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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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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白钧言觉得自己是疯了, 都快十二点了,还在连麦哄男人睡觉。

因为这个男人说他想听歇、后、语。

就不会自己买本歇后语大全吗??

是德云社不好听吗?

关键是,白钧言为了刷好感, 还真的陪聊了一个小时。

李赫问他:“小白,你怎么懂那么多?”

“…我小时候聪明啊, 爱背书。”

“嗯, 那是没错。”李赫刚好处于一个眩晕的界限内, 他躺下后,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快就睡着了。

白钧言听着他的呼吸声,已经过了暴躁劲儿, 声音还算平静地喊了声:“李赫?”

“还在吗?”

回应他的是李赫迷迷糊糊的一句“唔”。

那种连绵的呼吸声,滋扰着电磁波,白钧言本来想把他闹醒, 睡个屁,但又害怕对方再继续拉着自己讲话, 所以, 他在挂断前说:“那你好好睡吧,晚安。”

李赫没有回应, 深眠在有关大海和蓝天的甜梦中。

梦里有那么一会儿, 出现了他的新朋友小白,梦境的内容让他出了一身的汗, 早上醒来时有些虚脱,睡袍和被单全都要清洗。

李赫用冷水洗了脸。

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周六一早,李赫把星期五交到小刘的手里,接着就去了机场, 乘飞机回香港。

过几天是他母亲霍敏的生日,李赫一开始并未想到,她会大肆操办这次生日宴。

毕竟……今年不同以往,六十岁,应该叫大寿了。

对于女性而言,还是像霍敏这样用尽全力留住年轻时青春美貌的女性,竟然会广发请帖,请各界好友,来参加她六十岁的生日宴。

实在有些令人费解。

李赫隐约能猜测到,恐怕母亲是想为他铺路,为他的事业、或是婚姻牵桥搭线……

明知如此,却也只能回去。

原本霍敏要派专机来接他,李赫拒绝了,购买了民航的票。飞机上,他并未睡觉,也没用餐,单是借着舷窗外的亮光,低头在翻看一本从江南美术馆旁边那家公共图书馆借阅来的书。

他前两天晚上喝了一些,但不是醉了,他话比平时多了一些,而白钧言竟然还陪聊。

李赫没记错的话,隐约记得,白钧言好像吐槽了一句:“你怎么不去借一本歇后语大全啊就这么懒吗。”

虽然很小声,以为自己没听见,但他还是听见了。

所以第二天下午,他早早的下班,就去江南图书馆借了一本。

书很新,大概是没什么人借阅的缘故,封皮很干净,只有内页有一点点涂鸦,想来是某些不懂事小孩子的手笔。

这家图书馆在工作日人很少,李赫坐在窗边的座位,冬日暖阳透过窗棂照在书页上,他侧过头,看见楼底下的白钧言,掀起毛茸茸的羽绒服帽子,抱着一箱子的杂物穿过园区,似乎是要去仓库。

出来时,上班摸鱼的白钧言居然坐在了儿童游乐区的秋千上晃荡。

李赫侧头就能看见他。

一个男同事从咖啡厅打包了几杯咖啡,坐在白钧言旁边的秋千上,把咖啡递给他喝,两人坐着聊了几分钟,就回了办公室。

李赫也没有叫他,在图书馆办了一张卡,将这本歇后语大全借走。

今天正好在飞机上看。

路过的空姐已经看他几回了,因为门关着,快下飞机的时候,她才看清楚。

最后语气很微妙地跟同事说:“3a那个帅哥,看的书居然是中学生歇后语大全,他这看得也太认真了吧……”

认真到让人以为是什么哲学书。

...

李赫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整趟的航程,直到航班落地。

他行李小,下飞机便将外套挂在手臂上,香港的气温比上海暖和太多,今天还有刺目的冬阳,隔着航站楼的玻璃照射在眼皮上,他沉默地享受了一会儿光照十足的感觉,继而戴上墨镜。

站在接机口等待的安叔,用力地挥舞手上的纸张:“hobsp; 安叔是霍家的老人,是看着李赫长大的,他爱称呼李赫的英文名。

而李赫的名字,原本就取自霍敏的姓氏,从“霍”姓的谐音演变而来,而“赫”字五行属火,是补他23书网名都延承自外公霍静忠,叫霍华德。

李赫个子高大,弯腰给了安叔一个拥抱,用粤语讲:“安叔,好久不见。”

“是啊,都有两三年了,真是越来越帅了。”安叔自然地接过他的行李,一面问他肚子饿没有,一边带他去坐车,在车上先给他一块菠萝包:“本来要给你带一碗云吞,但不知道你的航班能不能准时落地,放久了就不好吃了。你啊,你小时候就爱吃菠萝包,还爱喝奶茶……”

安叔口中细数着他过去的饮食习惯。其实很多李赫现在都不太爱吃了,但仍没有反驳的意思,菠萝包的外皮一碰就掉渣,甜而酥的皮融化,流心的叉烧馅料翻涌入口腔,接他的轿车缓缓穿过窄小的街道。

生日宴举办地,就在霍家老宅。在眺望九龙的塘马山山腰,打下深牢的地基和阶梯之上,那一栋残留着殖民时代遗风的白色老建筑群。其中有一栋高高的,攀着深绿爬山虎的塔楼,在山脚就隐约可见。

宅院是霍敏的父亲霍静忠多年前从英国人手里买下的,临走前,他把宅子作为遗产留给了二女儿霍敏,让她哪怕与丈夫感情不和而分居,也有家可回。

霍静忠奄奄一息之际,抓住霍敏的手,塞给她一份密封的资料,道:“伊芙,这虽然是个弹丸之地,难成气候,但也是你的家。”

所以哪怕霍敏再如何不喜欢这里,老宅住着也有诸多不便,可后来这么多年,她仍然有大部分的时间都独居在此。她频繁来往加州与香港之间,每年和丈夫李辉大概只见一次面。这次干脆连生日宴请帖都没发给他,也没叫人通知他。

黑色轿车无法开上阶梯,只能在阶下停稳,李赫走上去,他的行李被人拿去安置在房间了,而他人也被等候多时的霍敏直接带走,进门,绕过传统的英式草坪,从走廊的玻璃门进了客屋,让老裁缝给他量身。

李赫只能受摆布地抬手,任人给他量臂长和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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