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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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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腹上能看见被虾壳划破的小口子, 云厘破天荒地没觉得他无耻,只觉得这样补偿他都不够。

她看了看周围,扯了扯他的袖子:“先回家……”

傅识则不动。

云厘极为无奈, 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 才拖拖拉拉地执起他的手。

柔软灵巧的舌头在他的指腹划过,傅识则静静地看着面前脸色绯红的人, 她时不时还会抬眸,视线接触前又难为情地别开视线。

南芜好像也没那么冷。

他剩余的几指托住她的脸,指腹还湿润地移到她的唇角,唇便直接贴了上去,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掌心托住她的腰阻止她的后退。

直到她气喘吁吁, 傅识则才松开她,拉着她往回走。

刚进门,他直接从后撩起她的衣服, 手指还带着室外的低温,云厘浑身一颤, 抓住他的手腕:“没有那个了!”

傅识则停了动作,去翻她的行李箱, 几分钟后,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这目光看得云厘发毛。

他不发一言地起身, 云厘愣了一下:“你要出去?”

傅识则:“嗯,去便利店买水。”

……

已经三点多了, 云厘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傅识则刚坐起来,房间的光线勾勒出他身体的每一处线条,云厘从后抱住他, 在他的腰后亲了下。

“我先睡了。”

“去冲一下。”他侧头,手轻揉了下她的头,云厘浑身酸涩,带着鼻音说道:“不要,我要睡觉了。”

理智上,云厘知道自己应该去清理一下,但她没有分毫力气。她几乎全身钻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微眯的眼睛追随着傅识则。

他去衣橱前拿了套深蓝的睡衣,云厘想起她晚上翻衣柜时里面单一的颜色,嘟囔道:“以后我给你买衣服好不好?”

傅识则的动作一顿,忽地问她:“买和徐青宋一样的?”

云厘瞬间清醒。

“你喜欢他那样的?”

云厘窘得不行:“你总不会吃他的醋……”

“所以是喜欢?”

“……”

云厘极为无言,小啄了他一下:“你之前不是穿他的衣服,你不喜欢吗?”

傅识则毫无温度地笑了声。

“那是因为你喜欢。”

云厘顿了顿,像傅识则这样的人,确实为她做了很多事情。

原本是完全没必要的。

傅识则徐徐靠近,见他绷着张脸,云厘心里一软,笑眯眯地勾住他的脖子,“那不就刚好,我也是喜欢你穿。”

她绕来绕去,总算侧面回答了他的问题。

即便云厘这么说,傅识则面上还是没什么情绪,云厘讨好道:“那你喜欢什么衣服,我就给你挑什么样的。”

“挑你喜欢的。”傅识则的态度也软了软,玩了玩她的发:“我喜欢你喜欢的。”

这回云厘聪明了,总算能正确解读傅识则的话。

——我喜欢你喜欢的。

——但你不能喜欢另一个男人喜欢的。

因为疲倦,他洗澡的几分钟瞬间变得漫长,云厘阖上眼睛,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到傅识则掀开了被子。

温热的毛巾贴着她的大腿。

她一开始有些抵触地挡住他的手,他没理会,慢慢地替她擦拭干净。

觉得舒服,云厘微蹙的眉松开。

她睡着的模样乖巧安静,傅识则看了好一会儿,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下。

……

翌日,云厘睡到了一点多,几缕日光溜进房间,她习惯性地往后靠,原该空荡荡的身后却是

另一个的人的胸膛。

她转过头,傅识则从后抱着他,下巴轻抵着她的额,手搂着她的腰。碎片般的光落在他眼周,皮肤很薄,能看见细细的血管。

她再往下看,她还记得昨晚最后一次结束后,他去洗了个澡。

明明睡前还有衣服。

怎么现在就没了。

她转回头,懵懵地看着空气中漂浮的粒粒灰尘,在阳光下反光。已经完全没有睡意,纠结了一会儿,云厘的手指钻进他的手和自己的皮肤间,试图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挪开。

却被他的掌心包裹住。

傅识则握住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前,碎碎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云厘感觉到他的反应,求饶道:“别了……”

傅识则像是还没睡醒,表情惺忪,语气懒散:“我轻点儿。”

“……”

傅识则做好早午饭的时候,云厘的脸还埋在枕头里,他过去叩叩门。

满肚子怨气的云厘故意将脸别到墙的方向。

傅识则斜倚着门,好笑地看着床上的人,他故意去扯云厘的被子,她没穿衣服,誓死捍卫着手里的被子。

却因此成功地让她坐了起来。

将衣服从角落捡起,傅识则自觉背对着她。

云厘已经彻底不相信他的人品了,一手抓着被子,另一只手谨小慎微地在被子下面套一副,目光紧紧地盯着傅识则的背影。

“快点儿。”他懒洋洋说道:“一直听到声音,我会想要。”

“……”

云厘三两下把衣服穿好,听到她下床的声音,他转过身,瞥见她□□的脚,皱着眉将她的棉拖从床底拿出来。

她趿拉着鞋子,慢吞吞地走到洗手间,傅识则跟着她,给她放了点温水洗漱。

见他一直跟着自己,云厘困惑道:“怎么了?”

傅识则眼里带点笑意:“怕你摔跤。”

又被他打趣,云厘恼羞成怒,手指沾了点水甩他身上,傅识则抬眸,毫不在意地拨了拨

两人今天没有其他的行程,周三便要回西伏了,云厘吃着傅识则提前撕成块的吐司,问道:“你平时回南芜会去看江渊哥吗?”

傅识则喝了口牛奶,随意应道:“嗯。”

“那我们待会儿要不去看看他?”留意到他的目光,云厘迟疑道:“因为周一周二要开会,周三就要走了。”

云厘更加明确了点自己的意图:“以后我都想陪你一起去。”

傅识则手一滞,玻璃瓶中装的是巧克力牛奶,望过去,对面是云厘清澈的眼睛.

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已经有她的身影。

他没思考,直接嗯了声。

江渊葬在公墓,云厘在地图上挑了半天,想沿途买一束鲜花带过去,傅识则见她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自己坐在沙发上玩数独。

等云厘可以出门,已经三点出头。

在鲜花店门口停了下,云厘挑了一束白百何,钻回到车里面。

傅识则扫了一眼,蓦然道:“你没送过我花。”

“……”

他说这话时不带特殊的情绪,径直启动了车子。云厘说了声“待会儿”,又下了车,傅识则支在窗旁,在后视镜里看着云厘抱着束紫罗兰回来。

她把紫罗兰塞到傅识则怀里:“那我送出的第一束花,给你,第二束再给江渊哥。”

傅识则笑:“不用。”

却还是把花接住,将塑料膜缕好,确保不会压到花瓣后才放到后座。

公墓在南芜市的郊区,云厘几乎没去扫过墓,进到园区后,她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人

傅识则熟练地走到一个位置,云厘低头看,不大不小的墓碑上贴着江渊的照片,噙着浅笑,正视着镜头。

云厘忽然觉得这个拍摄的光线和手法、照片的清晰度都很熟悉。

她想起了傅识则的身份证上的证件照。

觉察到两个人的证件照可能是一起去拍的。

而此刻,傅识则只能面对着一个冰凉的石块。

云厘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傅识则从旁边捡了几片落叶,掸去墓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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