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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苦中有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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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得了清静,姜佛桑闭上眼,一脸疲色。

闻到药味,更添烦恼。命人撤了隐枕,躺下便拉过衾被遮住了脸,任良媪如何劝说也不露头。

“女君这是怎么了?”她少有这般使气的时候,从来都是乖乖喝下,最不需要人操心。

想是怕苦,良媪便软下声,像儿时哄她喝药那般,“今日里头添了甘草,不苦的,你试试?”

姜佛桑非是怕苦,她是有些厌了。

重生以来,身体好好坏坏,就没有真正利索过几日。如此反复,很难不让人感到灰心厌烦。

这样下去还折腾什么?或许她这一世是病死的也未知……

良媪未听清:“女君说甚?”

姜佛桑叹息一声,重新坐起。

脾气发过了也就过了,药还是得喝。

不等良媪拿勺来喂,她端过药碗,闭气仰脖,又是一气儿灌完。

将药碗搁回漆盘,精致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谁说不苦?苦中多了一味甘,到底还是苦的。

然而有时候你又不得不承认,撑着人往下走的可能就是这无尽的苦里零星的一点甜。

就好比生活,也不尽是烦心事,偶尔也有好消息。

这不,才隔几日良烁就谴人送话来,说是第一台花楼机终于造出来了。

姜佛桑如何还能坐得住?她休养了这几天,自觉好些了,就要去大丰园看看。

良媪却不肯放人:“出去再吹了风,回来又得倒下,离过年还有几日?女君难道就在病榻上过了。”

姜佛桑知道她是忧心自己的身体,她自己何尝不想彻底好转?

但花楼机啊,她心心念念之所在,不亲去看一眼实在睡不安枕。

隔日钟媄来了扶风院,说起她府上有位最擅治风寒的医官,几乎药到病除。只是腿脚不便,不出外诊。

良媪思来想去,终究不想女君抱病过年,也免得惹主公和佟夫人不喜,遂同意过府诊治。

她原是要亲自跟着的,姜佛桑抱着她胳膊撒了通娇,直说看诊回来就想吃到她亲手做的髓饼。

良媪无奈,少不得依了她,把她裹的严严实实,一再叮嘱菖蒲和幽草照好生照看,这才放行。

马车自是不会往钟府去的,直接驶往北郊。

钟媄上车后便连连哀叹:“良媪若是知道实情,下回肯定不准我登门了。”

姜佛桑也不想拿假话哄骗良媪,只等看完花楼机回来再坦白。玩笑道:“媪若不许你登门,你翻墙便是。”

“那我岂不成了登徒子之流?”

钟媄嘀咕罢,端详起她。今日出门明明脂粉未施,双颊却红扑扑的,想来也无甚大碍了,又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可要争气些,快好了罢。”顿了顿,又问,“你们南地的贵女是不是都如此?成日病恹恹,风吹就倒。”

两人如今熟了,这些话随口就来,没有恶意,当然算不上冒犯。

姜佛桑轻咳了两声,道:“是我自己不争气,你倒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钟媄摇头:“我问过良媪,她只说你自小体弱。依我看,若无重症宿疾,那定是少外出少走动的缘故。成日关在宅子里,天长日久,再好的身体也要败坏了。等来年开春,我带你去草场跑马——”

菖蒲听着前面还觉得钟女郎有心,是真心为着女君好。听到跑马,立即拦住了她:“二娘子,女君怎能骑马?”

钟媄就道:“我能骑,她为何不能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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