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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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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无妄之灾了。

景昭伸袖盖住她,为她挡了挡扬来的雪籽,再迈动脚步把人带着往寝居走:“若此时娘子不曾嫁予我,亦不曾怀有胎儿,纵是回了泰县,可见你兄妹二人俱是独身,岳丈又岂能安心?”

循循善导后,遂矮身吻她:“莫哭,日后待陛下可亲政了,我与娘子同归泰县,再带着孩子一起,祭拜岳丈亡灵。”

这般那般地劝到深夜,才把那泪给劝住了。

雪片由厚转疏,再经正月里的太阳一照,慢慢结作冰棱子,倒挂在屋檐之下。

把年一过,沃檀已是怀胎三月有余。

按医嘱,可以适当行\\房了。

旁门邪道自然有趣,但正途才最是快活。

分花拂柳是其乐无穷的,但又需得多加注意,景昭时常告诫自己轻些再轻些,可沃檀难控,时常这里掐一把那里拍两下,闹得他摇摇坠坠跌入莽撞里头。

于是上也吞咽,下也汩汩。

而对沃檀来说,有时候人跟人叠在一起,就已经让她心里美得冒泡了。不挤进来,心里也满当当的,陶陶然想被他压扁。

但恶趣味作祟,每每见他有意隐忍,便故意笑他五肢齐全,生有大物却要藏藏掖掖。而他有心证明自己并非力有不逮,但又到底多有顾虑,不敢太大幅度。

夫妻二人各有...

心思,闹得每回同房就跟打架似的,虽滚作一团,却斗法似地拉拉扯扯,将床檐悬的罩铃碰得琅琅作响。

至令景昭头疼的,莫过于他那妻的奇怪癖好。

也不知她是怎么个心性,竟爱上了给他打束缚这件事。而他到底不是神仙,不可能夜夜浅眠,有时睡得沉了些,从睁眼到完全苏醒总要一段功夫,她便抓着这项短处肆意发挥。

若问怎么个肆意法,莫过于一个捆字了。且捆的……还不止是手脚。

甚至有一回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不知怎地,竟被她哄得坐在躺椅上头,虽衣衫俱全,但两腕却分别绑在左右,嘴里还塞着她的兜纱……

那样的情景,不由令他想起曾被缠着给她念过的一本异志册子,而他便像那册中的僧人似的,被拐入盘丝洞,精气岌岌可危。

说起来,他这摄政王看着尊荣显贵,扶持幼帝视朝理政并不含糊,可哪个又知他的苦处。

白天打理朝务,夜里饱受折\\辱,受她剥削。

人前雷霆手段,人后水深火热。

她怀着身孕有恃无恐,而他被拿捏得有如驯兽,有时想拧她两下都不敢,只能一个人暗自磨牙。

可这样不正经的勾当进行得次数多了,难免会露些痕迹。

便在某场宫宴上,他执盏起身,本是代幼帝敬文武百官的,却于伸袖之时,不小心被人瞥见手腕上的红印。

不用细看,便能察觉那些目光中的愕然。

他有心解释,又怕越描越黑,只得装作不晓了。

哪知那日过后,朝野间便悄悄有了传闻,道是摄政王人前风光,实则惧妻如鬼。

更有甚者,捕风捉影地编造谣言,说王府里有婢女意图爬床,被她给逮了个正着。且她不仅处置了那婢女,还将他关起来鞭打……

素来谣言最是惹人,彼时正值端阳佳节,这般离谱的流言便乘着节庆的风息,长了腿般传遍整个邺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某日常朝过后,他与幼帝商讨着政事时,幼帝忽而老成地叹了口气:“既要辅政又要……唉,皇叔受苦了……”

额侧青筋疾跳,那日景昭终于忍无可忍,回府将沃檀摁在腿上恶狠狠地拍了一顿,也将她双臂捆了个严实,堵起嘴绑在床柱,让她受一受他的罪。

岂料她早已成精,故意发些口齿不清的动静,腰腿亦扭出他一身邪火,淋灭他原本的理智。

彼时业已入夏,甚至隐有伏天的暑热,而夏衫轻透,没几下便被沃檀蹭得不在原位。

佳人受缚,眼眉脆弱,而衣料之下,是别样动人的轮廓。

在小腹还未起来之前,秦府老太君便让人送了许多玉容膏子,道是可以防止生些暗纹。

他不敢懈怠,每夜都替她涂抹,她周身每寸皮肤是怎样融人脑髓的一片温腻,他再清楚不过。

但她月份已大,他不敢妄动,于是只得阖上眼默念一段心经。

可便在景昭重新睁眼,欲要灌上两杯冷茶平平火气时,却见沃檀面色一变,方才还如丝的媚眼惊恐地睁大,吓得他立马上前。

束缚解开后,沃檀托住肚子,面色发白:“好像……要生了。”

听得她这句话后,王府上上下下都紧张起来。烧水的烧水,备衣的备衣,可当稳婆们入内忙...

活半天后才发现,实是虚惊一场。

这场虚惊,把景昭吓得险些犯了宿疾,自此之后,再也不敢招惹她。

然而那般传闻委实不像话,令他不得不动用些手眼去阻断,否则越传越玄乎不说,于她的名声也有碍。

等那失实的流言慢慢止息后,伏天,也便真的来了。

地面滚烫,人不出门都像是要被晒化,处处蒸笼一般,令人热得快要昏头。

景昭身体偏寒,而沃檀又过分贪凉,床上榻面的象牙席睡不够,便整夜抱着他当冰鉴,轻易不愿撒手。

于是睡到半夜,经常两个人都热得汗糊糊的,将褥子背衫氲了个溻湿。

就这么着过了一段时日,某天夜里睡得正酣时,景昭被人一下下抓醒。

他睁开眼,见沃檀迷迷糊糊地咕哝:“夫君,我好像真的……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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