忽然想起去年,她去玄天派参加入门试炼,钟离灏握着她玉坠的刹那,她好似也瞧见血痕涌动。

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想到这玉坠里的血痕竟然真的能动!

这玉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心里满是疑惑。

就在这时,眼前男人分出一缕神识,试着探究玉坠。

陆云烟察觉到他的入侵,顿时产生强烈的抗拒与厌恶——

玉坠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态度,冒起莹莹红光。

男人面露错愕,旋即又露出狂热好奇的神色,“有趣,实在有趣。”

倒也不急着享用这极品炉鼎,而是再次试着进入玉坠。

几次三番,皆被玉坠强大的力量给抵挡回来。

那力量,是一种纯净而强大的灵气。

尽管再三挫败,男人却并不放弃,盯着那抹血痕思索一阵,忽然开窍一般。

他将指尖咬破,猩红的血液靠近那玉坠。

陆云烟呼吸急促,“你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血液碰到玉坠会发生什么,但她本能觉得膈应,觉得脏!

“小娘子别紧张,我只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宝贝罢了。”男人朝她歪头一笑。

“啪嗒”、“啪嗒”……

血珠从他的指尖不停滴落,很快便将浑然洁白的玉坠染成血红。

见玉坠迟迟没动静,姬卫的眉头拧起,“血也没用?”

话音才落,手中玉坠忽的变得滚烫,一道刺目红光亮起。

还没等他看清楚,整个人就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给弹飞在地。

胸口一阵被火炙烤过的剧痛,姬卫单手按在胸前,边从地上坐起,边看向宝座之上。

只见那一片熠熠明亮的红光里,方才还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缓缓坐起身来,一头乌黑青丝披散,随着她的动作轻垂,她低头拾起那块跌落在地的染血玉坠,而后紧紧握在掌心,抬眼朝地上之人看来。

目光对视的瞬间,姬卫的心脏骤停一般,连呼吸都忘了,瞳孔震动,放大。

在他深色的眼瞳里,仿若倒映着熊熊燃烧...

的连绵烈火,少女一步步朝他走来,明艳洁白的脸颊被红光映照得妩媚动人,而她那双妖异的红色眼眸里充斥着麻木与冰冷的杀气。

高高在上,俯瞰世间,不是神祗的怜悯,而是魔神的残忍。

血红色的魔神之眼!

这少女怎么会有魔神之眼。

姬卫顿感不妙,在她靠近之前,仓惶喊道,“梦魔,快结束梦境!”

刹那间,地动山摇,团团黑雾涌来,遮天蔽日般,眼前的一切如被摔坏的瓷杯,分崩离析,四分五裂。

……

夜阑人静,窗外风雪大作。

客房内灯烛熄灭,漆黑且静谧。

那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女猛然睁开眼,坐起身来。

她盯着眼前的黑暗,血红的眼睛满是迷茫。

下一刻,掌心一阵灼烫。

她低下头,看到掌心紧捏着的玉坠,那一缕血痕隐隐发光。

寻到方向似的,她掀开被子,未穿鞋,也未添衣,赤足散发地推开门,径直朝外走去。

凄冷的黑夜里,那娇小单薄的身影宛若一缕幽魂,很快潜入漫漫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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